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雨说到做到，带着小玉在店里仔细的寻摸了一圈，看到还不错的直接上身比划。
“只有女人最了解女人”这句话一点没错。
终于选了一套适合小玉的布与纹饰。既是定做，选择质料和气势派头只是第一步，第二步即是要量体才气裁衣。
折腾了一下午，已是黄昏。诺雨今日在外太久，再不回去怕欠好交接，便与吴启小玉二人告辞。
小玉难得认识一位漂亮姐姐，还亲自为她挑选衣裳，却要离开了，心中有些不舍。
诺雨唇角微弯，轻抚着小玉的小脑袋瓜，“真是个可爱的小女人，这几日你还得量体取衣，到时候希望我们再见咯。”
小玉拼命的点颔首。
随后诺雨转身出了店，走时在掌柜面前停了一下，眼神犀利，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警示什么。
掌柜只当没看到，敬重地送客。
“今日已是不早，不如客官再寻个时间量体？”掌柜问道。
“好，明日寻个时间吧。”说罢，吴启带着小玉离开。
“叔叔，适才的姐姐好漂亮啊，小玉还想再见到。”
那位诺雨定然是某家贵寓的宠妾，只是不似其他人那般招摇，恨不得衣着最艳丽，把所有首饰都佩戴个齐全。
年轻的容颜虽然吸引人，若是想要恒久的留住人心一定不行只看皮囊。
诺雨明显深谙此道，短暂相处便知是位高段位角色。
吴启听小玉嘴上喊着诺雨悦目，这点他不否认，只是气质这工具会直接给人划出品级，纵是姿容妍丽，也难掩身世烟花柳巷风尘气。
“小玉长大了定然比她更悦目。”
“是嘛？！”
“是，小玉更悦目。”吴启又重复了一遍，并非有意利用，而是小玉在他心中，认真悦目的很。
入夜
吴启先前说要带小玉去放荷灯，因为家中之事延误了。今日十五，正适合放荷灯。
还未及水面，远远就看到河上盏盏明灯，宛如夏日盛开的莲，将河面遮盖绮丽绚烂。点点烛火，恍若夜间星河，令人难以忘怀。
吴启心中默念哀辞，将手中的荷灯徐徐推入水中。小玉在一旁看的入神，小手托着下巴，两只大眼睛聚精会神的看着荷灯渐行渐远。
是啊，此夜甚是难忘。
第二日用过早膳后，吴启带着小玉去云海楼量体。
掌柜的一看二位贵客来了，赶忙起身来迎。简朴外交后，掌柜带小玉去里屋。
吴启感应奇怪，量个尺寸那便站在这里给他量，为何还要换个地方？
掌柜看出吴启的迟疑，自行解说道，“来我店中的都是女客人，在大厅之中量体怕是不太方便。”
不方便？难道去里屋就方便了？那岂不是更让人讲闲话了。
对于这种莫名的逻辑，吴启体现很无语。
一想到昨日诺雨与掌柜的友爱，不难想象掌柜和其他女客人之间的相处方式。对此种不入流的做生意方式，吴启不行置否。
生而为人，存立于世，每小我私家都有自己的活法，没须要评判太多。
“嗯，我在此品茗期待。”
原本以为掌柜的只是打理生意，拓展人脉，至于设计纹饰和款式、量体、裁衣、缝制这些细活会有其他人来做，没想到他竟是亲力亲为。
看来能在这条街混得如此名声，照旧有些能力。
小玉随着掌柜进了里间，张开双臂立在那。在水禾村时，母亲给小玉量过尺寸，她知道自己要乖乖的等着量完才可以动。
看惯了美颜丰腴的贵妇，再看小玉这种天真单纯的少女甚感新鲜。
掌柜蹲在小玉身前准备量腰身，草木制作的皂香扑鼻而来，清新舒爽，不似先前浓厚的脂粉气，他早就闻够了。
掌柜一手将软皮尺牢固在小玉腰的一侧，另一手从同侧的背后绕已往，小玉现在如同一只毛茸茸的小动物，被掌柜圈在怀中。
为了量的精准，掌柜一边向外拉皮尺，一边用手牢固，以防在量腰围时位置歪扭而尺寸偏差。
这双手已经量了太多腰围，轻车熟路。
可是对小玉而言，除母亲外从未与他人如此近距离相处。歪着小脑袋瓜，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心跳会乱了节奏，便继续维持站立，只是脸上烫烫的。
然而掌柜只是凭据寻常的操作在量尺寸而已，没察觉小玉异样，虽然身上的香气让他恍了神，究竟只是个小丫头，不是他的菜。
待量完腰围后，这才发现眼前之人的脸早已红透，如同熟透的苹果，掌柜的心没来由的紧了一下。
