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得选，舒蔷。”
想让顾琉森放下现在的职位和价值，那简直是一种煎熬。倘若能下这决心，接踵而来的就是粉丝离弃、商业退潮。
很明显，顾琉森不愿意。
“琉森，我不是在逼你，顾总毓乔姐他们也是这样想的。”舒蔷看着面前人，他放不下流量带来的泡沫富贵，“你会迷失在里头的。”
“舒蔷，去找道门，他能照顾你，他能为了你放弃自我。”顾琉森这一次没有跟舒蔷打骂，但话却字字带刺，“他说得对，我基础就没有时间照顾你。”
不合适，就是最大的原罪。
这不是江成禹跟我争论不休的言辞吗？我推门进去时，看到了他们俩尴尬地坚持着：“你们，商量出结果了吗……”
气氛差池劲，明明没有打骂，但气氛降到了冰点之下……
“路千雪，这些天，麻烦你了，谢谢你替我照顾舒蔷还被骂一通。”顾琉森扭头就从我身边擦肩而过，“我们没有可能了。”
好好的，怎么就掰扯没了！
“舒蔷，你……没事吧。”
我赶忙冲已往，看舒蔷缄默沉静着，只能拍拍她的背，想让她的情绪好一点。
顾琉森跟舒蔷，好好的居然吵了起来，真是太惆怅了。
“可能是我太激进了，千雪，我们之间把你卷进来，实在是歉仄。”舒蔷一脸歉意，我能看出来，她似乎做了什么决定，“明日就搬走，咱们以后再见。”
以后再见，或许就在裘林导演的剧组了吧。
顾琉森夜入酒吧买醉，突然上了热搜，最近的热搜跟连续剧似的，都有我。
“顾琉森深夜买醉，只因昔日挚友叶颐之节目广告路千雪。”
……
这狗屎一样的文案，看得我想打人。
认真看了看，竟然另有一大波吃瓜群众围观，甚至曾经一个劲拉踩我的顾琉森粉丝，开了“森雪cpVS颐雪cp”的投票。
“好家伙，多年挚友抢一个刚出道的女生，路千雪的营销是不是看多了言情小说，整这一出大三角！”
道门忍不住吐槽，还以为是路千雪背后的经纪人在部署蹭热度。
江成禹看着他，摇了摇头：“路千雪背后没有经纪人，她的巨细事务，都是顾疏宇亲自治理。”
“师父，你还能这么淡定说出这些话，看来是没计划再把路千雪追回来是吗？”道门不乐意看到这么佛系认输的师父，“我可做不到。”
做不到放弃舒蔷的道门，他满眼都是狠劲儿，江成看着他，无奈道：“前两天你和舒蔷路千雪上了热搜，还不长记性，民众人物要注意自己的行为言谈。”
说到那次热搜，道门就来气，若不是其时那帮护士凑热闹，怎么可能让舒蔷随着路千雪跑了。
“师父，你喜欢的女人给我咬那一口那叫狠。”道门把手伸已往给江成禹看，“今儿另有两排牙印。”
江成禹想象得出来路千雪生气的样子，照旧挺可怕的，像极了一只发怒的猫。还记得上次被绑架关在坑里，路千雪展示了她前所未有的气场。
“记得下次不要惹她，你知道的，她很凶。”
两人原来要说舒蔷的事，道门眼看着师父就是不想加入的意思，直直发问：“师父，你是不是不会帮我追回舒蔷了。”
“追回来一个不爱你的人，有意义吗？”
江成禹认真发问，究竟这件事，关乎娱乐圈的安宁。如果道门执意给娱乐圈添素材，可能会影响电视剧方跟事情室的相助。
——他们也要考虑，配音演员对剧集有没有影响。
“唉，千不应万不应，不应淌流量这趟浑水。”江成禹看透了其中事，当年去招惹路千雪开始就是自己错了，“一开始，我就是冲着流量去的。”
我知道江成禹买热搜那天，他亲自接我回家，完全没有闹脾气的余地。
“你是没有想过，上面的那件婚纱，是你可以穿的吗。”上车的那一刻，江成禹轻描淡写问我，“路千雪，顾疏宇可以一直盯着你，直到你大学结业，为什么我就不行以。”
我懵在副驾驶座位上，手还没来得及去扯宁静带，江成禹看到了，身体侧过来靠近我：“路千雪，成景没有告诉你的是，最开始的热搜，是我买的，是我有私心。”
原来那条热搜竟然是……
不是顾疏宇。
“为什么，我想知道为什么。”
明明我和他一起上热搜那是打扰他的生活的。况且我追他这位偶像这么多年，我知道的，他喜欢的人是沁姐，怎么酿成到我这里许多几何年。
“我说了，顾疏宇看了你那么多年，我也可以。”江成禹把团子装在背包里，放在后排，它静悄悄地听我们两人说话，“你现在在顾疏宇的公司，不也在我的事情室了吗。”
这就是他说的，顾疏宇可以的，他也可以？
“合着我就是你们两位神仙打架，遭殃的那个凡人？”我把头扭到了窗户的另一边，原来是委屈的，却从玻璃上看到江成禹的脸，突然怕羞起来，“禹大你别这样看着我。”
正说完了，低头捋自己衣服上的带子，江成禹却在我耳边，用他好听的声线说：“我看着你，是想亲吻你，但又怕你不愿意。”
那句话直接而坚决，声线洁净又迷人，我扭头去自己送上了亲吻。我喜欢他的味道，留兰香味，一看就是刚用了口香糖的……
“是喜欢，照旧发泄欲望？”
我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清清楚楚地问他两极分化的优劣理由。我只是贪恋他刚刚的温柔，但又怕只是这个三十岁的男人，想渣我渣个明明白白。
是喜欢。
他捏着我的下巴强势迎上来的时候，和刚刚我主动的纷歧样，那种被按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感受，是我一度觉得无法接受的亲吻方式……
“想必，如果我没有主动说出我想亲吻她的话，也就没有让她那个时候那么想要一个答案。”
江成禹的反思，路千雪听不到，她如今已经是别人的女朋友。原来一心想要一个流量配音演员的，没想到自己搞砸了一切。
“师父，原来最开始你是这样想的。”
道门看着他，叹了一口气。
难怪师父放下得那么快，原来路千雪只是急遽过客，他心里的人仍旧只有沁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