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里面的人儿,程恭的心中,逐渐升起一股激动,他好想去进去。
趴在窗前的他,双手手掌用力往里面挤,他似乎感受自己能透过仓壁,进去抱着自己的女儿,让自己带给她坚强和温暖。
人类的情感是一样很奇怪的工具。
它有时候能把人变得充满力量和动力,有时候又能让人酿成零智商的呆子,甚至可以摧残自身的一切信念和习惯。
现在的程恭四肢如同一只弥留的青蛙,他第一次,没有顾及到曾经令自己充满自信的形象。
里外的两个护士皆都看着程恭,缄默沉静无言。
稀薄的云遮住了夜空的璀璨,似乎是一席面纱,将星空变得神秘起来。
它原来就很神秘,就那么恒古存在着,淡漠地注视着在它眼前如灰尘般的人类。
程恭把情绪调整回来事后,他向护士问到了程灵换下来的衣物,他并不在乎自己节外生枝,他只想亲手帮女儿把衣服洗得干洁净净。
他在水里仔细地揉搓着条纹衣,他把自己的精神寄托,全部用在了双手之上……
……
第二天在程恭四处找租房的忙碌中悄悄已往。
他已经物色到了三个比力合适的屋子。
但并没有确定下来。
今天是程恭的计划中,杨书群和叶菲菲确定关系的日子。
由于杨书群要去接叶菲菲以及和她一起的月亦瑶。
所以程恭是和莫登男一起开车他姐夫的车过来的。
今天的莫登男穿着吊袋裤,戴着窄边爵士帽,再配上个墨镜,一袭英伦风装扮。
他的话说就是,他随着来见证杨叶两人的恋爱。
至于那是不是他真正意图,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是一家颇具规模的舞厅,园地很大,而且还聘有好几个保循疏散在各处巡逻。
与夜场差异的是,这里的气氛很恬雅。
音乐一直是缓慢而悠扬的钢琴曲,酒水也是包罗在了门票当中的。
里面也来了许多男女,但并没有那么旷达,晤面皆都是很礼貌地打招呼。
究竟两个地方的模式和目的都不尽相同。
莫登男把墨镜放在了口袋里,四下一扫,最后目光停在了旁边的程恭身上,“老表,通过我锐利的目光视察,这里熟女御姐萝莉险些都来齐了,险些应有尽有……”
“你想说什么?”程恭轻笑一笑,打断了他的话。
“我觉得你帮杨书群追叶菲菲的手段是在太高了。”说道最后三个字的时候,莫登男的心情无比夸张。
“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无条件帮你。”这句话,程恭倒是真心说出来的。
但莫登男明显不是那个意思,“我想要是你自己,恐怕分分钟就能搞定一个女人吧。”
程恭浅笑看着他,没有说话。
莫登男继续接了下去,“眼下天时地利人和,你是不是该为我那小侄女找个后妈了?”
“我想她应该更想看到她的小阿姨。”程恭把莫登男的帽子轮了个圈,“就你这身行头,不就是奔这来的吗?”
“我才不……”
刚刚说到一半,莫登男的话就僵在了那里。
他的目光随着地从他们旁边经过的,三个有说有笑的女生跟了已往。
只是因为中间那个穿着鹅黄裙,扎着马尾的女孩侧头看了他一眼。
尽管只是急遽一眼,但莫登男却似乎走进了春天的怀抱,周围散落着无尽的桃花,暖洋洋东风迎面拂来……
他突然感受上天没有亏待他,他的人生今后充满了意义。
有些女生虽然很漂亮,但气场频率差池的时候,给出的感受也不尽相同。
就如同月亦瑶。
莫登男初次见到她的时候也很惊艳,可那只是对于女人的欣赏和赞美。
但是眼前急遽而过的女孩,给他的感受就是一种与生俱来般的熟悉感。
让他情不自禁地想宠她,想掩护她,替她遮风挡雨。
一次相遇,一个回眸,一见倾心,一段缘分可能就此开始,但也有可能就此结束。
他很想追上去,可他的腿偏偏似乎被定住了一般,让他驻足不前。
他好希望对方再次回眸,这样他就可以和对方打个招呼了。
哪怕是对着笑笑也好。
他发生了焦虑心理,他畏惧被拒绝,所以他现在心里的想法,是以最宁静的方式去认识对方。
这个世界虽然很大。
可真正能令一对男女一见钟情的时机,实在太有限了。
看着莫登男的神情,程恭了然地笑了笑,“我说过,只要你需要,我可以无条件帮你。”
“怎么帮?”莫登男依旧盯着那个女孩的背影。
曾经以为,有一天他要是遇到真爱了,他完全可以从容不迫。
但是真正遇到的时候,他感受自己不再那么自信了。
“你最好先把你的目光收回来,你现在这种状态,即便她转头来看你,只会对你发生负面的印象。”程恭提醒道。
“横竖她不会再转头了,请让我多看一眼。”莫登男眼神微眯,咬住了下嘴唇。
程恭摇摇头往前走去,即即是真的一见钟情了,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这样的心态,绝对如果自己不资助他,想要乐成确实很难。
莫登男连忙追上程恭:“老……表哥,亲表哥,她们三个要是一直在一起,我该怎么去认识她?”
程恭收起笑容,转头对莫登男说道:“我可以帮你,但是我有个条件。”
“只要你允许帮我,别说一个条件,就是一百个一千个都无所谓。”莫登男兴高采烈地说着。
但看着程恭严肃的神情,他一下又有些心虚了。
他的神情随着程恭一起严肃起来,吃吃地问道:“什……什么条件?”
“如果你们真的在一起了,我希望你专一,真心地对这个女孩,我不希望在你身上看到提起裤子不认人的事情,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程恭异常认真地说到。
经历了上一世的种种,计划恳切悔悟的程恭,绝不允许任何女人,因为自己直接亦或是间接地,受到来自情感的伤害。
莫登男虽然是自己的表弟,但经过这么久以来,对于其表露出来的三观的了解,只怕他在情感上并不是一个专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