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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少年的心尖宠

第四十九章

偏执少年的心尖宠 拆绿 2202 2020-05-31 19:51:16

  操场的右侧有一大块空地,任凭杂草丛生。但阵势较其他地方高许多,又生了许多还算粗大的树。

  学校统一喊这块储蓄地为后山。

  学校的夕阳晚霞总是格外的感人,雾紫色的天空下,欲下沉的日光泛起异样的色彩。

  后山一处的长椅上。

  桑初伸直着腿,背靠在椅背上,仰着头看天空漂浮不定的云彩。

  聂戚就坐在她身侧,她在看云彩,他在看她。

  “桑初,今天一个女人来找我……”

  过了好半晌,没有下文。桑初侧过头,聂戚一副降低惆怅的神情。

  她竖直了身子,认真听他讲话。

  “然后呢?”

  终于引起了桑初的注意,聂戚这才开始接着讲下去。

  “她是我的母亲,问我愿不愿意和她回去。”聂戚的眼睛有些雾气,不大明显。

  桑月朔怔,母亲?

  她努力搜罗她脑海中的影象,一个名字泛起在她的嘴边——宁白。

  她把到嘴的名字咽下。

  她记得,上辈子的宁白,她见过!

  是一个很精致又很强势的女人。

  照旧一个痛恨自己亲生儿子的女人。!!!

  原来宁白另有一个儿子的,比聂戚要大两岁,叫宁成于,从小被当做宁家的继续人来培养,但自从聂戚回了宁家后,外界再也没有听说过宁家大少的消息。

  宁家的老爷子是从黑道发家的,子弟才开始徐徐洗白。

  上辈子落在聂戚手里时,仍旧是半黑半白的生意。

  聂戚手随意搭在长椅背上,用着最漫不经心的语气,却让人从中莫名感应一丝失落。

  “我从小到大,被许多小我私家叫过野种,因为我没有妈妈。而且,我爸被人送进牢狱,就是这个所谓的母亲干得。

  听奶奶说,是因为有一次意外,他们两小我私家都在酒吧喝醉了。酒后乱性的戏码在她们身上上演了。那个时候,那个女人已经结了婚,另有一个儿子。

  她仗着家世,硬说是我爸强奸她的,又收买法官,给判了个四十年。可在牢狱的第二年里,我爸就死了,我都没有见过他一面。

  那女人意外发现怀有身孕,她原来想打掉的。奶奶求她留下我,也是我运气好,那女人那个时候似乎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堕胎对她身体影响很大。她不想给自己留什么病根,生下我后,就扔给了奶奶。

  没有再看一眼。”

  聂戚徐徐地称述着,他不像是在讲自己的怙恃,倒像是在讲一个什么耳食之闻的故事一般。

  他的语气很轻,很淡。

  样子却是桑初从未见过的失落,另有惆怅……

  像是无垠的海上刮起了一阵风,海面荡起一层一层波纹。以为并不剧烈,可如果泛起一架风帆就知道,现在的风,足以把海面上所有的庞然大物掀翻。

  面上不显,任凭心里惊涛骇浪如何翻覆。

  上辈子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个冷血阴鸷,刀枪不入的人了。那个时候,她还以为,他天生如此呢………

  “聂戚……”

  桑初想说一下慰藉的话,可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所有的语言,都显得太过苍白无力。

  没有经历,无法感同身受,更没有资格立场去劝服他宽心。

  从小被人喊着野种长大,被冠以强奸犯的儿子的罪名。没有人愿意接近他,没有人愿意和他做朋友。更是有人用着莫名的恶意欺辱他。

  这一切苦难不公的来源,都来自他从未唤出口的,被世人冠以怙恃称谓的一对男女。

  自己的母亲把自己的父亲送进牢狱,而自己的出生是不被期望的,甚至在她们眼中,是多余的。

  少时初知这一切的聂戚,该有多惆怅啊。

  桑初看着面前的少年,不似往常装出来光风霁月,温柔款款。也不是上辈子的阴鸷冷血,从骨子里透出的偏执疯狂。

  是她从没有见过伤心惆怅。

  她心头恰似被人插入绵绵细针,痛意并不剧烈,却在心头不停绵延。挥散不去。

  不是同情也不是可怜。

  只是单纯的心疼,心疼这个从不被善待的少年。

  “桑初,我小的时候,奶奶特别忙,忙着种种事情赚钱养我,一天到头也着不了家,我像是独自一小我私家长大的。小的时候没人教我情感,长大了,我还以为自己是没有情感的。我一直以为自己天生冷血,敬重奶奶也只是因为她抚育我长大,育我成人。

  可是,自你泛起后,我发现原来我是可以拥有情感的。原来我也是会爱上一小我私家的。

  桑初,……你可不行以留在我身边?可不行以………”

  聂戚的语气不复之前落寞,而是带着恳求。

  恳求桑初待在他身边。

  桑初听着聂戚倾诉的一字一句,低垂着头。

  她知道他想要什么答案。

  而她,似乎真的在不停迷恋,陷入他用温柔编织的陷阱里。

  她明明知道,她第一次去他家那天,周成浩去找他麻烦是他自己设计挑起来的。

  大会堂茅厕他和秦顺那场架,也是他主动挑起来的。

  另有操场那一场。

  明明清楚他的天性卑劣,急躁狠戾。可是,照旧愿意陷进去啊……

  聂戚静静地等着桑初的的回覆,认真而又有耐心。

  从远处拂过一阵微风,吹动着后山的树叶满枝。树叶被吹得哗啦啦作响。

  在这场树叶作配景的静谧中,桑初突然开口。“聂戚,把手伸出来,我送你一个工具吧。”

  聂戚灵巧的立马伸脱手到她的面前。

  桑初取下手腕上的皮绳,郑重其事地把它套在了聂戚的手上。

  “带了我的小皮绳,以后,就是我的人啦。”

  皮绳是玄色的,没有任何其他装饰。明明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皮绳,而现在,在聂戚的眼里,却犹如无价之宝。

  聂戚的眼神从手腕的皮绳移到桑初的脸上,双眼认真地注视着面前的女孩子。

  眼底像是有星河散落。

  桑初轻笑着:“怎么,傻眼了?”

  “嗯,幸福来得太突然了。畏惧是自己在做梦。”聂戚双眼发亮,脸上的愉悦心情不加掩饰。

  桑初头一次见他这个笑容,恰似整小我私家都被点亮了一般。

  “那要不要我掐你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桑初笑着倚在长椅上。

  聂戚搭在椅背上的手臂,顺势将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上。

  在桑初注意不到的地方,聂戚的嘴角和眼底都划过大大的弧度

  原来,装可怜就可以抱得美人归啊。

  他在桑初面前提怙恃,可不是他自己伤心惆怅。纯粹就是为了搏一搏桑初的同情体贴。

  怙恃情感什么的,都这么多年了,他可能会在乎?呵。

  倒是没想到,惊喜来得太过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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