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走这么着急做什么,我这话都还没说完呢,怎么,现在遇到问题了吧?”
仁圣大帝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帝君,这女子……”
卫兵将情况向仁圣大帝一一说明。
“嗯,我知道!”
大帝允许一声,又对三娘道:“女人,你看,这六道轮回事关重大,我虽然是大帝,但私放外人进入是犯天条的,你看要不我这就召集各殿阎罗开会,我们商量一下给你个结果如何?”
“帝君,我听说您也是个灼烁磊落的男人,怎么到了这幽暗之地,反而感受像是被同化了呢?”
三娘气愤不已,不由地出言讥笑。
“斗胆,侮辱帝君,你应当何罪!”
执戟卫兵怒喝道。
“住嘴,你可知她是何人?她可是太上老君派来的贵客,不得唐突!”
见帝君发怒,卫兵唯唯诺诺。
“女人说的是,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这不见天日的冥界,心情似乎也变差了呢!”
仁圣大帝依然是笑眯眯的。
“女人是要在这等我们开会呢照旧要硬闯呢?作为太上派来的贵客,我友情提醒一下,冥界可不会手下留情哦!”
“哼,那猴子怎么回事?”
仁圣大帝的笑容终于僵住了。
“女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那猴子无法无天,没看到都要显圣真君脱手才气拿下吗?术业有专攻,冥界对打架还真是不大擅长。”
仁圣大帝话锋一转,又将冥界摆在了弱势职位上。
“看来女人是一定要进去了,也罢,左右因为上次的事情已经被玉帝责罚了一次,这次我就豁出去了,成人达己,还请女人在老君面前多美言几句。这样万一玉帝训斥,我还能减轻一点责罚。”
仁圣大帝垂着头,唉声叹气道。
三娘并不说话,冷冷地看着他。
“看来女人照旧不信我,也罢,黄恢弘,你打开门让她进去!”
仁圣大帝命令道。
黄恢弘苦着脸让开了入口处。
“小女子谢过帝君的膏泽!”
三娘说完,急急遽地冲了进去。
六道轮回,分为天道、人道、阿修罗道、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
前三者是善道,后三者则是恶道,凭据生前的行为,转世轮回者进入差异的道门。
三娘走进六道轮回殿,里面并没有花里胡哨的装饰,有的只是六扇古朴厚重的大门,让整个空间显得越发的神秘。
“到底是哪一个?”
三娘疑惑重重。
来之前老君的嘱咐中并没有关于六道轮回的说明,关于仁圣大帝和阎罗王的信息她自己了解的不少,但面对这六扇门,她一时不知该如何选择。
突然,“笃笃笃”的声音由远及近。
金三娘凝神望去,看到一位头发半白,佝偻着腰,拄着手杖的妇人向她走来。
“娃儿,怎么自己一小我私家到了这六道轮回所在地啊!”
妇人的声音并不严厉,似乎是在体贴三娘。
但三娘知道,能在这里待着的没有一个是简朴的!
“奶奶,三娘来此地是来找一人的,名叫赵公明。”
三娘原来想搪塞两句,但话一出口,却不自觉地把
心里话说了出来,连她自己都忍不住吓了一跳。
面前老奶奶到底是什么境界,竟然能不知不觉影响到自己的心境?
“哦,他啊,似乎是有些印象的,不外看他的样子,似乎是神魂离体,你要带他走的话怕是没这么简朴哦。”
妇人自言自语。
“奶奶,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三娘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稻草,上前抓住妇人的右手,随后感受到似乎有些不妥,又收了回来。
妇人摇摇头。
三娘眼神中的希冀一下子失去,连此地之人都不知道赵公明的去向,等到自己找到,怕赵公明早已投胎转世,影象全无了吧?
见三娘无精打采,妇人道:“姓黄的那小子蔫坏蔫坏的,把他放进来,另有意无意地往地狱道引,也不知道这两人哪来的这么大仇,这么大怨。要我看,赵公明就算不入天道,人道照旧可以进去的。”
听妇人这么说,三娘激动道:“奶奶,你说的是真的吗?公明现在在哪里?”
“小女人年纪轻轻,情之一道如此执着,不是好事啊!赵公明我是知道在哪里?也是我脱手将他留住。但一饮一啄,自有天意,赵公明合该有此一劫,如要过劫,需要挚爱之人来代他受过,不知你可愿意?”
三娘此时哪能不知道眼前之人是谁?
立即跪下磕头,口呼“三娘愿一命换一命!”
“诶,你可下定了决心?就算身入地狱道也无悔?”
妇人问道。
“三娘决心已定!还请娘娘玉成!”
妇人叹了口气。
“好,既如此,便跟我来吧!”
妇人说完这些,佝偻着身体,一步一步又向来时的暗影深处走去,三娘起身,跟了上去。
仁圣殿内,仁圣大帝与卫兵两人相对而坐。
“帝君,那位在里面,我想赵公明那厮断然不会出问题去,我们又何苦做这恶人呢?”
“恢弘啊,许多事情不是我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在这里面混,更是如此,这次你体现的不错,多多努力!可别像我年轻时候走了这么多弯路,到现在想忏悔也来不及咯。”
“帝君,你莫非……”
“嘘,有些事情你心里想想,有看法就行了,不必都说出来。”
“哦!”
黄恢弘灵巧地回应了一句,心里则在腹诽:我怎么知道你想干嘛,真是的,讨论一下都不行,烦!
“来,去把我昨天画的那幅画拿来,就挂在那里,你来品鉴品鉴。”
仁圣帝君拽住黄恢弘的袖子,付托侍从前去取画。
“帝君,我跟你说过我不会看了,你怎么还叫我看。”
“你这孩子,看不起我是不是,还叫不叫我叔了!”
大帝板起脸呵叱道。
黄恢弘无奈,只得允许下来。
鬼知道自己这个自制叔叔什么时候爱上这一口了,这工具不是从小熏陶,像他叔这样半路出家的全部都是附庸风雅,他心中鄙夷但碍于情面只能允许。
“一定不能表彰他!一定不能表彰他!”
上次搪塞的表彰成为了他心中挥之不去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