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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图之鹤凤同銮

第十八章 迷雾

山河图之鹤凤同銮 暗解丁香结 4187 2020-04-14 23:57:10

  师乐起身正欲开口,青儿一个巴掌就要呼过来,她眼疾手快接住青儿的手,手上力道徐徐加大,只听得骨骼“咯咯”的声音。

  青儿疼得五官都变了形:“痛!痛!你放开我!”

  师乐并不想把她怎么样,像青儿这样的角色,用不上她来教训,跟这种人耗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她将青儿的手反到身后,略一用力便听到骨骼“咔嚓”一响,陪同着青儿凄厉又刺破长空的尖叫,应该的是肩膀脱臼了吧!

  “我早就跟你说过,做人不要太太过,小心遭到反噬!”已经出了气,师乐也不想再为难她,只撂下一句,“给我滚出去!”

  “你……你……你真是反了!”青儿的一手护着受伤的肩膀,脸上五官扭曲,也不知是被气成这样照旧痛成这样!

  身后的丫鬟们见了这一幕,皆掩面偷笑,她们早就看不惯青儿平日的做派,今日能有小我私家为她们出口恶气,也是民怨沸腾!

  “你们笑什么!都不想活了是吧!”青儿见她已经痛成那副鬼样子也没有来搀扶她,更没有人上前来体贴她几句,她心里又恼又怒,哭着跑了出去。

  她能去哪里呢,以她现在的得宠水平,定然是去找南尧芃起诉去了。

  柴房里的丫鬟悄悄对师乐说道:“你可得小心了,她预计是去找二皇子起诉了,要是在以前倒没什么好担忧的,可今早二皇子就付托下去了,要纳青儿为妾,她如今身份纷歧样了,之后可有的你受的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青儿一大早就跑来柴房,原来是来耀武扬威来了。可她还真是找错地方了,对于南尧芃纳妾一事,师乐是一点兴趣也没有!相反的,她还得去向他道一声“恭喜”呢!

  师乐从丫鬟们口中得知,因为二皇子要纳青儿为妾,需要张罗一些结婚用的工具,所以便让师乐不用在柴房待着了,一起出来随着干活!

  “这是二皇子的意思?”师乐照旧有些不相信,因为南尧芃还没将她折磨够呢,怎么会轻易放了她!

  “虽然是二皇子的意思,否则谁敢放你出来啊,今天青儿就是来告诉你这件事的,可谁想你俩闹了这么一出!”

  另一个丫鬟搭腔说:“那是她活该,谁让她平日里总是仗势欺人!”

  原来是这样,要不是因为要操办婚宴,哪能轻易放了她,师乐在心里暗道,看来他可真是疼爱他这位美娇娘啊!

  南尧皇宫有划定,要纳通房丫鬟为妾,不行大操大办,可南尧芃竟然破天荒去了趟行宫,向南尧王讨了个赏赐:大婚当日,要在南尧猎场与青儿结婚!到时南尧王会派出御林精兵,以阅兵的规格来操办南尧芃的婚礼!

  南尧王虽然对南尧芃颇有意见,但儿子结婚是好事,该允的照旧要允;以前南尧芃整天和他对着干,结婚之后有人管着他,或许他能收敛一点。想到这里,南尧王自然是欢快奋兴就准了他的请求。

  东宫太子听闻这个消息,并没有多大的反映,他只道他这个弟弟终于开窍了,以前是油盐不进,向来不近女色,从没听说他看上哪家女人,现在竟然为了一个丫鬟来求父王,可真是个情种啊!

  青儿早就笑得合不拢嘴了,整天黏在南尧芃身边,生怕一眨眼他就不见了,索性连眼睛都不眨了,硬生生把她自己熬成了熊猫眼。

  师乐这一整天都心不在焉,挂灯笼的时候还不小心从梯子上摔下来了,她爬起来之后拍拍屁股,一股脑儿坐在地上:“看来小说里都是骗人的,别人摔下来的时候都有人在底下接着,还要抱起来转两圈,可我呢,屁股开花还不算,都要脑震荡了!”

  现下天已经黑了,灯笼也挂好了,院子里明晃晃的一片红,刺得她眼睛生疼,她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她会疯的!

  正当她准备翻墙而出的时候,一个声音吓得她差点从墙上掉下来!

  “要去哪里?”

  总有些人会在最不想见到的时候泛起,不知南尧芃听谁在背后嚼舌根,说师乐违反宫规,要偷溜出去,便来了此处准备逮她个现行!

