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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学要眇

第五十五章 人马遇险

六学要眇 危余 2384 2020-05-09 23:44:03

  “母亲说要给我做亲。”时悠的椅子下垫了厚厚的貂皮毯子,今年的第一场雪尚未落下。

  “母亲既看中,定是户好人家。”时嵬把手中的书放下道。

  “我是笼中的鸟儿,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家,不外都是从一个笼子关入另一个而已。”

  时嵬最讨厌听她顾影自怜,明明从小到大母亲都未苛待她一回,她却仍是不满足,母亲的那些教训统统落到了她身上,时悠这个一巴掌都没有受过的,才是真正的大户小姐,千金之躯。

  “你若不从,母亲也不会强求。”

  时嵬又掀开了书,看着书道。

  “我不是不愿,只是我近来身子用药,熬得越发虚弱,入了人家的门,怕也是段孽缘。”说着咳嗽几声。

  时嵬把茶壶向她那边推推,“喝些茶润润嗓子。”

  “我也知你不喜听我唠叨,只是家中无人和我说话,那些丫头,从我这里听到什么风声,都市一五一十和母亲嚼舌,她从下人口中听见添了油加了醋的话,少不了担忧。”

  时嵬知道,她在这里家过得也是不开心的,在母亲身边待久了,谁都市觉得窒息,偏母亲她自己还不自知。

  她叹了口气,岔开话道,“冬日里梅花都开了,开得正好。”

  时悠喜梅,转过脸看她道,“那我们也摘下几枝回去插着?”

  “承出的梅花历年开得都是最早,最盛,听说今年另有难得一见的红梅,我骑马去,给你摘回来最美的几枝?”

  “承出离这里有十几里路,要是回来晚了,母亲又要责骂,照旧不必如此。”

  时嵬皱眉,“母亲又不在,骑马来回不外一个时辰,她和几个族老议事,没有两个时辰都不会回来。”

  时嵬挨的打多,这些年已经摸清了母亲平日的举动,只要是和族中尊长说话,时家的大事小事都得提一遍,没有两个时辰都完不了事。

  “可是……”时悠拉着她,“我照旧怕——”

  时嵬虽然明白她怕什么,时悠比她还要胆小,又不敢反抗,她一直觉得悠姐姐不会被母亲讨厌另有听话这一个原因,无论母亲说的是对的照旧错的,她总是一个字不落执行,也不会自己思考母亲的目的和私心。

  母亲若是和她说,这衣服的颜色不称她的肌肤,她二话不说就会回房换掉衣服,母亲若是和她说,这工具寒凉,吃了对女子身子欠好,她没听完就会使唤下人把这工具收走,以后再也不会在她的桌上见到,哪怕她再怎么喜欢那吃食。

  时悠是这样听话懂事,她完全就是母亲喜欢的那种孩子。

  她照旧出了时府,行了多时,出了城门,走近路往承出的方位骑行,不到两刻已经来到承出郊外的一个林子。

  正骑着马,马蹄不知踩中什么工具,哄然一声,人马一齐落到了一个巨大的陷阱中,这马是侧倒着落入了陷阱,底下横插的几十只尖箭都抵入了马儿的皮肉中,纷歧会儿便一命呜呼,时嵬站在大马尸体之上,幸得一丝未伤。

  马血涌出,时嵬早间换上了衣服都湿透了,陷阱下除了泥土味就是鲜血的腥气,她待了一会儿,忍不住干呕。

  可惜这匹马了,她不知承出郊外如今也有猎人设陷阱抓野物,记得从前这林子里也未曾泛起过野鹿,野鸡等物,更未见过有人在这里狩猎。

  她踩在马腹上,一开始还能听见马儿极重的喘息声,时间一长,底下死一般寂静,过往甚至没有一个行人。

  “救命——”

  “救命啊——”

  时嵬叫了半天,也没有人来看一眼。

  模糊听见陷阱远处似乎有打架之声,兵刃交加,有清脆的撞击声,再一细听,却又什么都听不见了,许是她太张皇听岔了。

  忧心忡忡,不知如何脱身,看头顶的高度,除非踩在一小我私家的肩膀上站起方能扒住地面,使劲爬出陷阱,可这匹马已经被穿在箭头上,想要它站起也难。

  忽听上面有人高声向下道,“哎呦,怎么着,这个陷阱没有抓住野猪,却抓住令郎你?”

