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屋,这里,为夫处置惩罚!”
在倪双听到陈秀才那恶心抵家的话,准备出言还击一番的时候,沈万钧这时将她拉到了身后。
不得不说,倪双在耳朵里灌入沈万钧那番话的瞬间,心弦不由被拨动得七上八下乱得没有节拍,但是下一刻,沈万钧伏耳悄声对她说了一句“要酬金”,马上让倪双重新到脚都淡定下来。
互利互惠而已,差点儿就中了沈万钧的套,成为他免费挡桃花的神兽。
倪双心里这般侥幸地认为着,对沈万钧回应起来,语气也就带着些酷拽:“不需要你,进屋去吧,这里我自己就能摆平。”
“对对,姓沈的小老弟,你赶忙龟缩起来当好你的金龟婿吧,别在这里跟我们一群穷民摆你的富家令郎架子!”
陈秀才紧着倪双的话说完之际,他便出言接了倪双的话尾,用明刀冷箭的话来与沈万钧说话。
似乎是对沈万钧三个数的威胁之词的一种讥笑。
沈万钧眼眸冷光潋滟着水泽,冷冷地看着陈秀才:“二十年你都不能再加入考试。”
故作清高的陈秀才,对政界那一套,他从来都是冒充不屑的,但是他也知道,像沈万钧这样的皇粮商人家的孩子,随口说出的一句话,就真的能够定他的生死。
但是,知道归知道,陈秀才现在有种箭在弦上的感受,他硬着头皮也不能对沈万钧服了软。
仗着自己对南虹历法的熟知,加上自己脑子里的几分小智慧,这让陈秀才眼珠一转有了话怼沈万钧:“你以为你是谁?天王老子吗?上下嘴皮子一番,说让我一个秀才不能加入考试,就不能加入考试了?考场是你家开的吗?”
“就凭我姨夫是主考官。”
沈万钧低声的回了陈秀才一句,却像是在陈秀才的耳朵里放了惊雷,震得陈秀才耳朵嗡嗡直响。
“可以滚否?”双手围绕肩头,沈万钧语气强势地询问陈秀才,却并不给陈秀才拒绝的余地。
不止一次加入考试的陈秀才,只知道历届主考官的名字都叫陈有为,却从来不知道陈有为跟皇商沈家沾亲带故。
现在,陈秀才脑子里全是焦急的问号,在努力地思考自己该怎么做才气够解决自己的科考问题,然而他身后的人以为他这是在霸气地谢绝沈万钧。
陈家人不等陈秀才转头对他们说些什么,他们便各个计划着自己手中自带的武器,扫把、锄头、擀面杖什么的,一股脑地冲向了沈万钧和他身后的倪双一家人。
还在那里绞尽脑汁想措施挽回自己科考之路的陈秀才,看到自己的家人冲着沈万钧他们棍棒相加,不由一双白皙的书生手重重地揪在了自己头顶的书生帽上,同时脸上的心情悲痛到了极致,像极了在为自己的前程哭丧。
在陈秀才看到自家人手里的武器打到倪斗胆和倪双的时候,他心里另有隐秘的厦悦,立即将自己的前程之事放在一边,也加入其中,准备趁乱给沈万钧几个闷棍,让沈万钧这个富朱紫家的令郎明白明白什么叫做人心险恶、人间痛苦。
只是,他那隐秘的喜悦还没有连续一秒钟,发现倪双挨了陈家人打的沈万钧,就反过来教了陈秀才和他的家人如何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