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带着凌御照回到宁远侯府之后,家里的晚膳已经准备好了。
凌夫人坐在主位上,招呼着二人坐下:“梁清,照儿,快坐下,陪我喝几杯。”
凌御照心中惊奇,他原以为自家的公主娘又要生气,轻则骂他一顿,重则打他一顿,横竖就梁清泛起以后,他就没少挨罚。
没想到,公主娘还挺兴奋,居然没生气。
“娘,你什么事这么兴奋啊。”凌御照识趣行事,立马凑上去,脸上挂着灵巧的笑容,问道。
凌夫人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覆这个问题,看着凌御照有些不想要这个儿子了。
她总不能说今日去李府给你退了婚,还将原本与你有婚约的女人介绍了个新人家。
怎么听都觉得不是滋味。
凌御照依旧无所察觉,看着凌夫人期待着她的回覆。
凌夫人无法,只得笑了一下说道:“今日梁清服务深得我心,这酒菜就是为她准备的。”
“既然是为她准备的,那叫我回来做什么?”凌御照有些吃味,撅着嘴撒娇像个失宠的小孩子。
凌夫人更想不要这个儿子了,太不识时务。
“叫你回来用饭,你就好好吃,不要话那么多,你看看人家梁清,安平静静的,你学一学,让娘省省心。”凌夫人瞪了凌御照一眼,已经染上火气。
梁清在旁边笑得灵巧,心中叹息,凌御照还真是天赋异禀,不管是谁,原本心情如何,他一开口都能惹到那小我私家。
这种天赋,要是生在寻凡人家,早死了吧。
“哦……”凌御照见自家公主娘生气,不敢再言,见桌上有酒便倒了起来,独自一人喝着,生闷气。
凌夫人也不管他,只将自己手中的酒杯举起,对着梁清说:“梁清,陪我喝一杯。”
凌夫人敬酒梁清哪敢拒绝,笑着举起酒杯回应,然后一口闷。
凌夫人满意的笑了,又劝着二人吃菜,然后喝了好些酒。
梁清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是很能喝的,究竟是媒婆,若是说成了少不得要喝一顿酒,所以你要问她的酒量,请看向大海的偏向。
但是现在这具身体,却不胜酒力,究竟是掉河里就死了的身子呀,梁清不外喝了几杯便感受头晕目眩,迷迷瞪瞪的倒在了桌子上。
凌御照也把自己灌得晕晕乎乎,按理说,他混迹赌场,风月场这么多年,不应该这么容易醉猜对,凌御照想不出缘由,虽没有倒下,却也是神志不清。
“啧,我这五十年的秋白露,还喝不倒你们两个?”凌夫人见二人都喝醉了,看着自己杯中的白水,微微一笑。
“今日间将照儿和梁清,部署在照儿屋里吧。”凌夫人付托下去。
“其实,我只是想给照儿找个靠谱人家,家世如何,并不重要。”凌夫人看着窗外的月光自言自语道。
部署好了一切,凌夫人只等着第二日的惊喜。
但是凌夫人忘了,自己家的儿子,虽然说在外厮混多年,却也是个雏儿,而且他是真的喝醉了,酒后乱性,这事基本不行能,除非另一小我私家主动。
但是……梁清睡得比她还死。
于是两人被扒得只剩中衣,在同一张床上躺了一晚上,相安无事。
第二天,梁清睡得迷迷糊糊醒来,感受有个重物压在自己的腰上,一睁开眼,便瞧见凌御照那张人模狗样的脸。
不得不说,平静的凌御照还挺养眼。
突然,她意识到有哪里差池,凌御照怎么会在她床上?!
“我去你的!”梁清骂了一声,一抬脚便将凌御照踹下了床。
然后梁清检查了自己身上,是穿着衣服的,也没有不适感,可见昨晚什么也没有发生。
凌御照摔在床下,直接醒了,磕到了背后的伤口,疼醒的。
“唔……”凌御照睁开眼睛,整张脸皱成一团,清醒之后,看着床上对着自己虎视眈眈的女人,说道:“你大清早的发什么神经。”
“差池,你怎么在我床上,你是不是趁着本世子喝醉,特意怕床来了?”说着凌御照扯着嘴角冷笑一下:“之前让你暖床你不愿意,背地里倒是挺主动。”
梁清原本觉得什么都没发生,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但是听见凌御照这话,她还能忍的话,那她就不是小我私家了。
“呵呵,我爬你个大头鬼,你去死吧。”
梁清按着凌御照的头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凌御照身上有伤,虽然不严重,但也痛,现下基础打不外梁清,直接被揍得鼻青脸肿赶出房间。
一早就守在门外等好消息的凌夫人看见自己的儿子是这样出来的,叹了口气,心想这事八成黄了,幽幽的走了。
梁清穿好自己的衣服,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梳洗一番,然后去给凌夫人请安。
昨夜是谁将自己跟凌御照灌醉的,梁清自然知晓,所以凌夫人的意思她是知晓了,就算凌夫人对自己再好,她也不能将自己下半生交给一个什么都不会,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
“梁清,你来啦。”凌夫人看见梁清照常请安,脸上有一些尴尬,只能用一个微笑来掩饰。
“夫人,梁清有话要说。”梁清先是行了一礼,开口说道。
“你说。”凌夫人或许猜到了梁清要说什么,面上尴尬愈甚。
“我自小同我母亲一起生活,从小就没见过我父亲,他也未曾管教过我,我自小便励志,要嫁给自己心仪之人,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疏散……”梁清顿了一下,用十分老实的眼光看着凌夫人:“我与世子爷,无缘。”
“缘分的事哪里说的清楚?你既然能从照儿的阻挠中留下来,进京给他说媒,这还不算是缘分吗?”凌夫人有些不宁愿宁可,她真的十分喜欢梁清,也觉得梁清能管好凌御照。
“夫人,你若是非要如此,梁清只能请辞,再也不替世子爷选妻。”梁清不卑不亢,语言坚定,一步不让,决不能让自己下半辈子受这种委屈:“皇上若怪罪下来,梁清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