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虽然手机上并没有生存这个号码,而且相互间晤面的次数并不多,加之声线通过话筒,也有了些许的改变。
但池璟琋照旧第一时间认出了声音的主人。
在她还没考虑清楚是该装作不认识,照旧胡乱猜个谁之际。
对方又增补道,“池璟琰。”
“哦,你好。有事吗?”
“嗯,有事。中午有时间吗?晤面谈。”
“这......”
“据我所知,鹿小姐最近在忙着看剧本。我不会延误你太长时间,所在也可以你来定。”
池璟琋听着,深知自己也没有充实的理由拒绝。
由对方掌握了自己的行程部署可知,他似乎做了万全的准备,甚至是有非见自己不行的原因。
不会是,现在才秋后算账绯闻的事吧?
这都一天一夜了。
也罢,看看我这哥哥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嗯。所在照旧你定吧。”
“可以,部署好地方再把地址发到你手机上,待会见。”
“好。”
电话挂上后,池璟琋还在种种推测中。
按原理说,她家哥哥不是那种随便约女人的性子!
虽然鹿影后这逆天颜值照旧挺容易引人犯罪,可是池璟琰可不是那种贪恋女色的人!
莫不是这些年在外洋学坏了?
或者是,他只是在爸妈面前装乖宝宝,实则糜烂的很?
又或者,他真的是来秋后算账的?那他的反射弧也太长了点吧。
还没等池璟琋摸索出其中的玄妙,手机就响起了短信提醒音。
是池璟琰手机号发出的餐厅信息。
位置挺陌生的,得好好导航一下。
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原来已经快到午饭时间了。
没想到这资料看着看着,一个上午就已往了。
于是,池璟琋收拾着工具,往墨靳琛办公桌偏向走去。
“墨总,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墨靳琛闻声,徐徐转过头来,视线也从电脑上的邮件转移到这个作势要离开的女人身上。
一言不发。
片刻后,池璟琋嘴角微扬,露出了一个略显尴尬的微笑。
“那,明天见。”
说着,便转身离开。
五分钟。
十分钟事后。
墨靳琛照旧没能集中精神处置惩罚剩下的事情。
不知是因为空间中突然少了一小我私家,又或者是,那段来电者不详的通话。
近来,墨靳琛已然感受到自己愈发浓烈的异样。
这是他不愿接受,甚至想要改变的状态。
**
凭据导航,池璟琋来到一家名为“巷里”的私房菜馆。
位置挺偏僻的,让她绕了好几圈才找到位置。
而且从这停放的车辆数目来看,像是挺冷清的。
然而,当池璟琋进去之后才发现,这里“冷清”的真正原因。
“巷里”一共就五个包厢,而且不设大厅。
从大门口的栅栏处走进来,两旁是精心打理的小花园,种的不是什么名贵艳丽的品种。
只是些随处可见的小野花,经裁剪的野草陪衬之下,显得格外的养眼。
花园前方伫立了一块原木造的指向牌,上面指向着每一个包间的位置。
顺着指向看去,印入眼帘的就是几个错落排序的仿造巷子里老屋子设计的包厢。
而且外墙还做了做旧与磨损的设计,跟老城区里那些成片的巷子极为相像,甚至可以说是缩小版的小巷子。
走进来后的感受,就像这里的名字所描述的,如同置身于巷子里。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绕着这片面积不算很大的区域,细细地鉴赏着。
不知已往多久,池璟琋才突然想起,来这里的目的。
然后向着池璟琰发给她的包厢名号走去。
刚推开门,就吓了她一跳。
她没想到门内竟然站着一小我私家。
她客气地微鞠躬,“是鹿小姐对吗?这边请。”
虽然她戴着口罩,可是那双极具辨识度的眼睛,照旧让服务生一眼看出来人。
所以,这也算是核实身份入内的?
我就说,池璟琰找的什么地方,随便逛也完全不带阻拦的。
原来这关卡是设在的屋内!
其实,池璟琋没留意的是,从她走进栅栏后,就一直处在中央监控中。
如若是什么可疑人物,可能早就被扔出去了。
**
随服务生走进屋内,首先经过的是一个小庭院,里面照旧栽种着外面小花园里的橘黄色野花,一旁放着小桌子小板凳,在外头的树荫陪衬下,画面闲暇清闲。
继续往里走,即是包厢的主体。
服务生推开木门,向她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后,便默默离开。
池璟琋上前一步,踏进包厢,果真看到了那张前两天才刚见到的脸。
她摘下口罩后,官方地向坐在主位上的池璟琰打招呼。
池璟琰放下手中的杯子,向她颔首示意。
“鹿小姐请坐。”
包厢面积并不大,或许能坐五六小我私家的样子。
池璟琋没弄明白对方的用意,选择坐在了他的劈面,也就是靠近门口的位置上。
池璟琰把转盘上的菜单转到她跟前,“鹿小姐你看要吃些什么?”
池璟琋没有拿过,只是轻声道,“池总拿主意就行。”
池璟琰看了她两眼,然后对着包厢内的另外一个服务生道,“那就先上刚刚点的那些吧。”
服务生获得指令后,也颔首离开了包厢。
让这不算太大的空间里,彻底剩下他们两小我私家。
池璟琋没有主动挑话。
双方静默了片刻后,池璟琰淡淡地作声。
“说实话,我感受,你比失忆后的池璟琋,更像我妹妹。”
听到这,正幸亏品茗的池璟琋猝不及防线呛了一下,“你,你说什么?”
池璟琰默默地视察着她,虽然没有错过她刚刚听到后的惊慌神情。
他没有挪开目光,继续注视着她,微笑着,不慌不忙地问道,“吓到你了?”
“虽然!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嗯,知道!”
“知道?你知道什么?你跟你妹妹几多年才见一次?你能知道什么?”
许是心里对这个当哥哥的一直都藏有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怨言,池璟琋一时间脱口而出。
坐在劈面的池璟琰,听后,挑了挑眉,微勾着唇,似假笑着,“你怎么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