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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晋皇族

第八十四章 全都要!

大晋皇族 长乐驸马 4632 2020-05-28 18:14:08

  太子!

  姜承枭默默的在纸上写下两个字,将太子与齐王连接在一起,中间画一个“叉”。从直线思维来说,齐王名誉受损,直接赢利的就是太子姜昭。虽然太子大义名分已定,但是奈何天子态度暧昧,这一点,从天子派遣齐王去犒军就能够看出来。

  可问题就在这里,天子又不是傻子,这事儿如果是太子做得,那么这个太子实在太蠢。目前长安城中有能力对那个位置提倡攻击的只有两位皇子,而天子成年的皇子也只有两位,甚至两位同是一母所出的嫡子。

  齐王被害,太子很明显会被怀疑,而且天子会认为他为了牢固自己的太子之位不择手段,连亲兄弟也不能放过,那么太子在天子心中职位将会再次下降。究竟,天子原来就不喜欢太子肥胖的身体,更喜欢英俊类己的齐王。

  这就是历代天子“双标”的地方,他们自己和亲兄弟斗的你死我活,却反而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和气相处。

  姜承枭觉得太子没那么蠢,所以动笔准备将“太子”划掉,但是笔停在半空没有落下。他在想,这会不会是太子故意为之。

  因为所有人都觉得这事儿与太子有关,就算不是太子做得照旧与太子有关,那么太子会不会反其道而为之?

  他迟疑了,因为他不了解太子,不能轻易下定论。从结果论来说,这事儿肯定是太子受益,但问题是太子在这件事中其实也背负着危险。因为无论最后查出来是不是太子做得,齐王与太子之间的裂痕会越来越深,而天子也会对太子有所芥蒂。

  摸着下巴沉吟一会儿,他动手将齐王划掉。首先否认了齐王,如果是齐王这么做,就算最后他乐成的把脏水泼给太子,能不能动摇太子之位照旧两说。更要害的是他的名声自此就彻底的坏掉,这对于一个还没上位的皇子来说是一记重击。

  齐王又没有被逼到走投无路,不会智障的出此下策。

  所以,齐王不行能。

  划掉齐王之后,姜承枭又在纸上写下“高氏”“关中”“山东”。三个词,划分代表着渤海高氏,关中贵族,山东士族。

  渤海高氏的领头人是相国高巽,他的女儿嫁给了太子姜昭。高巽做这件事情的可能性不大,因为高巽不傻,他女婿已经是太子,自己脱手搪塞齐王,无疑是让天子越发的讨厌太子。

  那么现在可能性最大的就是关中贵族与山东士族。

  依然是从“赢利”的角度来看,这件事生长到最后,齐王被斥责,太子之位稳固。或者是太子与齐王斗的你死我活,矛盾深化。

  山东士族能获得什么呢?

  答案是没有,因为目前而言,山东士族并没有选择哪位皇子站位。退一万步说,无论是太子照旧齐王获胜,与他们又有什么关系,他们没有原理摊这趟浑水。什么都捞不到不说,还会被天子怀疑。

  但是关中贵族……

  姜承枭眸子眯了眯,他们是有加入理由的。不管是前段时间李源被贬谪,照旧天子对他们的打压,这些人是有理由给天子添堵的。更要害的是,当今天子潜邸之时,关中贵族支持的不是他,而是前废太子,也就是先帝的皇宗子,如今被幽禁在长安城中的巢献王。

  他们是有着动手的目的与动机的,目前天子对关中贵族步步紧逼,先是迁都洛阳挖关中贵族的根子,再是借着李二郎的事情打压李源,这一系列的行动都说明天子对关中贵族很不满。而关中贵族这时候挑起齐王与太子的争斗,不仅能转移天子注意力,还能借着这件事挑拨皇室,甚至有可能关中贵族已经黑暗倒向了齐王。

  至此,姜承枭倒吸一口冷气。他在想,这事儿如果是他做的,汤疾是他杀的,那么关中贵族与天子会不会同时懵逼?究竟,他们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尚未出仕的赵王世子会在黑暗干这些事情。

  这么看来,应该是他散播汤疾的事情被有心人看成了时机。他在无形之中助攻了一把?