  “不用你管!”师乐冷冷说到,连正眼都没有看南尧芃一眼。

  “你是我宫里的丫鬟,我还不能管了吗?”南尧芃站在墙根底下,心里暗道这个女人还真是精力旺盛啊,忙活了一天不休息,半夜还要翻墙出去浪!

  师乐站在墙头,并没有要下去的计划:“二皇子近来新得了一位美娇娘,此时不在宫里陪她,反倒跑来这外头吹风受冻,怕是有些太过于矫情了。”

  “你说你一个小小的丫鬟,怎么就那么爱顶嘴!还不快下来!”他站在墙边,伸手做出要接住师乐的样子。

  她也不领情,心想她从梯子上摔下来的时候这小我私家死哪里去了,现在她要出去逍遥快活,他倒是泛起得实时,还来拦着她,他算老几啊!于是说道:“我不像你的青儿,温顺善良,会逗你开心,我只会整天跟你顶嘴,我只会说我想说的、做我想做的,你管不了我!”

  “嫉妒了,没想到你会嫉妒?”就算是在夜色里,也能看见南尧芃嘴边抑制不住的笑意。

  “可笑!”

  南尧芃淡淡一笑:“是不是所有人在你眼里都可笑至极,你是不是觉得只有你明白一切,只有你看透一切。”

  “我只是觉得你可笑,既然早就计划要纳青儿,又为何要来招惹我!”

  她哪里明白,娶青儿是因为南尧芃要卖力!他既然宠幸了青儿,那他就要卖力到底,这是他一贯的原则。

  而对师乐,谈不上招惹吧,只不外是难以控制地想要接近她而已!

  见南尧芃久久不言语,师乐讥笑着说道:“我可提醒你一句,你出来这么久,家里那位美娇娘可是会担忧的,别到时候回去跪搓衣板!”

  说完撂下一句“再见”,就消失在夜色里。

  到浮玉山已经是第二日早上,师乐推开阿桦的屋门,不推还好,这一推可把她吓了一跳!

  枕戈……为何会在这里,还睡在阿桦的床上!

  师乐跑已往,见枕戈脸朝下屁股朝上睡在上面,口水都要流出来了,难以想象这会是长乐阁头牌在内室中的样子!

  “喂,醒醒!”师乐拍了拍枕戈的脸,他迷迷糊糊的嘟囔着:“别碰我!”

  “你醒醒,阿桦人呢,你怎么在这里?”师乐见枕戈就像个死人一样黏在床上,一不做二不休将他连人带被子一起扔到了地上!

  谁知枕戈翻个身,裹紧被子继续睡了起来。

  师乐撸起袖子,将被子从枕戈身下抽出:“你给我起来!”

  “哗啦”被子飞向空中,随即映入师乐眼帘的是光着膀子的枕戈!

  这丫睡觉竟然不穿衣服,只见枕戈裸/露着上半身,下身穿着一条真丝短裤,现在正像一条人鱼一样躺在地上。

  师乐一时看呆了,别说……他身材还真挺不错的……

  枕戈哀怨地起身,一把将师乐揽在怀里,一手接住刚刚被师乐扔上天的被子,将两小我私家裹在了一起……

  “唔——好香啊!”枕戈将下巴埋进师乐肩膀,嘴唇靠在师乐耳边,轻轻说道。

  师乐只觉耳旁阵阵暖流袭过,脸红得不行。

  “你个臭流氓,放开我!”

  可师乐挣扎得越厉害,枕戈就越太过,他爽性将自己的腿盘在师乐腰上,像树懒爬树一样缠着她……

  “小乐乐,这么久没见人家了,有没有想我啊!”枕戈终于开始发挥他的无耻下流之做派了!

  师乐苦笑一下:“咱有话好说,你先把我放开,成不?”

  “不成!”

  “那你就别怪我……”

  “唉唉唉,打住!”枕戈见师乐要动真招了,急遽叫住她,“你还记得你之前说过,要是我帮你向公主传话,你就能允许我一个条件吗?”

  记得是记得,不外就他俩现在这副样子,任凭谁看了都觉得是在进行不良交易……难不成这男人是想攻其不备、趁人之危、迫良为娼?

  “我是允许过你……不外……”

  枕戈看出了师乐的想法,笑道:“不外什么?你该不会是要忏悔吧!”

