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想要什么?”符天是个智慧人,他知道君瑶这般作态定是有所图。
“太平盛世。”
她想要夏国不再陷入连年战火,她想要北国的铁骑不得踏入夏国疆土半步。她想要让朝中那群人支付应有的价钱,也想让北国那群人不得好死。
最重要的是,她要平安幸福的活下去,所以她需要一个太平盛世。
符天眼中划过溢彩,刚刚那一瞬间他脑中划过许多想法,但唯独没想过君瑶说的,好一个太平盛世。
“殿下仁心仁德,天下之福。”
君瑶绝不谦虚收下夸奖,继续抛出诱饵:“平北国、扫内乱。我需要一支战无不胜的军队,也需要一位攻无不克的将领。你们只管打仗,一切军需由我肩负。”
绝不客气的说,就算是当今圣上也做不到如此大方允许。
符天收紧手心,指尖摸到了掌心的汗。他听到自己内心深处的声音,是热血澎湃的声音。
“无论如何消耗,殿下都可肩负?”
“对,我说到做到。”君瑶有绝对的自信和底气供起一支独属于自己的强悍之师。
符天激动得眼眶充血,这么多年来,他们其实一直都有平定北国的能力,但身后的朝廷却屡屡拖后腿,不让他们迈进。
若是有了强有力的支持,莫说一个北国,就是那南疆,他们也能一举拿下。
“这么丰盛的条件,殿下认真没有更多的要求了?”
“要求嘛~也有,只是可能要委屈军师了。”
符天看见那张带着穆鹤清模样的脸不怀美意地笑起来,他额角突突地跳,总觉得这女人在算计什么。
......
穆鹤清被秘密下葬,知道的人不多,但都是心腹。
在他下葬的第二天,一个全新的、带着病容比之前更为消瘦的穆鹤清泛起在将军府中,随之而来的是军师符天伤重去世的消息。
此时装病躺在床上的符天带着穆鹤清的面容又一次黑了脸,在他面前一碗热气腾腾还散发着浓浓苦味的汤药端规则正放着期待临幸。
“长公主殿下,这只是做戏!”符天咬牙切齿,拒绝喝下这碗号称十全大补的汤药。
在他不远处君瑶蹙着黛眉、泪眼婆娑凝望他,符天在她眼中看到了心疼,心肠冷硬的符天却丝绝不为之动容。
因为血泪教训告诉他,这都是假的。
“将军,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百万将士还等着您伤愈回归,你怎么能如此任性。”
想起当初自己对君瑶温柔和善的评价,符天想把当初脑子进水的自己抓出来扇醒。
好,演戏是吧,我陪你。
符天索性站起身来走到君瑶身边:“为夫已然全愈,不需要再吃药,夫人若是不信大可亲自验验。”
以为这女人会怕羞败退的符天在感受到一只手贴上他小腹时才终于明白一件事,他实在是太小看这个女人了。
君瑶的手还在他腹肌上摸索,手感是真的好。正当她回味无穷考虑要不要把衣服撩起来更进一步接触时,符天已经先一步退开。
回味着手心的触感,君瑶略有些遗憾。
“殿下,请自重!!”这句话绝对是符天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君瑶暗自咂嘴,这男人未免太禁不得逗了。不外,果真是上过战场的人,看起来文弱书生样,身材还真不是盖的。
“良人这话什么意思,你我是伉俪,何来自重一说。”她满脸疑惑,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是发自内心的天真单纯。
符天内心呵呵,脸色铁青。开始怀疑他是不是一开始就不应和这女人谈成相助,就算相助也不应入了这女人的圈套自己亲身上阵。
君瑶冒充看不到他的不兴奋,还伸手拉住他的衣角,可怜兮兮说:“良人难道不爱我了吗?你是不是另有新欢,移情别恋了?”
正巧添水的新侍女进来,听到这句话,不懂遮掩地露出个震惊加质疑的心情。
难不成将军有此外人了?小侍女不动声色扫过君瑶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实在想不到这世上另有什么人比得过长公主。
将军难不成是眼瞎?
顶着小侍女怀疑人生的眼神符天也欠好直接和君瑶翻脸,只能咬紧牙根抓住那只不循分的手握紧。
“夫人多虑了,为夫自然只...只爱你一人。”
小侍女松了一口气,她就说嘛,英明神武的上将军怎么可能放着这般美人不要去爱此外野花野草,又不是真的眼瞎。
“将军、夫人,茶水添好了。”
君瑶并不想就这么放过他,究竟今日的日行一坏成就还未告竣,于是说道:“那良人该不应好好保重身体,喝了这碗药?”
