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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偷花

【003】我带你飞一飞

误偷花 小拾肆 3189 2020-07-08 01:45:37

  今日逢户部赃滥一案三司会审,几小我私家回来得不巧,正撞上大理寺卿审案回寺。

  几个官差惊骇行礼:“属下参见大人。”

  来人头戴朝冠,身着孔雀补服,面容清俊,身量伟岸,看起来是一位年少得志的厉害人物。

  元姝姝拉着虞笙歌装模做样也行了个礼,谁料来人停在了她们跟前。

  一束带着压迫性的视线落了过来,元姝姝听晤面前的人问:“这二人是怎么回事?”

  “回大人的话,属下几个去近郊查案,这位女人贸然突入,属下让她离开后,便发现查案令牌不见了,因此特将此女带回审问。”

  顾瑨将目光转向几个司直,眉宇间笼了一层阴霾:“查案令牌丢了?你们怎么不把脑子丢了?”

  大理寺又不富足,查案令牌笼统不外三个!

  “咚咚咚”,几个司直利索地跪了一排。

  干啥啥不行,认怂第一名。

  顾瑨嫌弃地收回视线:“将人带去二堂。”

  “是。”

  几个司直哆哆嗦嗦地起来,又敦促着元姝姝和虞笙歌赶忙跟上,路上另有位性子跳一些的司直解释:“这位是当朝大理寺卿顾大人,你们可前程了,竟是由我们顾大人亲自来审。”

  哦,这是很了不起的事?

  二堂是平时议事的地方,但仍设有公案,顾瑨已经在案前坐下了。

  “大人,此女即是属下等人确认的疑犯,这位小令郎是被此女拉来壮胆的。”

  拉来壮胆?

  顾瑨有几分可笑,看向虞笙歌道:“你当我大理寺罔顾律法,吃人不吐骨头?”

  究竟是个混迹朝堂的大官,言语之间难免带着凌厉,虞笙歌没敢答,只嘟囔了一句“是的”。

  胆子还真挺小。

  顾瑨不再追问,朝司直里的小组长道:“说说吧,到底什么情形。”

  “回大人的话,二十天前,寺内接下近郊甘棠县急案,该县县令上报,已往一个月内,县内青壮年男子陆续消失达十四名之多,昨日上午又有两名男子凭空消失,今日寺正大人命属下五人前去查案,就在我等刚到现场时,此女突然泛起,我等以为她是本县住户,为制止故障公务便让她离开,谁知她离开后,属下却发现令牌已不在身上,而半刻之前,属下刚向县令出示过令牌,因此怀疑是此女从中做了手脚。”

  虞笙歌这才知道前因结果,鼓着腮帮凶道:“那万一是县令拿的呢?万一是路上碰到的住户拿的呢?你们怀疑得真是太马虎了。”

  一位矮个司直轻哼:“甘棠县的县令就是个草包,再给他十个胆子都纷歧定敢动大理寺的工具。”

  “你别小瞧草包,草的用途可多着呢!”

  眼见话题要偏,站在一边的元姝姝作声了:“大人,现如今双方各执一词,又无实际证据,草民可否请求几位官爷和这位女人将上午的情形演出来看看?”

  顾瑨这才仔细审察了一遍堂下的元姝姝,随后心下一惊。

  这男子……怎么长得这般悦目?!

  哦哟哦哟,褚客那家伙第一美男的称谓要保不住了啊!

  有点开心,转头就把画像画了送到固亲王贵寓去!

  按下心中唏嘘,将走了的神拉回来,顾瑨淡淡颔首:“准了。”

  于是五个司直与虞笙歌在堂下又情景再现了一番。

  看完全程,顾瑨问话:“所以,你是因为迷路才闯到那里?”

  “是啊,我第一次来望永城,迷路不正常吗?”

  小女人一脸单纯神色,就像是一位不谙世事的深闺小姐。

  元姝姝想了想虞崧毁天灭地式找女儿的场景,暗叹果真人不行貌相。

  “大人,如大人准许,草民愿说说对此案的看法。”

  一般人自然是不能擅自说话的,只是元姝姝长得太俏,顾瑨一想到褚客也能被人比下去便心情大好,于是也准了。

  虞笙歌心情更好,她感受大理寺卿挺好说话的,大理寺也没传言中那么可怕,于是完全放松下来,灵巧地看元姝姝讲话。

  “据草民所知,大理寺查案不仅需要查案令牌,还需要在职令牌,不知可有此事?”

  这事儿也不是什么秘密,几个司直腰上都挂着在职令牌呢。

  顾瑨颔首:“继续。”

  “既如此,若要办案,那么查案、在职两个令牌缺一不行,如今只丢了其中一枚,官爷说是这位女人偷的,可她偷了,除了能去换点碎银还能用来干什么?”

  虞笙歌赞同:“是呀,而且我并不知晓什么在职令牌。”

  矮个子司直习惯性怼道:“那有可能她也是想偷两个的,但没来得及。”

  “没来得及?”元姝姝微微一笑,“可要不是你们关了城门,你们能追上她?”

