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古城的早市很热闹,人来人往的,小君生偷偷摸摸的来到闹市边的一家武馆旁。
“大成武馆,收门生咯,十两白银,便可成为成武大师的门生,成武大师可是星宿门的外门门生,做了他的徒弟,可是能接触到仙门。”有人在大街旁吆喝道。
君生悄悄靠近,对那个在吆喝的人问道:“年老,这个成武大师,会剑道吗?”
“这你在说什么胡话,虽然会啦,成武大师,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区区剑器,不在话下。”那小我私家拍胸脯保证道。
君生听了有些心动,可是,他陷入了一个问题,这拜师的十两白银从哪来?
君生悄悄地离开大街,回到他谋生的天桥底,那有个镌刻小摊,那是君生唯一会的手艺。
其实小摊上工具并不多,几块木材,是他早上去城外山上随便锯的,几块石头,也是随便找的廉价石材。
小摊上最贵的,莫过于那把小刻刀,是君生花了一两白银才换来的,一两白银对于君生来说已经算是巨款,君生也因此把小刻刀带在身上。
君生白昼在天桥底下摆摊卖自己刻的镌刻,有时候黄昏还要去城外的山上采草药和镌刻需要的质料。
君生的手上,充满了小刀划伤的伤疤,他自学的镌刻,练了很久,手也经常受伤,留下的疤痕许多。
君生搬出自己找的方石头坐下,抽出刻刀,默默刻着眼前的木材。
“一件木雕五十文,石雕一百文,木雕不用成本,可以去山上采木头,石雕成本三十文,一两白银一千文,十两白银一万文,这我得攒到什么时候去啊——”君生心里默默盘算着,最后一阵无奈,钱对于他来说太重要了。
“老板,这个木雕几多钱?”一个红衣女子看到小摊上的一个象形木雕,拿起问道。
“木雕五十文,石雕一百文。”君生看来生意了,立刻正色道。
红衣女子端详了一会这个小木雕,“不错,雕工不错,只可惜太小了点,木材太普通了点,我要了,钱给你。”
君生接过钱,随手放入身上的小钱袋,里面很空,因为很久才来一次生意,一次生意他可能要吃七八天。
红衣女子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拿着木雕,问道:“小伙子,看你刀工不错,有没有兴趣来帮木府雕一下石塑?”
君生愣了一下,他的印象里,木府可是秦古城最大的几家权门之一,拥有着为数不多的修士的家族。
“就是木府需要完成一个祭坛,需要雕工刻石雕,城里的师傅就那么多,看你手艺不错,所以你有没有兴趣。”红衣女子继续道,她是慕名而来。
君生虽然生意欠好,但是他照旧有手艺的,只可惜他的小摊周围,大多数是贫民窟的穷人,能买得起手工工艺品的人很少。
实际上,不要瞧不起木雕石雕这种工具,它们在修仙界,也有它的用处,许多祭祀与大阵这工具是少不了的,加上普通的道纹,一件石雕的作用不比一件法器弱,但这工具对人的要求太高,不光难度高,而且产量低,一般只有局势力才会供养这种职业。
这种职业在修仙界被称为灵刻师,境界一但到了一定田地,职位不比同境界的丹器符阵四道差,只可惜太难了,千里都难挑到一个做灵刻师的苗子。
“我,我不会赋灵……”君生弱弱道,他这手艺是磨练了多年的,但他没有修炼功法,无法做到赋灵。
赋灵,灵刻师最重要的一件事,也是一件灵刻最重要的一部门,通过灵刻师的灵力,相同天地,获得天地认可,即是赋灵。
“没事,只需要打下手,有大师,你还可以随着大师学一些工具。”红衣女子笑道,她这次出门,就是为了把城里手艺好的几位雕工带回去。
君生是比力奇怪的,他手艺可以,质料却不行,他不接受施舍,而且他一段时间内只卖一定量,因为他还要保证每一件工具的质量,所以造成收益很少,养活自己还行,再加个小女孩就支撑不了多久。
“酬金几多?”君生还得体贴酬金。
红衣女子直接拿出一个钱袋子,沉甸甸的,至少有一千文,她知道规则,眼前这少年,是干几多,拿几多,绝不多拿,还得凭据他的订价。
君生看着钱袋,心里一振奋,这些钱,应该够他和小女孩吃很久了。
“行,我允许你,但是,我只干白昼的活。”君生提出了最后一个条件,他晚上要回去照顾心怜。
“好,你随着我来吧。”红衣女子一口允许,带路。
……
“呼呼……念往,另有多久到啊。”鱼宝喘着气问道,他已经不眠不休跑了一天一夜了。
三千里对于一个炼体修士来说,也不是特别难的一件事,以鱼宝的修为,不外五天便可以完成的样子,纯粹靠他自己跑。
“今天跑了四百里,不错了,衣服别脱,坐下来休息会。”念往坐在鱼宝肩头颔首到,鱼宝的毅力在他的预料之中。
“扑通~”
鱼宝也没有怨言,一屁股坐下,身上的铠甲发出响声。
此时,正是夜,星空璀璨,鱼宝瘫坐在一座山头上。
晚风吹拂,吹走鱼宝奔跑了一天一夜的疲惫。
“念往,你到底是什么人啊?”鱼宝忍不住问道。
肩上是念往听了,又陷入沉思,换徐徐道:
“我来自深渊,是个经历了绝望的人……”
依旧是那个答案,鱼宝也知道,念往似乎不愿提起他的过往,哪怕如此,他也感受获得,念往对他事事都是充满善意的。
鱼宝在接触修仙界这半年以来,经历的事情,恐怕比一些人一辈子都经历得多,许多次危机,都是在念往的资助下通过的,有时候甚至可以说,没有念往,鱼宝恐怕早就死了。
或许是如此,鱼宝一直很信任念往,无论是让他去做什么事,他都是义无反顾,还帮他守旧了这么久身份的秘密,哪怕是他最信任的师傅也没有袒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