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正在洗澡的李故渊突然听见与室外传来了一声池鱼的尖叫声。
“怎么了?池鱼你没事吧?”李故渊一边询问一边急遽冲向浴室外想去检察池鱼的情况。
可是刚刚离开浴室就突然感受后脑一痛眼前一黑,猩红的血液混着香槟染红了李故渊眼眸。
是有人用香槟从后边重击了他的后脑,李故渊被打垮在地,可是疯狂的袭击或者说是施暴还没有停止。
“新郎你的戏份要杀青啦!哈哈哈!!!”
“哈哈哈!!!抬起头看看呀,看看你漂亮的老婆啊。”
陪同着放肆的笑声,碎裂的香槟酒瓶一下一下的捅在了他的身上,血液的流失让李故渊的身体已经无力反抗,可是他没有去管身上的疼痛,因为现在他最迫切想要知道的是妻子的处境,他艰难地抬起头向前望去,可是重伤的身体却已经支持不了他继续保持清醒了。
在昏厥前李故渊看见的最后一个画面就是被两个带着狰狞面具的怪人钳制住的池鱼看着他时绝望的眼神。
而他最后说出的一句话是依据绝望的吼声.......
“住手!放开她!”
“放开她......”
“放开她!!!”
静怡的正和医院传出了一声急切的怒吼。
很快传出怒吼的病房之中聚集了许多医生护士,各人都在视察着病床上的病人,叹息生命真是神奇,这个病人已经昏厥两个多月了,却奇迹般地苏醒了。
病床上是一个男人,如果忽略掉他因为昏厥而显得憔悴的话,轮廓上依旧可以看得出他很英俊,特别是皮肤,有着一般黄种人不具有的白皙。
这个男人正是在旅馆被袭击了的李故渊,经过短暂的失神,他向这间医院的院长王正和简朴了解了一下情况,却没想到是他无法接受的噩耗。
此时他两只眼睛此时正无神的盯着天花板,追念着适才和院长的谈话,似乎已经心死。
..................
“李先生。您已经昏厥两个多月了,能醒来真的是一个奇迹。”王院长微笑着站在李故渊的床边温声说道,这是一个满头鹤发但是却没有一丝皱纹的老先生,看得出来平时很注重调养。
“院长先生,请问我的妻子在那里,她现在怎么样了?”李故渊急切的问道,他并没有询问自己的身体情况,因为他心中妻子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我们还以为您最好的治疗结果都是酿成植物人,没想到您还能苏醒,真是幸运。”王院长并没有回覆他的问题,似乎有所忌惮。
“我不想听这些!我只想知道我的妻子现在在哪里!”李故渊激动的捶床吼道。
“请不要激动李先生,您现在的身体情况不允许受到太大的刺激。”王院长没有责怪他的无理,仍是温声劝道。
“快说!快告诉我!”李故渊激动得抓紧了王院长的脖领。
“好吧。我说,您请不要激动,在两个多月前,我们医院接收到了一通抢救电话,在如梦酒店接受了一位重伤病人......”被抓住脖领的王院长终于无奈的说出了情况。
“一......一位?只有一位......难道......”曾任特种兵的李故渊敏锐的察觉到了重点,这一刻似乎被抽闲了整个灵魂,两只手无力的从院长的脖领垂了下来。
“是的......其时您的妻子池鱼小姐被发现时就已经失去了呼吸......请节哀。”此时院长能说得,也许只有这无用的慰藉了。
..................
距离那件事情发生已经已往了两个多月,而这件事件的由于过于恶劣也被登上了各家媒体,“新婚酒店杀人案,新娘被杀,新郎重伤昏厥两月,警察仍毫无作为。”
..................
一星期后,一间小咖啡馆里,在角落的位置上,已经出院的李故渊正和一个秃顶的冷面男子相对而坐,这个时时刻刻板着脸的秃顶男人正是李太白的岳父,宋池鱼的父亲宋卓。
两人相对无言,李故渊低着头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刚刚失去女儿的父亲。
过了一会儿,照旧宋卓先开口了。
“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不想你醒过来,甚至想让你就这样睡死已往。”看着一头乱发,满脸胡茬,看着像老了十几岁的李故渊说道,声音冷清而严肃,但他不时抽动的嘴角却袒露了他的伤感。
“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不会感受到生命的瓦解把自己造成这副鬼样子,也不碰面对我作为一个父亲的怨恨。”宋卓强作平静的说道。
“那一天,刚刚挂了你的电话几小时我就接到了警方的电话..........”
“我何等希望那是一场梦......”宋卓习惯性的点燃了一支香烟,可是刚送到嘴边时似乎才觉察了这是什么地方,又将它熄灭。
·“警察告诉我,其时的房间里随处都是血,充满着血腥味,你和池鱼都倒在血泊中,其时池鱼已经没有了呼吸,是被乱刀砍死的......”
“而其时已经血肉模糊的你,要不是发出了呻吟声,他们还以为你也和池鱼一块去了......”
“其时你迷迷糊糊的还在说......请救救我的妻子......”叙述这件事对于一个父亲来说无疑是残忍的,他严肃的声音里带着哽咽。
“从那以后,我每天都需要用酒精来麻醉自己入眠。”
而此时的李故渊已经是泪流满面,低着头,眼泪从眼角流下,混着鼻涕无声的下落。
“你对凶手另有什么印象吗?到时候可以去向警方说明,去查出那些凶手。”说到这儿,宋卓那严肃的声音不由得激动起来。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岳父大人,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李故渊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悲痛与对自己的怨恨。
“好了,想不起来就不要再想了,这对于你来说是更大的痛苦吧。”宋卓站起身拍了拍李故渊的肩膀“也许这就是命吧......”
“真的对不起......”李故渊还陶醉在对自己的怨恨中难以释怀,他在怨恨着自己的无能,怨恨着自已无法掩护好自己的妻子。
“不要再这样了,像个男人一样吧,你现在这个样子才像是一个懦夫,池鱼也不想见到你这个样子的。”宋卓轻轻地抱了抱李故渊,这是这个总是板着个脸的秃顶男人体现出的稀有的温柔。
“岳父大人,我一定会查出凶手的,我要让那帮杂碎给池鱼陪葬!”李故渊攥紧了拳头,发出了自己的允许和誓言,哪怕是指甲因为拳头握得太紧扎进了肉里也毫无察觉,殷红的血液顺着之风留下,似乎代表着他对于誓言的决心。
“算了吧,我照旧认为查案是警察的事情,对你来说太危险了,你能平平安安的在世才是池鱼最想看见的。”宋卓的声音又重归严肃与清冷,“这件事情你照旧不要再管了,相信警察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结果,给池鱼讨回公正的。”
“不,我一定要亲手将那些畜生碎尸万段.....!”李故渊咬着牙说道。
“听我一句劝,现在的我们要好好的活下去才是让池鱼放心,不要再说那些危险的话了!我们照旧去池鱼的灵位前去祭拜一下吧。”宋卓想要转移李故渊的注意力,让他放弃亲自去追查凶手的危险想法。
“不!我一定会去查出真相!”李故渊甩手起身,态度坚决的向门外走去。
“当我抓到凶手的时候我才会去祭拜池鱼,否则我没有脸面以一个无能的丈夫的身份去面对他。”李故渊眼角带泪的抬头走出咖啡厅,此时的他似乎又回到了猛虎特种队伍,他照旧那只凶猛地野兽,而那些释放出这只野兽的忘八们要小心了。
李故渊没有转头,所以他没有看见宋卓的心情似乎很是恼怒,他也没有发现,他和宋卓今天的接触,已经都袒露在了别人的镜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