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恩回到宫如实的将纪昌和晴木儿的情况见告了朱见深,果真朱见深甚是紧张晴木儿的情况,还派了御医已往,至于纪昌的假期,也是直接休时节假了。
也就是说纪昌年前到年后这十来天都不需要去东宫当差了。
当御医急切的跑来为晴木儿看病的时候,晴木儿已经呼呼睡下了,为不打扰她,由纪昌跟他说明病情,御医见多识广一听自然知道这是何种病,不外知道也不说破,开了几服静心养神的药便离开了。
纪昌看晴木儿睡的很沉,便想离开一会,才走几步,晴木儿梦呓的声音突然响起:“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梦中的我居然会离开你,真想知道为什么。”
纪昌脸上带着无奈,看了眼天空,不知是该走照旧不应走。
“纪令郎,要是你有重要的事这会你先去办吧,否则等小姐醒了,你又难走了。”
彩儿看纪昌犹豫的样子提醒了一句。
纪昌想了想也只能如此,对彩儿道:“要是她醒了,你就说我是去为她准备美味了,一会就回来。”
彩儿眼神一亮:“纪令郎真的是去准备美味?”
“蛋炒饭算不算。”
彩儿脸皮扯了扯,不外也没说什么。
纪昌看彩儿不以为意的样子微微一笑,他做的蛋炒饭可不是这时代简朴的蛋炒饭,不外他也不解释,因为他想给晴木儿一个惊喜。
纪昌走了,他需要回家和姐姐交待一下。
现在小丫还没离开,与吴妈妈和纪柔聊了很久,正好纪昌敲门,吴妈妈和纪柔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紧张。
有人敲门,自然要去看看,吴妈妈走到门后谨慎的问了一句:“谁啊。”
“吴妈妈是我。”
吴妈妈一听瞬间松了一口气,打开门,将纪昌迎了进来。
纪昌看吴妈妈的神色脸上一阵愧疚:“对不起,让你们糟心了。”
“令郎严重了。”
“小丫,你在这里实在是太好了。”
纪昌本还想说些什么,这才看到小丫止住话题,想解释之前的事。
“纪哥哥,你不用说,我相信你。”
听到小丫说相信自己,不知为何纪昌居然有种心虚的感受。
“她...她生了大病,需要我的照顾。”
小丫虽然心里疑惑,但终究照旧忍住没问。
纪柔却不得不管:“她唐唐北元公主自会有人照顾,又何须弟弟你一个男子去照顾。”
“姐姐,你不懂,她...她...。”
纪昌实在讲不出口。
吴妈妈倒是明悟了一丝,看纪柔还要劝阻,对纪柔颌首道:“令郎这般做自然是有原因的,表小姐应该信任他。”
“吴妈妈。”
纪柔看了看吴妈妈,又看了看纪昌,叹息一声提醒道:“姐姐可是看得出那北元公主对你有意思,不外你要明白,她是北元公主,与你不光身份有别,还地域有别。”
“姐姐放心吧,弟弟明白。”
纪昌何尝不知二人之间隔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陛下那边...。”
“怀公公已经去说明了。”
“这事你照旧得去宫里说清楚,否则陛下会以为你藐视他的。”
“等下我就去。”
纪昌想了想古代帝王大多对自己的权威极端的看重,哪怕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不听话该弄还得弄。
“你送小丫回去,顺道去皇宫。”
“姐,怀公公他...。”
纪昌考虑了很久,小丫是他信任的人,已经不需要避忌什么了。
“令郎,我也拿不定他是不是看出什么了,总之他说很眼熟,却想不出是谁。”
吴妈妈担忧道。
“这事关系重大,不管怎样照旧早做准备。”
“令郎计划如何做?”