  忏悔是不会的,不外,反抗照旧可以的,要是枕戈胆敢动手动脚,保准他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我不是要忏悔,我只是……”师乐转过头去面向枕戈,复又将头转了回来,非礼勿视,昔人诚不欺她,枕戈不穿衣服的样子真是太醉人了,“我只是有颔首晕……”

  “头晕?该不会是病了吧,我看看……”枕戈一边说着,一边又靠近了师乐一点,就差没把脸贴到师乐脸上帮她量体温了。

  “行了行了……”师乐连忙躲开,“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有些缺氧!”

  这副重生的身子太容易缺氧了……

  枕戈看着师乐绯红的脸蛋,突然有些情难自已,但凡这女人能将目光从南尧芃身上分一点给他,他也不至于哀怨至此。

  半晌,他松开了手:“既然小乐乐今天不舒服,那就他日再说吧!”

  他日?看来当初确实是太年轻啊!轻易就允许了这个流氓的要求,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收也收不回来了,只盼这个“妖孽”不要故意整她才好。

  师乐连忙转过身去,捂住自己的眼睛:“你赶忙把衣服穿上!”

  枕戈直条条站在那里,委屈地噘着嘴:“倒不是我不想穿,是我真的穿不了啊!”

  师乐一听就怒了,哪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她朝着枕戈走已往,一边走一边骂:“你说你好歹是长乐阁的头牌,怎么那么不要脸啊!”

  可当她转身将这句话骂出来的时候她就忏悔了,枕戈现在正背对着她,后背上一条长长的刀痕甚是瞩目……

  “你……怎么会这样?”师乐在担忧之余又想到适才枕戈的所作所为,都成了这个样子了还不忘占她的自制,果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她有气又恼,气他都伤成这样了还做出一好逸恶劳的样子!

  “心疼了?”枕戈微微笑着,掩面轻轻咳了一声。

  她这才发现枕戈脸色苍白如纸,她适才那么粗鲁地将他赶下床,确实是有点太过了!

  “你怎么受伤的?”师乐走上前去,轻轻用手碰了一下他的伤痕,刚触上的瞬间枕戈就像触电一样整小我私家抽搐了一下,师乐立即将手收回,“对不起,弄疼你了!”

  “很恐怖吧,是不是吓到你了?”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想着是不是吓到她了!虽说枕戈平日里从来没个正型,可师乐却从没有将他当做一般的风月之人看待,真心当枕戈是她的朋友。她时常觉得枕戈眼底总是笼罩着一层冰霜,其中夹杂着淡淡的悲悼……

  “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管我了,你照旧去趴着吧!”师乐有些心疼。

  枕戈笑了一下,这一笑用尽了他的力气,他在师乐的搀扶下到床边坐着:“受伤真好!”

  “你说什么?”师乐狐疑地看着他,心想自己没听错吧,这小我私家该不会是脑子坏掉了吧!

  “要是我不受伤,还不知道你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枕戈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要是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要是有朝一日必须要刀剑相向,她还会像今天这样为他抚摸伤口吗?

  “你可别误会,伤了你我还得背上人命讼事,着实划不来!”

  “什么人命讼事?”阿桦刚从浮玉山采草药归来,现在正站在门口,看到师乐来了,心里难免一阵激动。

  “阿桦!”

  “师乐!”

  “得得得,你俩一边姐妹情深去,别打扰我休息!”

  两人转头看了枕戈一眼,他就像个犯错误的小狗一样趴在一边,就齐齐笑开了。

  庭院内,很久不见的两人自然是敞开了喝起酒。

  “照你这么说,枕戈伤得很是蹊跷?”师乐拨弄着面前酒杯,问到。

  阿桦眉头紧锁,低声说到:“枕戈中的是西域奇毒——鸩凤散,此毒毒性与化尸蛊相似,中毒之人最终会化为血水而亡,尸骨无存,可这毒与化尸蛊却不是出自同一派系,甚是难解,我寻遍浮玉山上的灵药,联合我的巫蛊之术,也只能暂时压制住毒性,让其不至于蔓延得太快!”

  虽然平日里师乐觉得枕戈就是个登徒子,可听阿桦这么一说,她照旧揪起了心,生怕他会有丁点儿闪失。

  “难道没有措施救他吗?”

  “措施是有的,我可以用蛊虫将他体内剧毒逼出,不外我缺了一样工具……”

  “什么工具?”

  “归魂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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