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昌离开赵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小丫你先回去吧。”
小丫将纪昌送到门口,本还想多送一段路程,可纪昌突然开口。
“纪哥哥,你也别担忧,你一定可以找到她的。”
小丫劝道。
纪昌颌了颌首,目送小丫宁静进了赵府才转身离开。
“谁...。”
走在路上恢复警觉的纪昌突然对着黑夜喊道。
“警觉性不错。”
康西从黑夜中走了出来。
“康年老...。”
纪昌迎了上去有些喜出望外。
“你不应该宵禁的时候还在大街上溜达的。”
康西有些担忧的扫了眼空荡荡,漆黑一片,偶有更夫路过的街道。
纪昌知道康西是在担忧自己,亲切的勾通上康西的肩膀笑了笑:“今天有事,多喝了几杯,以后不会了。”
“你什么时候有了个远房表姐?”
康西被纪昌勾通着走着问。
“嗯....。”
纪昌看着康西想了想,康西是绝对可以信任的,也谨慎的扫了眼四周。
才附耳对康西悄然说了几句。
康西听完一副不行思议的目光,随后脸上露出一副欣慰的心情,不外很快就平静下来,拍了拍纪昌的肩膀:“真有你的。”
“没措施,只要那泼妇在,姐姐在宫里就是不宁静的。”
“你做的对,只是你不应瞒我这么久。”
“不瞒康年老,又如何瞒的住众人的线人。”
康西咋听之下似乎不明白怎么回事,但细想之后,眉头紧锁道:“你的意思锦衣卫里有她的人?”
“不止她,我相信陛下也在盯着你的一举一动。”
“不行能,陛下如此信任我。”
“康年老,陛下信任你是一回事,但你喜欢我姐姐也是众所周知的事。”
“我与纪柔...淑妃娘娘清清白白,从未越雷池半步。”
“这个我虽然知道,但陛下肯定是会有怀疑的,尤其是我和太子殿下秘密封棺,陛下外貌上没说什么,但心底里肯定是想知道点什么的,而且你难得不觉得自从我姐去世后,你的身边和以前有些纷歧样了。”
经纪昌这么一提醒,康西沉吟道:“或许你说的对。”
“康年老,虽说现在风头已经已往了很久,但怀公公今日去了府中见到了我姐,发生了疑虑,所以这段时间康年老还得如平时一样,待风浪彻底平息了,康年老在去府里看我姐如何?”
“只要她没事就好,你放心,我不会去打扰她的生活的。”
康西悠然说道。
纪昌看着康西如此,张了张嘴终究照旧没说什么,这事他做不了主,还得看纪柔的意思。
“对了,康年老,你是又在办案吗?”
能让康西黑夜中出没,除了京中要案纪昌想不出另有什么原因。
康西是秘密掩护纪昌,已经几日了,前面他离的远,在加白昼人杂喧闹,纪昌没有觉察,今天被觉察了,他才主动走出来的。
不外康西可不计划告诉他自己在掩护他,板着脸道:“对,我在办案,你先回去。”
纪昌看康西如此严肃的样子,心中一疙瘩,还以为这案子特此外棘手,有些担忧道:“康年老,我来帮你。”
康西抖了抖眉,一时之间居然想不出反驳的理由。
“走了走了,这案子简朴的很,我已经很久没立功了,你就别来抢劳绩了。”
康西说起谎就有些尴尬的样子。
“真的?”
纪昌狐疑的看着康西。
“虽然是真的,你在不走,我可要赶人了。”
“好好好,康年老,你忙,我先走了。”
纪昌蹦蹦跳跳的招招手跑道。
康西看着离开的纪昌,心里松了一口气,觉得他走远后,才疾步跟了上去。
“康年老,你不是忙案子嘛,怎么往我家去啊。”
康西一个激灵,有些心虚道:“我要办的案子就在这四周。”
“哦....。”
纪昌似乎明白了什么,也不说什么,转身微微一笑离开了。
“这小子。”
康西用手抹去脸上的汗珠,大冬天的他居然出汗了。
回到府的纪昌跟吴妈妈和姐姐说了一声事情已经办妥了,便早早休息了。
第二日清晨,纪昌便去找晴木儿,顺便带上一份爱心早餐,晴木儿身体恢复力惊人,早上也是早早的起床,还精心妆扮了一番,看上去显得格外的青春靓丽。
“你...你是晴木儿?”
纪昌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呆子,我不是晴木儿,那谁是?”
晴木儿看到了纪昌手中的爱心早餐,心里甜蜜蜜的跑过来。
“我们是去登高望远,可是你这样的妆扮....。”
纪昌将爱心早餐递给了晴木儿有些咂舌,虽然晴木儿真的很养眼,但真心不适合郊游。
“做什么不重要,只要是你就行。”
晴木儿美滋滋的享受着早餐,说着险些是讲明的话。
纪昌只能装作不懂,对着彩儿道:“准备两个水袋,烧两壶开水。”
“纪令郎,你是要去荒原?”
彩儿有些不明白的问。
纪昌真心喝不惯山川河洛的自然水,只要出远门,必带水袋装凉了的开水。
“水照旧喝洁净烧开了的好。”
纪昌有时候真心佩服昔人的身体,泥水,溪水,河水分分钟就张嘴喝,寄生虫,细菌病毒通通不怕,繁衍生息到至今屁事没有。
“这么麻烦啊。”
彩儿一脸不痛快的心情。
“算了,照旧我自己来吧。”
纪昌想想自己的事自己做,可不能养成好逸恶劳的毛病。
“我也去。”
晴木儿瞪了彩儿一眼,跟了上去。
彩儿瘪着嘴难受道:“小姐有了心上人之后就不要彩儿了。”
做完准备事情,纪昌带着晴木儿到了城门口,二人二马就要出京。
彩儿看自己不能去,就把北元将军推出了道:“小姐,照旧让将军掩护你的宁静吧。”
北元将军有些尴尬,有纪昌还需要我的掩护?
但他又欠好对彩儿说什么,只是看着晴木儿。
晴木儿可不想任何人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对北元将军道:“彩儿就交给你掩护了。”
北元将军又是一阵尴尬,在这京城天子脚下,掩护个毛线啊。
不外照旧回道:“公主殿下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
“驾...。”
晴木儿真是一刻也不想延长,与纪昌对视一眼,扬起马缰就狂奔起来,如放飞的雏鹰,遨游天地。
纪昌对北元将军颌首示意后,紧随其后,这次散心,纪昌想彻底让晴木儿康健起来。
纪昌已经休假两日了,东宫刘键还在诚老实恳的教学,但周恪坐不住了。
“我的老师休假了,我也该休假。”
周恪向上级反映了此事,不外很快就获得了朱见深的反驳。
照旧那句话,没彻底革新好之前,就老老实实待在东宫念书吧。
朱见深和重庆公主这般意思,照旧怕周恪出去后就犯致命错误。
周恪很是郁闷,尤其是听到长泰课间念叨:“父皇居然让小舅舅去陪那个什么北元公主,哼....哼...。”
“遭了...。”
周恪突然为自己的姐姐担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