  他笑了,这事儿生长到现在虽然出乎他的意料,但是不行否认的是他的目的已经到达了,而且还乐成的藏了下去。低头看着白纸,将关中贵族与太子圈起来,打上两个叹息号,随后哈哈一笑,将纸揉成一团,随后丢进火盆中。

  不管这事儿究竟是不是关中贵族亦或者是太子做的不重要,他现在门清儿,还掌握着汤高氏的踪迹。那么,自己不横插一手,简直对不起这些日子天子对他的“痛爱”

  “霁云。”姜承枭轻轻唤了一声。南霁云从屋外步入室内,期待他的命令。

  姜承枭道:“将汤高氏尸体藏匿的地方黑暗告诉长安县尉,助他一臂之力。”

  “属下明白了。”南霁云得命而去。

  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看着外面飘落的雪花。一股冷气直扑脑门,让他燥热的气息微微下降,一股莫名的刺激与激动在心底酝酿。他很期待天子会怎么动手,他也在推测天子会让谁来查案子。

  长安城黎民先前因为汤高氏养面首的事情物议沸然,加上这次幕后黑手杀了汤疾,那么他们下一步一定是想让汤高氏与齐王的事情袒露,让长安黎民越发沸腾。事情闹到这里,天子一定会因为皇家颜面,派遣得力助手查探事实真相。

  而他将汤高氏尸体袒露,就是要告诉天子,这事儿确实不简朴,有人搞你儿子呢。至此,他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就能坐看事情生长。岂论最后谁赢了,他都血赚。

  “哈哈哈……”他没受过专业训练,所以现在没忍住大笑。玛德,这些日子被狗工具利用,算计,终于要扬眉吐气。狗工具啊狗工具,你以为就你心眼多?

  伸手轻轻捧着雪花,感受着掌心的冰凉。他知道,这事儿天子一定不会只让明面上的长安衙门视察,他一定会黑暗派遣内卫视察。很好,很是好,别让他抓住时机。

  “咚咚咚……”外面传来敲门声,姜承枭掐断思路,看了一眼暗沉的天色,他知道来人一定是长孙清漪。这些天他在书房一旦忘记了用膳时间,长孙清漪一定会亲手做些食物送进来。

  走已往打开门,长孙清漪戴着维帽,手中拎着食盒,立在屋外。外面雪花挺大,她身上沾了不少雪,头发上也有一些。

  “进来吧。”

  长孙清漪随他走入书房,屋外的丫鬟佩儿自觉关上门。她褪了维帽与外套,轻车熟路的走到桌案旁放下食盒,将一碟碟精致的小菜摆在案上,取出一壶米酒,两只杯子,将其摆在桌上。

  姜承枭撩开下摆,跪坐下,整理好衣服,动手拿起筷子尝了一片羊肉。眼睛瞥见她拿了两只杯子,不由得开口道:“你不是不饮酒的吗?”

  其实他原本也不喜欢饮酒,只是加入的宴席多了便喝习惯了。而且适量饮酒对身体康健有利益,所以现在也习惯了每餐小酌两杯。

  长孙清漪小手不自觉一抖,尔后强做镇定,“妾身见良人一人饮酒有些无趣,遂想陪陪良人。良人不会嫌妾身多事吧。”

  她拿起一只杯子,纤纤玉手拎起酒壶,将之倒满,看着酒杯中污浊的液体似乎染上火烛的暗红色光线,有些令她晃神。贝齿轻咬红唇,眸中略过一丝坚定。

  “良人请。”

  将酒杯递给姜承枭,她又给自己满上一杯。

  姜承枭放下筷子,端起酒杯,想了想说道:“其实我有没有人陪着喝酒无所谓,主要是你,今日在与妇翁谈话,他告诉我,你自小有气疾,让我嘱咐你注意身子。气疾这工具,要少饮酒,注意保暖,平常的时候注意受凉手脚发烧。另有就是要少吃太过辛辣,刺激的食物。哦,油腻的也要少吃。”

  顿了顿,他接着道:“如果你愿意,可以多吃一些新鲜蔬菜和瓜果,还要多多锻炼身体,不能思绪过多,要保证睡眠康健。这种病无法根除,你只能尽量增强身体康健。尤其现在是冬天,一定要注意保暖。说到这里,以后送食来,可让丫鬟们提前知会我,不要傻站在外面等。”

  对于气疾,他懂的比别人多。因为上辈子他就有“气管炎”,搁在这里的说法叫做“气疾”,主要的发作症状就是发病时会“上气不接下气”,呼吸困难。这种病在他那个时代也没有根治的措施,更别说在这个时代。

  “此外,以后尽量在府中多多散步,不要一直待在寝阁中坐着不动。绣花那些闲事可以放着,府中又不是没钱,缺什么去买就好了。”

  话音落下,他发现长孙清漪美眸流下两行清泪。这让他一阵错愕,十分不解为什么她会流泪。女人果真是水做的,眼泪似乎流不完一样。

  “怎么了?我说的差池吗?”他端起酒杯,又将其放下,“为何流泪。”

  长孙清漪轻轻摇头,拿出绣帕低首擦干眼泪,抬起头眸子红红的,柔声道:“良人如此关爱妾身,妾身有些……”

  姜承枭哑然失笑,说道:“虽然你我之间有些误会,但是究竟有伉俪名分在,我知道的自然会告诉你。不说这些了,今夜你只能饮一杯,以后少喝些。若真是馋了,待到明年院子中桃花盛开,你可让酿酒师实验着摘些桃花酿酒,虽然酒味不怎么样,好歹沾些酒气,也可解馋。”

  说完,他端起酒杯正准备喝下,不想长孙清漪突然伸手抓住他手腕。他一怔,今天长孙清漪有些奇怪啊,遂道:“又怎么了?”

