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力气在李弘景怀里跟挠痒痒没区别,挣扎了会便放弃了,羞红着脸,糯糯问道:“铁衣回来跟我说宫里有人惹恼了你,我就来瞧瞧,你生这么大的气实属难得一见的时机,不能随便放过。”
眼神微微一动看着柳月,李弘景淡淡笑道:“没什么,不外是个喜欢作怪的小丑,不必放在心上。”
见李弘景并不想明说,她了然的不再问下去,牵着他的手往屋里走,屋里早就备好了饭菜,带着李弘景进来后便把他推进里间,自己则在外间净手,“你先换身衣服,再出来净手用饭。”
李弘景出来时柳月已经在桌前坐好,乖乖的等着自己,他浅笑走已往坐在她旁边,柳月夹起一筷子鱼帮他把刺挑出来放在盘子里,满脸期待的看着他,“快尝尝!我第一次下厨,合不合你口味。”
李弘景挑眉,慢慢将目光移到了自己跟前的碟子里,随后夹起来放进嘴里,鱼肉口感绵软,恰似入口即化,淡淡的鱼肉清香味瞬间溢满口腔,他抬眸看向柳月,“想不到卿卿另有这么好的庖厨之艺。”
柳月轻哼一声,娇嗔道:“我会得可多了。”
鲜少见到柳月小女儿家的姿态,李弘景淡淡笑开,原本略有些清冷的眼底多了一些真实浓郁的暖意。
铁衣和秦宇隐在原处的房顶上,铁衣翻了个身,仰躺在房顶上,深深叹了口气,望着天上流动的浮云,静享现在的清闲,以前从未想过有柳小姐的日子是如此舒坦,连他都有些开始理想柳小姐当他们的王妃了,想想,哪怕柳月再多毛病,只要是能抚顺爷冷不丁的炸毛,她就是最合适的王妃。
秦宇眸光清冷,看着下面房间里的李弘景和柳月,淡淡的将目光转向一旁。
唰的一声,蓝剑提着食盒飞身上来,“该用饭了。”
铁衣和秦宇眸光转向蓝剑,淡淡看了一眼,谁都不搭理他。
嘿~!他美意美意把饭提上来这俩人都不吃啊?见俩人都不搭理自己,蓝剑自顾自的打开食盒吃起来。
因为明日就准备启程回泾都了,所以柳月下午便带着秦宇和蓝剑俩人出了门,准备去采买些上京的物件,对此,李弘景有心作陪,可惜奉督院的一部主事派人送信想对一下黄金进上京的流程,李弘景有公务要忙自然没措施再陪着柳月,但是准许柳月出门后又派遣了不少暗卫在暗处掩护她。
柳月带着秦宇和蓝剑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瞎溜达,其实她也不知道该买些什么回去,所以每家店都进去逛一圈,可是泰半天也没找到想买的工具,不由有些苦恼。
见柳月犯难的心情,蓝剑开口建议道:“主子想想送给谁就知道要买什么工具了。”
送谁啊···柳月沉吟了下,貌似她从未送过爹爹什么物件,不如买些文房四宝或者玉佩送给自家老爹。
“柳月?”
拿定注意柳月准备去走走卖文房四宝的店,去被人突然叫住名字,柳月抬头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人群中有两个男人朝着自己走来,唇角的笑容一滞,没成想在这还能碰到熟人。
“柳月,真是你啊。”楚风走上前来热情的打着招呼,“你怎么在上京?哦,是李弘景找到你把你带来的吧?”
“楚令郎,很久不见。”柳月淡淡颔首致意,神色淡漠疏离,她可不想跟这个倒霉鬼有什么瓜葛。
楚风似乎没看到柳月的淡漠神色,笑道:“你怎么自己一小我私家在这逛街?李弘景呢?”
蓝剑忍不住啧了一声,这楚风是眼神欠好吗?他跟秦宇这俩个大活人还站在这,看不到吗?两只眼睛怕是个窗户吧。
柳月浅笑说道:“秦宇,蓝剑,还不赶忙见过楚小侯爷?”
“见过楚小侯爷。”秦宇和蓝剑上前一步拱手道。
楚风不在意的摆摆手,“见过见过,这俩位兄弟早在寒月寺就见过。”
“既然都见过了,我就不打扰楚小侯爷的雅兴了。”
见柳月急着要走,楚风上前一步拦下,“横竖你也没人陪,不如我陪你走走。”
柳月停住脚步,上下审察了一眼楚风,“貌似咱们还没熟到可以一起逛街吧?”
“咱们俩确实不怎么熟,但是你之前也算帮过小爷,这份情小爷可不想一直欠着,今日正好还给你,也省的总记挂在心里。”
话说到这份上柳月也欠好再拒绝,只得点颔首,“既如此,请吧。”
柳月瞥了一眼旁边的蒋继洲,重新至尾,他都笑意盈盈,看来他这人还真是不愧对自己的外号——笑面虎,她对蒋继洲不了解,前世时并未有外交,可无论对谁都笑面相迎的人,在她心底越没措施简朴的看做普通人,尤其这位照旧个永安侯的嫡子。
柳月自顾自看得专注,反而忘却了此时正在街上,除了他们之外,两旁另有不少的人。
“柳小姐。”蒋继洲笑眯眯的叫着柳月的名字。
柳月猛地回神,神情微滞,继而笑着问道:“怎么了?”
蒋继洲也没问她为什么知道自己,笑道:“柳小姐照旧不要一直看着我的好,我这人惜命得很。”
知道蒋继洲这是在映射自己若是看他看得多了,容易被李弘景记恨上。
柳月不在意的笑道:“蒋令郎瞧着可不像怕事的人。”
“我是不怕事,终归是怕人,想来上京也没几个不怕你那位的。”
柳月心下一想,倒一ㄇ,李弘景的活阎王称谓也不是白来的。
“所以柳小姐照旧少看我一些的好。”蒋继洲调笑道。
他可不想跟楚风落同一个下场,那日寒月寺之后,楚风因为柳月的事被李弘景整惨了,拉了一路的痢疾,半路上楚风拉得险些脱水,也是楚风运气好,遇到个采药的乡野郎中,给了副偏方药到病除,要不还在路上延误着呢。
柳月挑挑眉,“李弘景不会吧?”
“柳小姐怕是对未来的夫婿不太了解,李弘景的事你可以问问楚风,他最算是在豫王的栽培下生长起来的。”蒋继洲意味深长的看向脸色瞬间苍白的楚风,笑道。
现在只要一听到李弘景的名字,楚风的肚子都难免抽痛,他不外是说了两句闲话,恰巧被他听到了,从寒月寺往上京的路上就没消停过,差点拉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