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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郎种田约吗

第二十四章 送还妆奁

令郎种田约吗 北国凉子 2164 2020-05-09 22:21:15

  翌日清晨,云舒一如往常,起身准备早饭,坐起揉了揉睡落枕的脖子,昨晚被那奇怪的声音吵得直做噩梦。

  恩?被窝里有什么工具在,有些硌得慌,左手伸进去探了探,....额....信筒?‘康’?拆开,恩,字迹不错,铁画银钩,男子?继续展开,大意无非就是什么时候相约、在那边,时间由她来定就好,传信找小灰云云,君洛璃亲笔。

  君洛璃?耳熟,在哪里听过来着,云舒口中喃喃道:“君洛璃,君洛璃,君...”。

  “阿姐,用饭了,小姑做好了。”阿志见半晌无人应答,不放心地走进屋内,便看到阿姐低头沉思着什么,走近,恩?君洛璃,“阿姐,你说的是茶室里人人称颂的武状元君洛璃吗?”

  云舒猛然站起身,受惊地瞪大眼睛,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是了,那人即是武状元君洛璃,亦是康王府世子,世人对他的评价可谓是批驳纷歧,康王世子,惊才艳绝,风骚倜傥。说是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也不为过。且身份高尚,康王正妃乃是当今皇上亲妹妹,安宁公主,作为嫡子,君洛璃备受痛爱,也不知何以,自从王妃离世,康世子性情大变,纨绔、嚣张、肆意反倒成为了他的代名词,就连天子舅舅也是颇为无奈。

  云舒追念频频的接触,那样的人亦正亦邪,但绝非纨绔。

  不外...高尚也好,纨绔也罢,于她,君洛璃是不行以招惹的,她照旧有些自知之明的,王侯贵族与那平凡农女的爱恨纠葛只存于话本子里,她只想安于一角,亲人安康即可。

  想到此,云舒撕碎手里的信,信筒...唉,探头望向窗外,试着唤了一声小灰。

  歪脖子树吗?一只灰白色的海东青扇着翅膀,来到窗前,落到窗柩上,歪着脑袋,好奇地盯着云舒。

  “呵,什么人养什么宠物,你还挺有灵性!”取过一旁的信筒,将其扣在它的鸟腿上,“回到你主人那去吧!”点了点它的小脑袋,可笑的看着它有些发怒的神情,“别再来了啊!”

  “扑棱”

  阿志跑出屋子,抬头望着振翅高飞的小灰,小脸满是羡慕!

  “舒儿,昨晚是什么声响?”云燕见到云舒出来,上前问道,她昨晚睡得也不是很好,似梦非醒间听到几声,想来应该是鸟类。

  “别人家养的爱宠吧,兴许是找错偏向了。”

  “啊,哈哈,那还挺蠢的,快来用饭吧!”

  蠢?阿志叹气走到桌前坐下,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代沟吧!

  “爷,你怎么来了?”

  饭后在院内消食转圈圈的云舒纳闷地看向大门外犹豫不定的老云头和...举人老爷—刘鸿涛,呵~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咳,舒丫头,鸿涛把你娘添置的妆奁送过来了,你叫燕儿出来瞧瞧吧。”

  几日不见,这丫头又长了不少,依稀可以在她身上看到她娘的影子,老云头眯起眼,仔细审察着,像,太像了,尤其是眼睛,她娘当初就因一双瑞凤眼没少被村里的人诟病,无他,一颦一笑皆是风情,若是再过几年,怕是门槛都要被媒人踏平了!

  云舒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咦~她爷笑的怎么瞅着有些不怀美意呢,伸手飞快地接过匣子,打开看一眼,合上,“不必叫我小姑了,想来举人老人也不会诓我这个农家女子。”还叫她姑来?得了吧,睹物思人就够要人命了,真人再来,怕她更难忘了。

  刘鸿涛站在一旁淡淡一笑,“舒儿说笑了,不见也罢,徒添伤心。”

  云舒晃头,唉,撇去其他,刘鸿涛也是不错的,无悲无喜,无怒无愤,端的是面如玉盘身玉树,可惜了,仕途在前,皆可抛啊!

  “爷,明日晌午到大伯那吃吧!”云舒叫住转身就要走的老云头,明天新屋子要上梁,是个大事,虽说她不太懂,但大伯一定也是想让爷去观礼的,原来也没什么仇怨,无非就是王氏太能作了,她也不能挑了大伯和爷的关系,已经违背孝道一次了,是该徐徐和和了,也算是她为了自制爹尽尽孝道吧。

  老云头像是听错了似的,随即喜出望外,“中,中,爷准加入!”

  一路上,村人见老云头笑呵呵的跟他们招呼,也愣了愣,一探询才知道,原来老各人盖的屋子要上梁了,小孙女请了他去吃酒席,要说小孙女是谁?不就云舒吗,丫头开口了,那就是两家关系缓和了,哦不,是与那老云头的关系。

  刘鸿涛亦是没料想到云舒松了口,看来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眦睚必报的女人倒一ㄇ个通透的。

  “舒儿,你爷这是咋了?”莫不是人老了患了失心疯?

  “哈哈,小姑,那是兴奋的,给,妆奁,您收着吧。”她小姑那心情再明显不外了,指不定安了个什么疾病缠身。

  “啊,你邀了你爷是吧,我还和你大伯娘愁呢,怎么和你开口呢,这下好了,问题迎刃而解了。”低头摸了摸匣子,满眼伤心,推开一角,数了数,一个没少都在,金簪首饰摆放整齐,却不是原来的位置了,应是那刘氏起了贪念,“舒儿,你留着吧,蕙娘在世的时候总是爱不释手的,若不是家里贫苦拿不出妆奁,也不会...唉,你娘也是命苦。”目露纪念,将木匣子塞到云舒的手上。

  她娘及其喜爱,又怎么会送人呢?拿起匣子中的一只凤蝶鎏金簪,高举端详着,打造簪子的匠人可谓是手艺精湛,镌刻的凤蝶栩栩如生,日光下欲翩翩起舞一般,蓦然,神情一滞,只见簪子末端刻有小字‘瑾’,她娘单名‘蕙’,送簪子的人应就是让她娘流落于此的男人。

  “舒儿?”云燕担忧地开口,簪子有问题吗?可是碰到了哪里,仔细地瞅了瞅,“哈哈,你和你娘一个眼光,蕙娘最喜欢这个了,总是偷偷的拿出来瞅上两眼,啊!”

  云燕一拍脑门,她怎么就忘了呢,那件事...隐晦地瞥了一眼那簪子,吞咽一口吐沫,“你娘也奇怪,生产前几天非得让我带着这簪子回来,生产奕鸣原来挺顺利的,谁知她取了簪子下紧握在手里,然后你娘她...大出血去了。”

  纵然现在提起她依然心有余悸,那一盆盆的血水、三弟的哀恸、舒儿和阿志的痛哭只叫闻者伤心,听者落泪,自那之后簪子也让她收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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