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论起欧气的话,杰克觉得,身为四方川藩主之女、将军幕府‘老中’(相当于丞相)之侄,身世高尚,身边又围绕着诸多忠诚武士,相貌娇美身姿挺拔的四方川菖蒲,从各方面来说,欧气都比穗积高到不知道哪里去。
看看穗积小女人这悲凉的身世配景——幼年丧母沦为孤儿,被中二粉毛杀马特带走酿成生化试验品,今后以后只能靠吸食血液为生。
本以为粉毛杀马特是个好人,心生依赖之情,结果他却让自己的同类少女们逐个酿成怪物,最后就连自己也惨遭背弃,要不是主角光环给力,最后只能落得凄凉结局。
就算最后活了下来,以后也无法再回到正凡人的生活,只能和同为卡巴内瑞的绿毛残疾眼镜男相依为命,可以想象,在往后的日子里,她俩将无法制止地遭到无知人类的迁怒和排斥。
再看看四方川菖蒲呢?
她似乎只是一个温婉漂亮的弱女子,却能在动漫之中屡屡转败为功,而且,这个世界所有大气运之子都和她关系匪浅,到最后险些都可以说是她的裙下之臣。
纵然她本人没有什么社会经验,在初期被一些老滑头欺负,但在命运的部署下,她依旧会重掌大权,受到民众拥戴,还让所有人都觉得理当如此,并无不妥。
随着时间推移,她的麾下,将会慢慢搜集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
能够以一敌百、高空坠落而毫发无伤的武士;
气运加身、发现了破甲喷流弹的时代主角;
身材娇小、战力却是此世天花板的无双刺客;
理论扎实、实践经验富厚的众多机械冶炼师;
反派留下的遗产、生化研究偏向的大拿;
身世平凡、却依靠努力上位的女司机;
善于掌握人心,临时充当双面特工也绝不怯场的锻冶工人……
等等等等,不胜枚举。
再加上对她满怀信任和恋慕的民众,以及故事结尾瓦解的幕府政权……
细细想来,真是恐怖如斯!
最要害的是,这些工具也许并不是菖蒲谋划得来的,一切都是命运的部署……
不外这也难怪,欧气十足的小女人,过的都不会太差。
思及此,杰克下定决心,下一波十连抽必须由菖蒲酱来完成。
天还没亮,这个时间段人类应该还在熟睡之中。
但是杰克的账户上另有一千多代币,搞得他心里痒痒的。
应该没问题吧……菖蒲酱似乎就住在四周,自己随便找一找就能找到。
不外大晚上的,最好照旧避开那些熬夜守岗的武士,否则就这样灼烁正大去找小女人,有损自己得道高僧的形象。
……
是夜。
鸟居参道四周,原民舍堂屋,菖蒲睡房。
熟睡中的四方川菖蒲,突然感受喘不上气来。
是梦魇吗?
似乎有什么重物压在胸口,让人提不上气。
这么接近空门圣地的地方,也会发生梦魇吗?
艰难睁眼,黑暗之中,菖蒲隐约看见一个墨绿色的大头。
!!!
“唔呜!唔!”
被捂住嘴巴了!
是谁?!
怎么回事?
身体动不了!!
救命!!!
“嘘——女施主,咱们悄悄地,不要叫,马上就好!”
杰克法师?
为什么杰克法师会在这里?
法师大人?您在干什么?!
请住手!!
“唔唔!唔!!”
念动力照旧挺好用的,杰克操控着湿布拧干水分,熟练地开始给代抽者擦洗身体,沐浴易服。
嗯,仪式感很重要。
仅此而已。
在违法犯罪边缘疯狂试探的哥布林,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何等不妥。
“唔唔!唔唔唔!!”
“唔——!”
“诶呀咋还流眼泪啦?”
“别哭别哭,真的马上就好。”
“不占你几多时间,完了你继续睡觉就好了。”
眼见菖蒲大滴大滴的泪水依旧在滚落,杰克挠头。
女孩子咋都这么麻烦啊?
要是让不知道的人见了,还以为我堂堂仙人把你咋地了呢。
“这样,你别哭,也别高声喊,我放开你,怎么样?”
“同意你就眨眨眼。”
菖蒲闻言,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
杰克也没有食言,站起来走到一旁,松开了自己的念动力。
菖蒲默默地坐起身子,掖好自己和肌襦袢类似的素衣,蜷起修长的双腿,抱紧了身子。
杰克挠头,看不明白这小女人为啥突然情绪降低。
手里的湿布拿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尴尬的缄默沉静。
“……为什么是我?”
嘎?
什么为啥?
为啥找你抽奖嘛?
虽然是因为你欧气重、运气好啊!
“自然是因为,菖蒲酱是显金驿最漂亮的女孩子啦!”
杰克实验着,用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恭维技巧夸赞菖蒲,想让她放下戒心。
女孩子嘛,无论什么年纪,总是喜欢被夸漂亮的。
“像菖蒲酱这样,不仅人悦目,而且温柔亲切又气质典雅、风姿绰约又英气十足,最难能可贵的是,就连心地也是那么地善良,让人觉得就像是盛开樱花一样唯美而不行捉摸的清丽女子,我一个能打十——不是,我是说真让人喜欢呢!”
“要是此外家伙,怎么可能让本大爷亲自上门,你说对差池。”
是这样吗。
菖蒲用力抱紧了身子。
又是因为,我是女性吗。
父亲没有子嗣,只有自己一个女儿。
身为四方川家的独女,自己除了要学习,如何成为一个及格的领导者,还不能丢下武家女儿的贤淑。
虽然,各人都很尊重自己。
但那都只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
眼底的那份轻视,其实自己一直看的一清二楚。
只因为,自己是女子。
再怎么优秀,再怎么努力,也只是个女子。
倘若自己身为男儿,是个忠肝义绝的武士。
父亲大人……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伤脑筋了吧。
今日,也不会遭遇这种事……
但是。
为什么就只有女孩子,要遇到这种事?
凭什么呢。
男女之别,真的这么重要吗?
“法师大人,”
菖蒲闭上了眼睛,声音里似乎带上了认命后的木然。
“是要对妾身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