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还在翰林院熬日子的新科进士们马上要迎来一场大考了。
时间总是急遽而逝,有些人是早有准备,不紧不慢,有些人则是,考中后有所懈怠,是考前临时抱佛脚。
中了进士后,有懈怠的,有越发努力的,人有百态,只能说选择差异吧。
究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看得久远。
有人想要搏一搏,想要拼一拼,进六部往上爬。也有人觉得在下方地方也挺好,做一地的怙恃官也挺潇洒的,有句话怎么说的,天高天子远嘛。
薛潜是一个只争第一的人,她又怎么肯被下放到地方,籍籍无名呢?
她的目标是进六部,一步一步地往上爬,直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薛潜的第一选择其实是吏部和户部,最差的选择是礼部。
不知是不是错觉,薛潜用觉得,在翰林院她卖力的一些事情,难度被调高了。
但是她是状元,在这一届进士中被授予的官阶最高,她也没有措施对比一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阿娘曾经的政敌在作祟?
薛潜虽然可以应付被调高难度的事情,但是她不能够接受自己被小人所算计。
当薛潜回抵家后,她旁敲侧击地向母亲询问道:“阿娘,您当年是被谁所设计的……”
薛岚虽然失业在家多年,但是她的政治嗅觉并没有因此削弱几多。
她问道:“怎么?可是有人刁难你了?可还能应付。”
“只是有所感受,目前但是还能应付。只是有些担忧对方会得寸进尺。”
薛岚眉头紧锁:“让我想想……不应该啊!曾经的那批人基本上都已经乞骸骨了。莫不是……”
“景耀。”薛岚还没开口,被薛潜抢先答道。
“有可能,但是在当年,许多人其实都是在拿景耀做借口的。怎么如今会如此呢?难道是纷争又起?”薛岚有一种推测,那就是景耀纷争又要起来了。这种非黑即白的对立其实在景耀时期是最常见的。
这个时期政见差异的两名官员比邻而居,却往往相见故作不相识。
薛岚面带庞大地看着薛潜,她的女儿将要卷进这种漩涡了吗?
薛潜是薛岚一手培养的,就像薛岚了解她一样,她能不了解自己的母亲吗?
薛潜坚定地说道:“阿娘,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既然已经上了船,那就力争上游吧!”
……
翰林院。
许敏看着桌案前高高的一摞,忍不住感概道:“真是枯燥又乏味的一天啊。”
正巧,邓锦刚刚取了一些资料回来,路过了许敏的桌案,听到了许敏的感概。
邓锦玩笑地说道:“京都的生活尚且枯燥乏味,你若是下放到地方,岂不是会觉得生活如一潭死水了?”
“下放地方?我不要,我觉恰当一地怙恃官就得承一地黎民情。我感受自己似乎肩负不起这样的责任啊。繁瑟(邓锦的字),你说我这样的想法是不是太自私了啊?怎么偏偏就我这样矫情,不愿下放呢?”许敏听到下放地方,那是一脸的抗拒。
邓锦听到许敏的回覆却是一怔,回过神后真诚地对许敏说道:“不会。你很好,真的很好。”
许敏真的很好了,最怕的其实就是有些地方的官员依仗着权势作威作福。
最怕的其实也是怙恃官员不作为,黎民上诉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