“怀公公对陛下十分忠诚,哪怕一丁点可疑的工具他心中放久了一定会见告陛下,我们要做的就是在他告诉陛下之前帮他心中释释疑。”
“令郎说的有理。”
“他日我会亲自请他来国舅府做客,将姐姐正大灼烁的引荐认识,不外姐姐的身份需要部署一下,吴妈妈你在宫里这么久,可知怀公公正日与哪位太监侍女走的近。”
吴妈妈沉吟了一会说:“怀公公有个对食是浣衣局的总管刘雯,他很是满意。”
“他的对食未必肯帮我们。”
纪昌摇摇头道。
“刘雯此人极端惧怕权势,或许可以找太子殿下试试。”
“我差异意。”
纪柔一听要把自己儿子扯进来,马上阻挡道。
纪昌不打没有掌握的仗,就算刘雯在怕权势,一时可能不敢说,但时间久了谁又能保证她不会在和怀恩闲聊的时候说了出来。
“太子殿下现在好不容易让陛下满意,要是因为此事惹恼陛下得不偿失。”
“那令郎可知,只要此事败事,太子殿下依然不能幸免。”
纪柔神色一黯,吴妈妈说简直实是对的,牵一发而动全身,而且旁边万贵妃虎视眈眈,一直在等朱祐樘犯错的时机。
纪柔突然有些忏悔当初的决定了。
“姐姐,一切有我。”
纪昌看纪柔担忧的神色劝慰道。
“纪哥哥,不就是找个怀公公眼熟的身份嘛,很简朴啊,找我哥,我哥天天在陛下和怀公公面前晃悠,身边有个把熟人也没什么的。”
“倒是把赵将军给忘了。”
纪昌露出一丝喜色,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
小丫看着纪昌这么可爱的一面,有些看呆了,照旧纪昌拉着她的手走道:“送你回去,今天我要去你家做客,你该不会不接待吧。”
“欢...迎,很是接待。”
小丫看着纪昌的手,似乎看到了从前,心中甜蜜极了。
吴妈妈看着离开的二人微微一笑:“一对璧人就该如此。”
纪柔却有心结,至少在找到纪雪之前都市这样。
纪昌二人出了国舅府,一路去了赵府,先送小丫回去了,然后独自去皇宫。
现在临近晌午,早朝早就结束了,陛下正在乾清宫准备用膳。
忽听有人传报纪昌来了,原来便秘的脸色马上缓和了许多:“传。”
朱见深摆正袖袍,端坐在膳桌主位上,看着桌上的锦衣玉食:“这小子来的倒是巧。”
“纪昌叩见陛下。”
纪昌一进来便行了一礼。
“免礼。”
纪昌站起身,看着桌上的食物,虽然已经减了不少,但天子的膳食在怎么减也是奢华的。
“你还没吃午饭吧。”
“没吃。”
“坐下一起吃吧。”
“不敢。”
纪昌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哈哈,你另有不敢的事?”
朱见深大笑道。
纪昌知道自己该请罪了,立即伏跪道:“纪昌有罪,请陛下责罚。”
“哦,你何罪之有?”
朱见深笑意更深了。
“没去东宫,第一时间也没和陛下说明情况。”
朱见深看太监已经把每道菜都试吃了,当下拿起筷子大快朵颐,看着纪昌道:“晴木儿的病是怎么回事。”
“因我而起,所以会因我而终。”
纪昌不敢不说,但也不想明说。
“你那点花花肠子,朕还会不知,晴木儿喜欢你吧。”
朱见深哼道。
纪昌瞬间缄默沉静了。
“你也别装哑巴,她喜欢谁是没用的,她的婚姻最后只能是她的父汗决定,如果朕是她父汗,要将自己最爱的女儿嫁到外邦去,那是万万不行能的。”
纪昌照旧不说话,显得一副受教的样子。
“另有一个来月,她会试完就该回去了,这段时间朕不希望出什么幺蛾子,所以朕准了你的假,将她平安无事的送回去吧。”
“我知道了。”
“真不吃点?”
朱见深突然听到纪昌肚子咕咕叫的声音问道。
“我胃口很大的。”
“朕虽然勤俭节约,但让你吃饱照旧没问题的。”
“那纪昌就不客气了。”
纪昌用手在身上搓了搓,接过侍女递过来的碗筷,站在一侧,开始扫荡美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