  闻言,长孙清漪脸颊一红,低声道:“良人不要喝,妾身在酒中放了……放了……放……”说到最后,她的声音低不行闻,似乎是因为羞涩有些飘忽不定。

  姜承枭眼眸一凝,看了看酒杯,又看了看不敢直视他的长孙清漪,声音平静问道:“酒中有什么?”

  长孙清漪贝齿咬着红唇,“土当归与山丹草。”

  “这不是药材么,为何不能饮?”他不解,土当归就是当归,山丹草是百合花,这两味药材放在一起又不是毒药,而且能补血,安神补眠,他以前身体欠好的时候,李阙就经常开这些药材让他增补自身气血。

  等等!

  他突然想起什么,这两味药材放在一起确实不是毒药,但是问题在于,这两味药材“补”的地方有点儿多,若是不放其他药材中和药性。单单吃这些,那就会……

  姜承枭愣住了,轻轻放下酒杯,难以置信的看着长孙清漪。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给他的感受就是恪守女子天职的良家子,她怎么会用这两味药材。

  “为何这么做?”他声音沉了下去。究竟是枕边人,虽然对她有些隔膜,但是他不愿让关系变得僵硬,因此这些日子也在实验着与她好好相处。她送来的饭菜,他毫无忌惮的就吃掉,她为什么……

  听到他声音语气的变化,长孙清漪满脸愧疚,低声道:“今日回门,母亲与我说了些事情,妾身心中畏惧,呜……”话没说完,她低声啜泣。

  “畏惧什么?”

  长孙清漪哭诉道:“母亲告诉我,若是不能为良人生下孩儿,婆婆会厌弃妾身,妾身也会犯下七出之罪,到时候良人会休了妾身,妾身畏惧……”

  姜承枭张了张嘴,胸腔升起的叛逆怒火为之一顿,紧接着恰似被屋外的大雪碾压一般,让其瞬间冷水淋身。面前玉人的哭泣,让他有些模糊。玉成一小我私家,毁掉一小我私家,这么做,以后他们在一起真的会幸福?

  “妾身不应欺瞒良人,妾身有罪,请良人责罚。”长孙清漪叩身,因为哭泣,她在轻微哆嗦。

  看着她,姜承枭突然一巴掌拍在桌案上。“啪”的一声长孙清漪身子一颤,她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是惹他生气了。

  “呵呵……”

  他突然笑了,他真是太蠢了,太愚蠢了,连对女人这点野心都没有,他另有什么资格去做心底深藏的那件事。他真的太蠢了,蠢抵家了。捏了捏拳头,他想明白了。

  连这点事情都想不开,还干什么大事。

  他全都要!

  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将她扶起,轻轻拭去她俏脸上的泪水,和声道:“别哭了,这事儿不怨你。”

  长孙清漪一怔,似乎是没想到姜承枭会慰藉她,摇摇头,“妾身不应欺瞒良人,是妾身的错。”

  “不,是我之前魔障了,局限了自己,以后再也不会委屈你。”

  他脸色释然,这些事的决断都没有,还玩什么,早晚滚回去重新投胎吧。

  他伸手端起酒杯,将其递给长孙清漪,一脸暖和的笑容,轻声道:“夫人,咱们结婚之后,另有些事情没做呢,为夫说的对差池。”

  闻言,长孙清漪看了看酒杯,泪珠儿滞留在脸颊上,听了他的话,玉脸通红,呐呐道:“良人不怪妾身吗?”

  姜承枭暧昧一笑,“此乃内室之乐,为夫怎么会怪夫人呢,照旧夫人想的周到,为夫很兴奋。”

  长孙清漪大羞,欠美意思看他,却是伸手接过酒杯,因为激动,因为没想到,因为出乎意料,她的手轻轻哆嗦,连带着酒液潵在手面上也浑然不觉。

  姜承枭亦端起另一杯酒,二人酒杯轻轻碰在一起,“叮”的一声发出清脆的响声。忽明忽暗的烛火,跪坐在地上的伉俪,两人抬首将酒一饮而尽。

  姜承枭放下酒杯,一把将长孙清漪抱起,吓得她惊呼一声,手中酒杯掉落在地,两只手抱着他的脖子。

  怀中的人儿现在娇媚无比,既羞又拒,让人食色大动。抱着长孙清漪上了阁楼,只剩下“咚咚咚”的脚步声回荡在书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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