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咱们家关门时间已经很晚了,没想到另有一样晚的咖啡馆。”京墨坐在已经打烊的咖啡馆的窗前,透过玻璃窗看向斜劈面一家仍然亮着灯的店面。
云亦氿的条记本亮着光,她正在整理电子版的计划内容,听到京墨的话她也抬起头随着对方的目光望去。
“哦,是那家‘SOFT’咖啡馆,自从咱们的生意逐渐步入正轨,他们就开始模仿咱们的经营方式,连关门时间都想要比。”云亦氿有些不屑地说。
“咦?小氿你知道那么多?”
“究竟是商业对手,这条街对咱们有威胁的店我全都视察了一遍,最初你的‘白兔咖啡’生意日渐惨烈主要原因就是他们,‘SOFT’想尽花里胡哨的经营方式,把你的老主顾全都吸引已往了。这厥后泛起我的加盟,‘有念咖啡馆’的特殊经营方式吸引了更多的女性主顾,再加上目前的网络宣传,‘SOFT’已经看红了眼。”
“那他们也做出改变了吗?”言启突然漏出脑袋问。
“虽然是‘模仿’。他们看咱们主要针对女性主顾,他们就来了个针对男性主顾的设定,员工全都是穿着种种制服的年轻女性,嗯......类似于外洋的‘女仆咖啡馆’吧,只是有一些自己的特色。”云亦氿将目光又转移到了电脑上,她自是明白竞争对手的凶残,所以才更要想出种种方式让有念咖啡馆站稳脚跟。
“虽然我不知道言启你们会不会被小女人们迷的神魂颠倒——”云亦氿奇怪地笑了笑,看向吧台内擦拭咖啡机的南门倓,继续说:“我有信心咱们店里的小伙子肯定能把对方迷的神魂颠倒。”
“噗小氿你的形容哈哈哈哈!”京墨笑得很高声。
翌日,云亦氿起了个大早去挑了一些新鲜的蔬菜,卖菜的阿姨还美意地送了她一捆香椿,虽然云亦氿很讨厌吃香椿但照旧接过了——或许可以做给南门倓吃。
她疑惑地摸着餐桌透明桌垫下压的纸片,上面用玄色签字笔写着3月4日。这是昨晚用饭时南门倓另一人格留下的,晚饭时又是脾气火爆的从楼上泛起,然后留下莫名其妙的纸条,之后云亦氿还阻止了他砸了自家的音响。
撇了下脑袋,云亦氿实在是不理解南门倓这小我私家奇怪的性格转换方式,她也不合适问,每次都是吓人一跳,还好最近对他适应了不少,否则攀谈真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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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沙袋随着声音的泛起剧烈向后晃动,南门倓的汗水打湿了他的玄色背心,他用尽力气击打着沙袋,但速率越来越快,最后甚至有些没有纪律地乱打。
“嘶——!”
南门倓停止了击打,他喘息着扶住左右摇动的沙袋,低下脑袋眼睛看向地面,头靠在沙袋上。
心脏的剧烈跳动让他能够更清楚的听清四周的消息。
昨天晚上的影象又消失了。
他可以明显感受到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正在瞒着自己做一些事情,其中就包罗夺取身体的控制权,私吞影象。
他已经快没有措施控制这个与自己性格迥异的人了。
他需要锻炼自己,压制住那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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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行路过“SOFT”咖啡馆,京墨向里面看了一眼,不得不敬佩云亦氿的经商思维,她这是在尽最大限度挖掘有念咖啡馆的潜力,逾越一切模仿者,他终于明白了云亦氿的计划为什么这么庞大,因为一旦有念咖啡馆的生长止步于此,一定会被后面赶超的竞争对手瞬间扑灭。
SOFT的装修中能够看出一点点有念咖啡馆的影子,但这完全可以归于咖啡馆的一贯形象,他们具有竞争力的原因就在于SOFT的店长有充实的发散思维,他们的设计极具气势派头,充实利用情况融入小街。
而且SOFT的员工都或长相甜美,或御姐酷寒,或玲珑小巧的女孩,容貌也都是寥寥无几,如果有念的员工能够组合男团的话,SOFT也就可以建设女团了。
“男团......”想到这里,京墨有些担忧,曾经只有白川槿和年洛森的时候,就有过一个星探来到店里想要挖走两个男孩,这回又有言启和相貌更出众的南门倓加入,咖啡馆不知道会迎来什么样的人呢。
京墨逐渐远离SOFT,而SOFT店面里正在准备开门的两个女孩注意到了他。
“白薇姐,刚刚已往的那个是有念的咖啡师吧?”
“嗯,我记得是叫京墨。瑞白,别傻愣着了!店长要是知道咱们偷懒可糟糕了——照旧因为有念咖啡馆的人。”
“啊!我忘了!店长现在听到有念咖啡馆的消息都跟打鸡血了一样!”
“嘘!”
耳机里放着绕口的法语听力,云亦氿烦恼地一把扯下耳机线,双眸折射出尖锐的光线盯着电脑屏幕,一股“生人勿近”的状态。
闷了一大口意式浓缩,苦的她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却也转移不了此时心头的焦躁不安。云亦氿紧着眉,又将杯中最后的咖啡灌入口中。
年洛森将云亦氿桌上的蜂蜜罐装满,有些担忧地问:“一九姐,发生什么了?难道是网上......”
京墨和南门倓也走近他们,京墨拍了拍云亦氿的肩膀。
微博和民众号就在今天一下被一堆网络键盘侠围攻,什么不堪的话语和侮辱的词全都聚集在评论里。他们指骂“有念咖啡馆”里的员工都是“牛郎”,破坏正常男女关系,赚不正当的钱,欺诈消费者......
这些虚无的黑帽子叠了一顶又一顶,完全认为“有念咖啡馆”就是个出卖男性美色与身材的地方。这些话全都是将有念咖啡馆的特色刻意丑化放大。
“以有念的知名度基础不会招来这么多喷子,我觉得这是有人刻意做的。”云亦氿双拳攥紧,恨得牙痒痒。
“是竞争对手?”年洛森问。
“八成。”云亦氿很想把这些话都删掉,但这肯定会成为陷害者的把柄,继续招来另一波攻击与污水。“现在我只在平台上放了澄清的话......希望对咱们的生意影响可以缩小一些。”
云亦氿感受满身无力,这种无助感很久没有感受到了,当她看到那些攻击咖啡馆的话,心脏似乎被大锤用力砸了一样,久久缓不外来,酸楚涌上心头,特别是那些对自己员工们的污蔑,她都想把劈面显示屏里的人揪出来给上两拳。
“澄清是一方面。”南门倓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来了。
云亦氿张着疲惫的眼望向他。
看到这样的目光南门倓心头一震,他继续说了下去:“微博和民众号对这些污蔑先就问题解释,然后暂时不要更新动态。现在最重要的是留下主顾,让他们不被这些话影响。”
“对方不会一直在这个偏向买人攻击,这次事情只要风头一过会好许多。近几天店内客流量肯定会下降,我们服务更需要集中到咖啡上,而不是特殊价目单,而且在与主顾交流的时候尽量让她们资助说话。”
南门倓与云亦氿对视,继续说道:“网络上的人基本只会跟风,只要我们让风向转到我们这头,那就是我们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