  时嵬身上沾的血都凉了,伸手道,“还劳烦左右将我拉出,肯定重酬。”

  上面人笑道,“你可知若我是个坏人,我就叫你把钱财都丢上来才愿意救你,可我拿了钱就走人,不会顾你生死。小令郎啊,财不外露,这原理你今日还不懂?”

  时嵬不解他之意,到底是愿意救她照旧只是来看她笑话,不外应该不是歹人,能和她说出这样的话。

  “那你要什么才愿意救我?”

  上面放下来一根绳子,“先上来再说。”

  时嵬应了一声好,把绳子拴在自己腰上。

  “哈哈哈……我是要你自己爬上来,你怎么把绳子拴在你腰上?”

  时嵬懵懵的,欲又把绳子解开。

  那人说,“而已,送佛送到西。”

  伸手一拉,把时嵬拉到了地面上。

  捂住鼻子,“哎呦喂,您这气味,不能够——”

  “多谢左右相救,这是谢礼。”她从荷包中掏出金片,手上尽是干枯的鲜血,荷包上绣的花儿都被血染得看不清颜色。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自离去。”

  时嵬再三询问,他依然不愿意收她的钱财,口中说道这陷阱是他所挖,今日她落了进去,他也满心愧疚,若是收了,晚间必难以安寝。

  非但如此,这人吹响口哨,马上就有一匹马跑来,“令郎因我之故受了惊吓,胯下的马也没了,这马当做赔罪,送给令郎。”

  时嵬自然不收,“一码归一码,我因这陷阱受惊,你也救了我的命。”

  男子不想再浪费口舌,一把托住她,将她丢上马匹,再一吹哨,马儿自动向她来时的林外奔去。

  高木濂自得洋洋向林中走,树后几个男子跪在地上,明若离就持剑站在他们身边。

  高木濂伸手已往,五指微动,体现他把工具交出来。

  明若离没有犹豫就扔给他一把扇子。

  他快活道,“这扇子我问你要了几年,你今日才给我。为了叫你不亏损,我还帮你办两件事。”

  他是个识货的,这折扇虽平平无常,内中机关成千上万,牵一发动全身,是上好的神兵利器。

  开扇见扇面上写道:“烟轻雨小,紫陌香尘少,谢客池塘生绿草,一夜红梅先老,强忍春寒去后,几番花信来时。”

  高木濂笑道,“原来这就是紫轻烟雨。”

  明若离只当做没有听见他放肆的笑声。

  “哎,我忙着跑来见你,跑死了五匹马,从雕题跑到离耳,我容易吗我?幸好忙活半日,没有落得一场空,这扇子给我,绝不会辱没了它。未闻,你知道吗,这扇子的前主人就是江湖上有名的捧月楼主,呈情先生……”

  明若离对这些基础不感兴趣,只是看着那几小我私家,他们都伤了腰胯,这是高木濂的杰作。

  高木濂见他照旧那副冰块样,收起轻浮也收起刚得手的扇子,“你怎么回事,不理人?”

  他问那几小我私家,“你们的主子是谁?”

  其中一人答话,“我等是心起不良,想要挖个陷阱,把人困死在里面,再贪人钱财。”

危余

紫轻烟雨是《红梅一夜老》一文中男主送给女主的武器,也是《凤狼斗》女主即墨骄获得的武器。因为我的古言都险些是一个时代配景,所以这些武器百年间都是轮转人手,要是我没有想出新的工具,就喜欢用前几本古言中的元素,无伤风雅,不影响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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