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发的情况无法给遭殃的天气带来任何的改变,反而是局面上泛起了越发紧张的气氛。
面对这新来的一波人,李牧白也是很是的陌生,站在马车上的是一个消瘦中年,却只有不到一米的高度,看起来更像是一只脱了毛的猴子,就是身上带着简朴的褐色甲胄,略带诡笑,此时正盯着褪去的钓鱼翁。
山崩地裂之感越发强悍,马车的跳动之间,一个山包般的恐怖人影走进他的视线,咕噜,李牧白暗咽口水,我的乖乖,要说上面站着的是脱了毛的猴子,那这就是一只脱毛的金刚,那一身爆炸性的肌肉加上庞大的身躯,身上的装扮跟车顶上的那道身影一模一样,就是型号打了不知道几多倍,就在马车的边上停了下来。
就连那身材健硕的蓑衣客,此时要是站在这巨人的面前,都应该像是小孩的模样了。
很显然两人就是一伙的,李牧白在两者之间转移着视线,妙手自己是见了不少,但这么奇葩的两人自己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难道有什么秘法能够让这小子的肉长到这大块头的上?
不行一世的小王爷似乎对前来堵杀的钓鱼翁和蓑衣客没了兴趣,反而是对这巨细的两个奇葩有了兴趣。
突然,高处飞来一道白色的身影,落在李牧白身边,是前来送信的小青。
这个时候的海东青没有了那种威武,倒是跟李牧白一样,多了一种落汤鸡的感受,这小家伙大雨天的,赶来的速度倒是慢了一点,可跟在自己的身边就注定没有好日子过了,被李牧白扶得手臂上,却不看脚上绑着的信件,也没有去管到来的两人,而是多了一种逗鸟的兴致。
究竟那小块头刚刚照旧救了自己的,接下来照旧看戏的时间。
胡莱凝视问道:“你们两个是自己人?”
车顶上的身影没有消息,却见那结实如山的巨人憨憨所在了颔首,一张平凡的方块脸,似乎一辈子都不会有心情的颠簸。
面对着两道身影的到来,杀手并没有退去的意思,耸立的蓑衣客冷言:“下一刀,你们肯定挡不住!”
蓑衣客的板刀一横,钓鱼翁踏飞地下积水跃起,双脚踏上那宽大的板刀上,同一时间内,只听见当啷一声,蓑衣客如黑铁一般的拳头轰击在板刀背后,钓鱼翁冲身飞出。
照旧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行动,唯有快,很是的快,而且身体在快速地转动,当前的雪亮的鱼肠剑,像极了一直离弦的大型弓箭,目标李牧白,气息异常的凶狠,将杀手的快,准,狠,提现到淋漓尽致的田地。
随后的蓑衣客健步如飞,带着一种足以让人心寒的煞气攻击而来,像是战场上凶猛的战车,能够收割生命如草芥。
车顶上的小块头正常一笑,却显得诡异,看着即将动手的胡莱道:“有点意思,前面这个交给我们,你还搪塞后面那个!”
未等胡莱确认,却见车顶上的身影翻身跃下,落到了大块头的肩膀上,那位置似乎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刚恰好能够容纳得住他的身体。
下一刻,马车当中与不远处的巨人身影双腿微曲,砰的一声爆射出去,地面掀起一股水浪的攻击波,下落的雨水像是遇到了天大的雨伞,尽数被击飞出去,就连神俊的乌骓都略显不安。
李牧白伸出左臂,扬起猎猎袖袍,为自己和右臂上的小青挡去风雨,继续凝视望去,车中的老汉照旧丝毫消息没有。
却见最后发动的胡莱,身上的内力已经催动,双方战斗刀未到,气势先是碰撞,虽然第二刀尚未出,但蓑衣客的脸上已经泛起了一丝丝的反常,这种气势还带着极为强悍的杀戮,似乎天底下并没有这么一号人物泛起过,越发不行能是自己的同行。
双方的战斗再次拉开序幕。
李牧白的眼眸之中隐隐有辉煌闪动,一切胜负都尚未可知,究竟再也难以见到犹如老马那般脱手潇洒,而且还自信到没有边际的人了。
巨人掠过之处尽是震飞的雨滴,化作一阵雨雾,巨拳夲然轰出,上面的罡气像是化作了一道浑圆的白色盾牌,盖住那不行一世的旋转剑击。
铿锵一声再次响起,鱼肠剑上的巨力一下子被卸去,钓鱼翁借势偏颇,想要顺着偏颇之道蜿蜒袭向李牧白。
但见巨人肩上的小人岂能让他自得?再次跃出,手上早已准备好的掌印也随之推出,那阴秽的血光之中带着更为庞大的符纹,掺杂的声音都有点像是那地底下爬出来的邪物在吼叫,呜呜作响。
那钓鱼翁对于这种工具也是体现出了极大的忌惮,每当这种什么的符文掌力靠近,都是怔然入迷,隐隐间感受到这种工具不应该留在世上才对的,但今天算是邪了门了。
赫然转身,那纤细的鱼肠剑辗转,反手抓剑向上一拉,雪白的剑气再次将那诡异的符纹掌力切割开来,双脚落地借势再次跃去,收回剑势,单掌劈出与那瘦小身影再来的飞掌对轰起来。
豆大的雨滴再次猛溅飞开,化作烟雾,轰隆之声久久难以平静,瘦小的身影借势回到了大块头的肩膀上,落地再引起一次震动。
却见那钓鱼老翁身影飞开,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中梅花红印,身形接着诡退,另一手捏出双指,封住自己的肩上脉络,利刃立即在那印记上划出一道口子,黑血随着手指落在地上,融进那泥浆中。
这一招事后,胡莱的那边也开始出刀。
胡莱提刀冲刺之时,战意昂然,要说之前的游刃有余是避其锋芒,那现在的这一刀就是要试与天宫是比高,他要砍出自己的风范。
都说以战养战,现在他算是知道了其中的真正意义,手中黑刃庖丁凝空抽砍,似乎接通了滂沱大雨的意境。
嗡!
