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怎么啦?”
“没什么事,就是我家那边来信了,说是田税又涨了,就想问问燕子你家那边怎么样。”
“肯定是那些贪官污吏在作祟。”燕子愤愤的说道。
陛下可是个好天子,以前他们这些微不足道的宫人一年才气寄一封信回家,收到一封家里来的信。
现在纷歧样,今上是真的体贴他们这些宫人,知道他们到底缺的是什么。
现在另有专门的医生给他们看病,以前是只能硬挺,听天由命。
所以天子绝对是个好天子。那作妖的就只有底下的贪官污吏了。一个个的,大着肚子,油腻腻的,她又不是没见过。
“可能吧。”
“正巧,我家里前些天天来信了,这些年家里收成还不错,扣除钱粮还能剩下四五成呢。”
……
万年县。
“使君,都探询清楚了,万年县这边扣除钱粮约莫能剩下个两三成。”于秋田一回来就急着向林延贤汇报道。
“你觉得你询问的老丈说的是真话吗?你有没有露出什么破绽,然后被认出来?”林延贤总觉得这计划有漏洞,但是左思冥想就是想不到这漏洞到底是什么。
“没有。”于秋田是格外的自信。一个田间老农,见识短浅,想来也看不出的。
“那就好,那位老丈年纪也颇高了,想来没什么问题。”
……
万年县外,田间。
“老头子,刚刚讨水那人有问题吧?”这是个疑问句,但语气却是肯定的。
“瞧他那身板就知道有问题了。”老农经验富厚,理所虽然地说道。
“也是,那么高,那么壮的,一看就是吃得不错。家里田多的富足户也就万年县周边那几户,都认识。”老妪赞同道。
“而且曾记他家的农具不行的哦,上个月王家不就在那里买的农具嘛,这个月坏了哦。”老妪想,这撒谎都不会撒,说不定那后生也是个实诚男人哦
“可不?老婆子你注意到没有?”
“什么?”
“就站姿,就走起来虎虎生威的那种气势。”
“对了,对了。”一经提醒,老妪也想起来了有哪里差池劲,“我说怎么看怎么差池劲呢。这庄稼汉哪有站的笔直的?”
“对喽,这天天下地,腰怎么直得了哦。另有就是那法式,和那种气息,太熟悉。”
“莫不是兵哦!”一提起兵,老妪就是一哆嗦,显然老妪对兵没什么好感,另有点恐惧。
“谁知道呢,想来是跟在进城的大官后面,这次是来打探消息的。”
“老头子,你说这是不是要涨钱粮呀?”老妪联想至此,是一脸的紧张。普通老黎民哪有希望钱粮涨的。
“涨与不涨又哪里是我们这些小老黎民能说的算的。走一步看一步吧,能活下去就挺好。回去的时候勤探询探询,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说是走一步看一步,但是老农他做的却不是那么佛系。
“晓得了。”
老农有老农的智慧,人老成精,就是经验富厚。
底层人民生存的智慧从来都不行小觑。
另一边,林延贤则是在整理信息,写奏章。
“臣……万年县钱粮……可余两至三成……”
……
大明宫。
芙蓉探询到了消息后,就立刻纪录了下来。
“万年县,钱粮后余四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