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辞看到Aiden又发来的消息的时候,眉头突然一皱,然后抬眼看向程易和姜平消失的地方。
她愣了一下,然后突然释然一笑。
“一起去用饭吗?小景。”
“好啊。”景辞把手机收回兜里,然后左手轻轻地抚摸着右手食指的指节,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牛啊,厉害啊,程易手底下能人不少。
上午十点钟左右,景辞拿脱手机,随便翻了翻。
Aiden已经给她发来了几条消息,无一不是有关黑客榜的,景辞看了以后没有丝毫动容。
她的指尖敲下几个冷漠的文字,然后按了发送。
“所以你照旧没进前三。”
。
两天后,各人在九月十二号启程回国。
景辞和许嘉琳下了飞机之后,简朴和程爷匹俦作别之后就回林山公馆。
第二天一早,景辞下楼的时候,许嘉琳已经在看新闻了。
“干妈,我出去一趟。”景辞换了一件休闲的灰色卫衣,玄色裤子,一双帆布鞋,说话的时候正在戴帽子,抬眼看向许嘉琳。
许嘉琳正在看电视,闻言后看了她一眼,“让张伯给你部署一辆车。”
“好,要一辆最自制的。”景辞调整一下帽子的崎岖,然后朝门口走已往,“或许晚上不回来了。”
许嘉琳缄默沉静了一下,然后照旧应了一声好。
但是她看着景辞离开的背影时,照旧体现出来一些不放心。
:算了,她不欺负别人就好了,哪里会有人欺负她...可是究竟是个小女人。
“干妈,别让人随着我哦,要否则的话...”景辞又折返回来,拿起玄关处的钱包往外走。
“知道啦。”许嘉琳倾身端起咖啡杯子,说话的声音略低,但是也足够让她听到。
景辞开了一辆玄色陆巡,一路上稳稳当当地开到了京州西北区的三十九号街某一号屋子。
她下车之前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稍微抬手调整了一下帽子的帽沿,然后从兜里掏出来一只玄色口罩戴好。
长长的黑发没有绑起来,压在帽子下,随意地散着,随着她每上一个台阶摆动。
老旧的楼梯间里没有人,只有景辞一小我私家,一阶一阶地往上走。
她稍微抬头看了一眼楼上关闭的门,站定在台阶上,掏出钱包里的一张深蓝色的带有金色线条的卡片,在门上的锁孔处划了一下。
陪同着滴的一声响,可以清楚地听到锁心转动的声音,门徐徐打开。
景辞把卡片收回到钱包里,然后继续往上走,推开门走进去。
老旧的门,老旧的屋子,老旧的楼梯间,没有人能想到,这扇门后掩藏着的是五百平方开阔的大平层事情室。
她环视四周,然后给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
“人呢?”
“来了。”
景辞转头朝身后看,低声说,“有事快说。”
戴着眼镜的宿云抬手摘了眼镜,然后愣了一下坐到她身边,语重心长地说,“辞姐,我想请你资助。”
景辞听到了,但是没体现出来任何态度。
“一百万,帮我这个小忙。”
“两百万?求求你了。”
“辞姐,辞姐,两百五十万,不能再多了。”
“姐~再给你加一万。”
短短一分钟,宿云开的价就从一百万‘飙升’到两百五十一万。
景辞的目光放在他搭上她胳膊的手上。
:是一双妙手,十指健全的。
“我帮你一个忙就值这点?”景辞的语气冷冷的,仅露出来的一双眼睛也透露着酷寒的感受。
宿云缄默沉静了一下,很快就松开了手,叹了一口气说,“我不应开玩笑的。”
“你明明知道林多岛是我的岛,”景辞稍微抬手掏出兜里的照片丢给他,“好好一个岛就被炸成这样了。”
宿云张张嘴,明显地考虑了一下才说,“我也想不到程易会炸岛啊。”
“五百万,友情价,算是你赔了我的岛,另外我帮你这个忙不要钱。”景辞掀眼看着他,一双漂亮的眼睛现在寂静如冰。
宿云显然有些收不住这个价钱,他低头搓了搓手,然后再抬眼看向她沉声说,“我没那么多钱。”
“那你有几多?”
“三百万。”
景辞缄默沉静了一下,十指轻轻敲着旁边的沙发真皮,语气稍微和气了一点,“那就三百万。”
“你这是要榨干了我...辞姐。”
“另外两百万,买你以后别叫我辞姐。”景辞眼里闪过狡黠的光,很快她抬眼时又是云淡风轻的眼神。
宿云拧眉看着她,迟疑着问道,“那我叫你辞哥?”
景辞原本平放着的腿徐徐叠放起来,脚尖微点,她语重心长又一本正经地说。
“叫爸爸。”
叫爸爸...
爸爸...
爸...
宿云直接惊呆了,惊呆了!
“你说什么,让我叫爸爸?”宿云不行思议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惊奇地问她。
“对。”景辞摘下帽子,稍微挑眉看着他,右手食指依然有序敲着沙发。
“我我我我...”宿云有点语无伦次,一时间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两百万。”景辞左手徐徐比出一个二来,眼神坚定地看着张皇的宿云。
“辞哥...那个...我能不能先欠着?”
宿云戴上眼镜,看了一眼这间空旷的平层事情室。
“不能。”景辞稍微想了一下,眯眼看着他,“你欠着?我突然想起来你还欠我钱来着。”
“爸爸。”
宿云决定了,不就是叫爸爸吗?大丈夫能屈能伸,叫个爸爸怎么了?
景辞受用所在颔首,拉长嗯字,但是并没有要去帮他的忙的意思。
“辞姐?辞哥?你再不脱手,我这儿老窝就被掘地三尺了,再也盖不起来了。”
宿云推了一下眼镜,抬手擦了一下头上的汗。
“辞姐?”
“辞哥?”
景辞稍微抬眼看向他,徐徐地说,“你叫我什么来着?两百万?”
宿云稍微顿了一下,然后再次下定决心...
“爸爸!”
大丈夫能屈能伸...
“什么事?”景辞行动缓慢地站起来,抬手搭上宿云递过来的手臂。
一步一步如老佛爷似的往事情台走。
景辞掩盖在口罩下的嘴角带着笑,眼睛也逐渐弯起来。
宿云一脸英勇地扶着她,似乎是得了大靠山的狗腿子,他咬着牙根子恨恨地说。
“爸爸!帮我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