两周后。
鹿汐前往瑶城,正式进组。
这部上一年就定下的影片,名为《背后是谁》,是一部改编自真实案件的缉凶悬疑片。
剧中不乏血腥以及错综庞大环环相扣的疑团分析与侦破,是一部十分具有挑战性的作品。
而鹿汐所饰演的女警司——乔非是影片所围绕的焦点案件的专案组组长。
男主角是专案组里的成员,为人虽然好逸恶劳的,但办案嗅觉特别敏锐,也是因为他发现了案中最要害的线索,才乐成揪出背后真正的凶手。
也让一开始对他颇有意见的组长乔非对他另眼相看,而两人也在长达数月的办案历程中互生情愫,关系暧昧。
刚开始的拍摄相对轻松,主要都是案件的搜证以及资料分析的内容。
因此鹿汐也过上了几天相对放松的日子。
晚上。
她照例给墨靳琛拨去了视频电话。
只是与往日差异的是,这一次他过了很久才接通。
而接通的那一瞬,她似乎知道为什么了。
鹿汐盯着屏幕眨巴眨巴着眼睛,过了好几秒都没说出话来。
只见屏幕中的墨靳琛一身灰玄色的睡袍,领口有些松松垮垮的,一下子让一大片的白皙肌肤袒露在外,与深色调的浴袍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应该是刚洗完澡,湿哒哒的头发肆意垂在额间,偶尔另有水珠往下坠。
这是鹿汐第一次见他发丝凌乱,自然洒脱的模样。
面对这么活色生香的局面,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形容:美男出浴图。
这尺度是不是有点大啊?
还让不让伦家的小心脏好好过日子了?
鹿汐不自觉地咽了咽喉咙,暗自默念着清心咒让自己平复下来。
正擦拭着头发上的水珠的墨靳琛,看着屏幕上的‘静止画面’,不由得怀疑起了网络问题。
他的一声“还在吗?”,让鹿汐被迫回过神来。
脑神经稍微恢复了一点知觉的她,开始没话找话说,“你今天怎么这么早洗澡啦?”
“嗯,刚刚跟楚勋他们出去喝了点酒。回来洗洗。”墨靳琛继续擦着头发,如实回覆。
而听到‘楚勋’这个花花令郎的鹿汐,则立马亮起了警灯。
试探性地问道,“照旧去的上次那乐亭BAR?”
“嗯。”
“就...你们俩?”
“另有秦子牧,傅南旭。你上次见过的。”墨靳琛十分配合地有问必答。
但鹿汐的关注点可不在这,她继而又拖长语调地‘哦’了声。
然后看似随意地问道,“就没有去跳跳舞什么的吗?”
鹿汐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入夜后的乐亭BAR,夜生活可是十分富厚,堪比不夜城。
那些争奇斗艳的女人们可是一个比一个浓妆艳抹,舞技超人。
一想到墨靳琛跟那些女的贴身跳舞的这种可能,鹿汐就整小我私家都欠好了,面部心情也开始变得僵硬。
而墨靳琛似乎也听出了什么,噗嗤一声地笑了出来,“想什么呢?我们就只在包厢里喝酒聊天而已。”
或许是怕她还生出什么奇奇怪怪的念想,又特意划重点,“就我们四小我私家。”
被揭穿心思的鹿汐有些难为情,却照旧死鸭子嘴硬地说,“哦,是吗。那挺可惜的,究竟那里跳舞可热闹了。”
墨靳琛哪里看不出她的小花招,放下手中擦拭头发的毛巾,眸光柔和地看着她,“没什么可惜的,我不喜欢那种跳舞的地方,而且......我只跟你跳舞。”
最后一句话,声音轻轻柔柔的,似乎贴着鹿汐的耳边说。
让她不由得耳根发烧。
哪里还记得盘算什么,整小我私家都陶醉在他的柔情细语当中。
也追念起了那晚两人在顶层套房内共舞的情形。
她就是在那天晚上,强吻了他。
想到这,鹿汐一时间有些局促。
清了清嗓子,寻了个让他赶忙吹干头发的理由,便急遽挂断了电话。
看着被强行挂断的画面,墨靳琛有些无奈,失笑着摇了摇头。
也想起了今晚被楚勋拉去喝酒的情景......
下班时,楚勋特意过来JC团体找他,说是几人很久没聚了,硬是把他拉去了乐亭BAR。
几小我私家在惯常的那个包厢里喝着酒聊着天。
经过这么快小半年的时间,几小我私家已经彻底消化了墨靳琛跟鹿汐在一起的这个惊天大瓜。
偶尔也会壮着胆地开两小我私家的玩笑。
秦子牧:“琛哥,我女神可是大忙人,是不是经常让你独守深闺?”
墨靳琛对他们开的玩笑一般都不予理睬。
只是这时傅南旭也插上了一嘴,“据说,有个好莱坞的片子联系上了鹿女神?似乎是已经确定了照旧怎样的。”
鹿汐简直有跟墨靳琛提过这事,而且官方宣布也只是早晚的事。
所以他也大方地认可有这么回事。
而秦子牧则一副为兄弟糟心地神情说道,“那看来你这深闺还要独守好一阵子呢!”
原本还想深表同情地拍拍墨靳琛肩头的秦子牧,最后照旧没敢下手。
半空中收回手后,随即注意到了什么。
“诶?琛哥你手上那什么玩意?你什么时候戴这么娘气的工具了?”
墨靳琛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腕上的手绳,随意搭了句,“她送的。”
尔后,嘴角不自觉地就泛起了一抹幸福的浅笑。
这看在众人的眼里,就是明晃晃的炫耀!
也让秦子牧不怕死地开始嫌弃,“啧啧啧,各人伙嗅嗅这空气中酸臭的恋爱气息!太憋屈!太难受了!琛哥,你俩要不原地结个婚吧?”
对于他们开的玩笑,向来不予理睬的墨靳琛,破天荒地应和他,“要请你当伴郎?”
秦子牧听了,夸张地捂了捂心口的位置。
“别这么残忍行不行?做不了我女神的新郎就算了,还要给她当伴郎,想想就是一出苦情戏!”
墨靳琛淡笑着摇了摇头。
他们接下来说什么,墨靳琛没有再留意听,只是暗自低喃着:
结婚?
随后,这两个字就像甜蜜的咒语般紧紧缠绕着他。
让他陷入了无数碎片式的遐想,久久无法脱离。
似乎在她说送他定情信物时,他就突然萌生了类似的念头:
往后的余生里,都希望有这么一个她。
这似乎是从他们在一起时,甚至是从他认清自己的心意时就埋藏在心底的种子。
现在,终于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