符天第一次觉得这个女人的笑容这么歹毒,最毒妇人心,诚不欺我。
“良人不要让我担忧,好好喝药养好身体才是。”
“多谢夫人体贴,我喝了这药就是。”呵呵,这女人认真心思歹毒,无所不用其极。
君瑶笑语盈盈端着药碗凑到他嘴边,旁边是小侍女不行忽视的小眼神,符天忍着把药碗扣到君瑶头上的激动视死如归饮下了那碗特意加了黄连的十全大补药。
究竟隔得近,君瑶闻到那苦味时都觉得胃里在翻腾,更莫说直接喝下的符天。
“我...呕!”
君瑶一把捏住他嘴唇,想吐,嘿嘿~没门儿。
“这可是我寻遍天下才找来的好工具,良人可要一滴不漏喝下去才行。”
伉俪二人亲密,小侍女自然不敢再看,埋着头就往外退。
符天真的想吐,可嘴都张不开,只能生无可恋一滴不漏吞进嘴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胃里已经开始慢慢疼起来,那股苦味直冲脑海,简直让人......痛不欲生。
君瑶确认他确实是真难受了才终于大发慈悲放开他的嘴,临了还不忘拿帕子擦擦手,嫌弃得很明显了。
不外他难受,自己才舒服。
谁让他昨日又狮子大开口在自己这里要走了一大笔钱,当她赚钱不艰辛的吗?
狗逼崽子。
等小侍女退出房间后,君瑶比他行动更快甩开了手,嫌弃的样子似乎刚刚口口声声良人良人叫着的画面是符天的幻觉。
“呵,殿下的变脸术还真是炉火纯青。”
“嗤,相相互互。”
变脸达人君瑶殿下心情舒畅,日行一坏成就告竣。
君瑶终于抚平了昨日损失惨重的伤痛,转身又重新投入了新一轮的金钱累积计划。
而被她丢在身后的符天抱着痰盂吐了泰半宿,胃里都吐得反酸了才终于消停下来。
夜深,将军房中突然响起一阵怒吼。
“君瑶,我跟你没完!!”
而君瑶抱着被子睡得香甜,梦里正和四个绝色美男逐一邂逅,甜滋滋。
第八章:
君瑶虽然记恨符天把她当大财库一点不客气的用,但是那些从她手里支出去的钱确实很快派上了用场。
改善了士兵的装备是其一,囤积了富足的粮草是其一。
“太好了,这次我们完全可以主动向北蛮提倡进攻,让那些蛮子每每烧杀抢掠作威作福,老子想搞它们很久了。”
赵余原本还挺看不惯那个娇娇滴滴的公主殿下,但是金钱的力量无限大,硬汉如他照旧在金钱的怀抱中被快速腐蚀。
依照张严的脾气真的很想怼他两句,但是一想到那些金钱,他识趣地选择了闭嘴。
“话是这么说,但没有带兵的勇将,我们照旧不能轻举妄动。”
符天顶着穆鹤清的脸是不错,但他始终不是穆鹤清。他能继续指挥战局不错,但他取代不了穆鹤清赴汤蹈火的角色。
他们不是没有勇将,只是无法再找出个穆鹤清而已。
赵余和张严缄默沉静了一瞬,可伤心的气氛还未来得及蔓延,门外由远及近的笑声就拉回了他们的思绪。
“我来得倒挺巧,诸位都在啊。”
张严、赵余起身行礼:“见过公主殿下。”
对比之前二人在自己面前叫夫人的样子,现在这个礼确实更真诚些。君瑶的笑也带了些真诚,颔首请他们坐。
不外,有人识趣,有人就不这么识趣了。
符天眼神不善看着来人,瞅见她那不怀美意的笑胃里就反酸发苦,吐了一夜的凄惨经历重新席卷脑海,他觉得自己能忍着不动手已经不错了。
显然二位副将对符天遭受过的苦痛并不是很清楚:“军师,还不快参见公主。”
赵余这个铁憨憨,一点都看不见符天的不乐意。
眼见着君瑶的笑脸落下来,赵余心道欠好,肯定是军师冒犯了公主惹她不兴奋了。
结果君瑶直接冲着他来,横眉冷对道:“赵将军莫不是忖量太过起了幻觉,这里可没有什么军师。”
赵余不解,偏头去看符天:“可军师不就在......”
“赵将军!”君瑶一声大喝,把他吓得一哆嗦:“我知道你同军师兄弟情深,但军师已然亡故,逝者已矣,生者如斯。赵将军照旧不要过于沉溺往事才是。”
赵余是出了名的脑子欠好使,但他幸亏身边一直都有可信赖的好兄弟指点。
张严拉住他,轻声说:“军师已经死了,现在有的只有重伤一场的上将军,赵余,做戏做全套。你也不希望军中传出什么欠好的传言吧!”
赵余傻愣愣的脑子终于转过弯来,“啪”地一声巨响,那大掌一拍额头。赵余黑黑的脑门上马上红了一大片,但他皮糙肉厚不觉痛。
“公主说得是,是臣说错了话,该罚。”
要做戏,就要从生活的方方面面、点点滴滴做起,不管有没有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