呵，真想咬一口。
“我的小客人，站着累不累，要不要歇息一下再继续？”
“不，不用……”
“小客人状态欠好的话，我就量禁绝了。你看，适才腰围就没量好，等会还要重新量。”
重新量？一想到适才的酥麻，脸更红了。“那，那好，等一下量。”小玉顶着熟透的脸蛋呆立原地。
“这衣服啊，最重要的是合身。有时候为了不堕落，量个三次五次的都是正常的，要否则做出的衣服欠悦目，对您对我都是损失。”
什么量三次五次，那都是掌柜瞎掰的，只不外看小玉的反映稀罕，想再逗一逗她。
掌柜走到案前沏了一壶茶，“不如小客人尝一尝我店里的茶？”
听到掌柜叫她，才反映过来，走到旁边举起茶杯就喝。“欸，烫……”掌柜还没来及说，小玉却是想也没想的灌了一大口茶水。
“嘶！”这下好了，烫到了。
“赶忙给我看看。”掌柜佯装体贴，将小玉的脸掰向自己，“欸呀，这可如何是好，等会怎么和您父亲交接。”
掌柜将脸凑近小玉，对着她的嘴角轻轻吹了吹，“吹吹就不疼了哦。”
“嗯，小玉不疼。”
掌柜的虽然知道烫到的又不是嘴角，总不能让她张开嘴看伤口吧。云方生心中虽觉无妨，然在此处，于情于理都有所不合。
若真是那般做了，还不得把她“吓”到。
掌柜起身从里屋的立柜中找出一个小罐，“涂一下药膏，烫伤留疤了就欠好了。”
小玉客气的接过药罐，却没有打开涂抹的意思。心想我的嘴角也没有受伤啊。
“是在下疏忽了，小客人怎么能看获得伤到哪里，我来帮你涂吧。”
掌柜重新将药罐拿回手中，挖出一小块药膏在掌心搓磨温热后，再用食指蘸取一些轻涂在小玉唇边。
此时，小玉心跳快的要爆炸，不禁咬住了嘴唇。
而这一切，全被掌柜看入眼里。
稍后，掌柜说示意继续量体。这次量腰围倒是规则了许多，只是将小玉圈在怀中时，比上次的距离更近了些。
掌柜稍微起身，凑到小玉耳边轻声问道，“还不知女人芳名，总不能一直称您为小客人吧。”
热气打在小玉耳旁，心中又是一阵躁动。
“我叫小玉。”
“小生云方生，以后称我‘方生’即是。”
掌柜记好腰围尺寸，拿着皮尺的手上移准备量胸围。“小玉女人和您父亲看样子不是当地人，来此地游玩吗？”
“他是我的叔叔，不是父亲。我们此番也不是游玩，是来陪叔叔回家的。”
回家？看来坐在外厅那位是归乡的当地人。“哦？那你这位叔叔家在哪里呀？”
在云方生看来，信息就是资本。适当的套话很重要，没准以后还会有生意往来。
原来他云海楼和普通成衣铺的流程规则就差异，尤其定做一件衣服怎么也许来个两三次，中间隔个半月，为的就是在这期间让客人有时机再看上几件衣裳。
一开始或许不想买，但是等着的空隙，闲着也是闲着，没准就又想买了。
云方生一边问一边资助量，这女人太单纯，对人不设防，刚刚那些小行动已经把小女人撩的七荤八素。
不外，眼下照旧得收着点，不能再有什么行动了。
皮尺绕一圈后，云方生掐住皮尺尾端，记下了尺寸。只不外在掐尺寸时，指节不小心碰到。
这在量体时是难免的，所以许多店都由女成衣为女客人量体，云海楼是个例外。平日接触的都是小妾，她们从未在意这些，云方生自然更不会介意。
可是今日的小客人是一个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的女娃，适才心中奇异的感受变得越发强烈了。
“好啦，都量好了，过几日来取即是。”
“嗯……”
吴启在外面早已等烦，不外量体怎么这么久。要不是从小家教好，他早就坐不住进去看了。
不外要真进去看到小玉被云方生如此调戏，吴启定然上手打人了。若是小玉被欺悔，教养在他面前，便一文不值了。
得知需再三日后才气取成衣，吴启开始有些忏悔带小玉来这家店。甚是折腾，他如今只想和小玉一起回水禾村。
到午饭时，计划先带小玉找家吃食店换换口味。小玉任由吴启拉着四处逛，少了往日的生动。之前妙语连珠的小丫头，现在缄口无言。
吴启只以为是她最近玩累了，没多想。
李二雕
终于在修改多次后，于4.13解禁，忍不住写在这里庆祝一下（也谢谢审理的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