  “就是就是,你们就算骑着千里良驹也追不上我。”

  虞笙歌自得极了,她虽然不会此外武功,可轻功甚好啊,要否则她爹也不至于总抓不着她啊。

  几个司直齐齐脸黑,顾瑨还顺势踩了一句:“给本官闭嘴,丢人。”

  “转头来看,若官爷的令牌并非无意丢失而是人为窃取,一定得有个行窃缘由。依草民拙见,偷取令牌的人应该是想独自查案,借查案之便另有所图,因此疑犯极大可能是在他们五人之中。”

  她说得云淡风轻,但那五个脸上登时精彩起来。

  “臭小子!你在乱说些什么?”

  “我等好歹也是个小官,岂是你这个小民能污蔑的?”

  “顾大人,您英明决断,可千万别被此人的甜言蜜语油头粉面迷惑住了!”

  太过了太过了啊。

  元姝姝瞪了最后说话的人一眼,她可是读过不少书的啊!她这样的要是叫油头粉面,在座诸位就是牛鬼蛇神。

  顾瑨眉心微皱:“你说偷令牌的是他们其中一个,那有何证据?又如何确定究竟是谁?”

  元姝姝往几个司直的偏向走,神色中带着几分玩味的色彩:“依照刚刚他们演出的情形,令牌挂在这位官爷腰间,官爷懂武,寻凡人一定不能轻松窃取,而身边人纷歧样。”

  她突然问道:“大人,不知查案令牌有什么特点?”

  “没什么特点,长八寸,阔三寸,厚五分,上铸双鹤,丁香木所制。”

  元姝姝笑意更开:“那敢问大人,查案令牌可是近年新制?”

  “你如何知道?”

  “因为令牌外貌的木香气已经偏淡了。”语毕,元姝姝停在一位一直缄默沉静的司直跟前,面无心情地从他的兜里掏出了一块令牌。

  她行动太快,在场无人能反映过来,而她又敏锐地察觉到面前人吞毒的行动,另一只手迅速抬起,卸了那人的下颚。

  元姝姝随即亮了亮手中令牌:“大人,疑犯已经确认了,后续事情便不需要草民和这位女人加入了吧?”

  她语气平静,姿态懒懒,似乎只是做了一桩小事。

  顾瑨哑然,一边怀疑自己的能力,一边付托将人带下去,随即从堂上走下,先与虞笙歌打了声招呼:“今日是大理寺服务倒霉,给女人添麻烦了。”

  虞笙歌笑着摆摆手:“不麻烦不麻烦,大人不用这般客气,我姓虞,名笙歌,小字之南,乳名大鱼,既然大人长得这般悦目,我就交下大人这个朋友了!”

  元姝姝:……

  顾瑨:???

  妹子你挺虎的啊。

  顾瑨只当是孩子话,点颔首遂走到元姝姝跟前:“这位令郎不知作何称谓?”

  “金兜兜。”

  “金兜兜……好名字,那金令郎,本官见你心细如尘,目光如炬,功夫更是特殊,不知可有意留在大理寺谋个一官半职?”

  元姝姝深深地看了顾瑨一眼,堂堂大理寺卿请一江湖盗者当官,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照旧人性的扭曲?

  顾瑨隐隐觉得元姝姝看他的眼神里有种一言难尽的意味,他心房一抖,这眼神跟褚客平时看他的眼神简直一毛一样!

  太吓人了,这要是真来了大理寺,指不定还能踩到他头上去。

  他一摆宽袖:“本官刚刚只是说笑,现在证实令牌一事与你二人无关,你们便可离开了。”

  虞笙歌随即凑过来鞠躬谢谢:“那我们便先走了,大人,我兴许要在国都留上不少时日,得闲便来找你。”

  顾瑨对上小女人天真烂漫的笑脸,另有两颗圆圆小小的虎牙,难得搭话:“你年纪尚小,出门在外需注意宁静。”

  虞笙歌疯狂颔首,果真长得悦目的都是很好很好的人呢。

  元姝姝也与顾瑨告辞,顾瑨却叫住她,神色庄重,语气定定:“金令郎,依本官慧眼,你绝非池中之鱼。”

  元姝姝不自觉垂眸看了看自己束着的胸,虽然是束着了,但细看也能看出来是拱着的啊。

  就这还慧眼呢,就这还大理寺卿呢,就这啊?

  她转头,指着二堂上高挂的牌匾,耐着性子同顾瑨道:“大人,依草民愚见,若您愿意将这‘明察秋毫’四字好生琢磨,大理寺卿的位置铁定是能坐稳的。”

  顾瑨不解其意,但也没细想,大笔一挥,画了张元姝姝的画像,兴冲冲往固亲王府去了。

  话说元姝姝出了大理寺,自然没放虞笙歌离开,她找了一家客栈,开了三间房,要了一桌饭,然后问虞笙歌:“想住吗?”

  “想。”

  “想吃吗?”

  “想。”

  “那我帮你处置惩罚了大理寺的麻烦,又请你住请你吃,你要如何谢谢我?”

  虞笙歌不敢看元姝姝那双黑亮的眼睛,低着头,一张脸红得像开了鸡冠花:“那……金令郎,我带你飞一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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