这一瞬间,众人眼中的小庖丁不在小,通天的刀光接壤天地,面对那近在咫尺的血煞战车,来不及过多凝聚,骤然砍落。
集尽天时地利人和,砍出自己生平最为巅峰的一刀。
又见那蓑衣巨汉并无怯意,手中板刀抓紧,那气势变得越发凌然,经过虚空中的气势交战十数回合,双刀终于接壤。
这一下没有逆情况的火花闪亮,而是被一道宛如铁匠铺中铁器碰撞的轰鸣声震荡取代,彷徨与天地之间,久久不能散去。
蓑衣身影撑腿划出数步,板刀半截插入地面,胡莱的身影瞬间爆射退回,尽管是这最为巅峰的一刀,也并没有占据上风,退回到了乌骓跟前,满身衣袍尽是泥浆,口中一口逆血在嘴角出流淌出来,老实的脸庞上徒增一缕狰狞。
坐上的李牧白有点怔住,那一道宛如通玄意境,接壤天地的刀光,在自己脑海之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师傅,你老说的六品之后就是五大天人境,先天之后即是二境通玄,原来这一刀玄机即是通玄?”
车中青衫老汉躺于座上,乐的潇洒,轻声说道:“这小子捡大自制了,要害时刻捅破通玄,要是再一次见到那蓑衣客,他们就没有这么舒服咯!”
说话之间,地面微震,远处隐隐能够听到虎啸龙吟之声,铺天盖地笼罩而来,在场的所有人都是面露惊奇,无法辨识。
藏于远处深山中,有一道人影,察觉这等状况,快速退去。
也仅仅是这么一瞬的时间,钓鱼老翁这次并没有任何的收获,只是掉了一个寥寂,眼看没有时机了,坚决放弃这次行动。
勾手在嘴巴再次吹响一道尖锐的声音,显然跟之前的那一声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又略显差异,紧接着两人的身影也化作了一道雨雾,消失在雨空之中。
巨细两道人物也没有跟李牧白说上话,接着侧方两人消失的身影追赶已往,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
李牧白惊奇道:“就这么走了?就来了两小我私家就想袭杀我啊?”
青衫老汉骂道:“好不知足,这两人已能杀天下十之八九,背后另有人没有出来呢,要不是被老夫吓走了,你还能有时机在这装?”
李牧白撩开门帘再道:“刚刚那虎啸龙吟的消息是你耍出来的?你不是说你不会打架吗?”
青衫老汉抿酒认真道:“吓人不算打架。”
李牧白拉黑着脸道:“那你靠放屁吓唬人?”。
未等他回覆,却见胡莱已经将黑刀插进了腰间,走了回来,随手抹去自己嘴角的血迹,再次恢复那副老实人的模样,但也开口小声说道:“山龙河虎,天下武功尽归中玄武帝,‘方寒山’这个名字就能吓唬人!”
李牧白一下子没有缓过神来,武帝?方寒山?
半天后,终于是想起了一句老掉牙的话,“东道XZ,南剑北刀,中玄寒山”说正式这半个甲子年天下武评的五大宗师,这项荣誉把控着天底下修武者的名声命脉,而这其中的第一名就是“武帝方寒山”,再一看就这么一个掏鼻子的青衫老汉?
接受不了,李牧白有点接受不了啊,这特么,为什么妙手都像是傻叉一样的啊,这武到底还能练得下去吗?
青衫老汉轻声呵叱道:“小子,这种事情你自己知道就好了,怎么还说出来,你看看影响多欠好啊!”
李牧白无语了,也懵了,对于这个自制师父有着这么大的排场,不知道该欢喜的好,照旧该伤心。
这个名字背后有什么份量,李牧白还能够不清楚?
江湖武林之中,霸主职位是一块上好的猪肉,刀剑峥嵘,道藏争雄,但这一流的选手就这么一小撮,南北斗争都连续许多几何年了,依然是不分伯仲。除了上一甲子中泛起的那位武道第一妙手枪神,横空出世被主持江湖武评的牛家评为第一,后半个甲子又出来一个大器晚成的方寒山,这世间的十大妙手早就有了怨念,同为地上仙之辈,谁愿意被人稳压一头?
像南方那罪不容诛的刀鬼傅满州,耍的一手鬼神莫测的鬼刀,无人敢与他一战,像北方大内第一妙手狂剑仙司马战,一手犷悍绝伦的重剑使得入迷入化,另有那西边的梵僧身世的地藏菩萨鸠摩罗,东边的黄一道天师马人望,世人早已将他们列为触不行及的仙人。
武帝方寒山,照旧认了吧!
最后,李牧白竟然又偷着乐起来,这虽然是意料之外,但也应该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你能够跟小王爷同座一起的怎么可能回事每名无份的平常之辈,想到这里李牧白在小青的爪子上解下纸条,府中特制的宣纸笔墨都是遇水不化的,上面依然能够看见“黑教,大玉树小临风”字样。
我特么,又一个疯了,玉树临风就长他们这样子,那本少爷算是什么呀?
怀着百感交集的心情,李牧白坐进了马车中,对着门外的胡莱说一声:“继续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