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息少爷,你醒了,我跟你说,昨晚发生了很可怕的事情。”
“昨晚那拾脚印僧也不知道穿的是什么衣服,光点闪亮,朝劈面山坡走来,像极了无头怪物,其时,雷蒙掀开书就睡了已往,东方黎说拾脚印僧是之前骗他骗子,非要杀了他,可不知为何,又动不了手。这把东方黎气的,气的都差点吐血了。”
“我想这拾脚印僧如此离奇,照旧不要招惹的好,便拿一饭团将他打发,拾脚印僧临走前还嘱咐说不要往东边看?”
离小池见冥长息走出帐篷,立马迎上去,喋喋不休说道。
“竟有这事?”
冥长息震惊道。
“有呀!”
“那无赖还想吓唬我们!”
“要不是离小池拉着我,我非弄死他!”
东方黎一想到昨晚,胸口就一阵发闷,怒意冲了起来。
“吓唬?”
“世间风言风语,绝非全部空穴来风,这事宁可信其有,不行信其无。”
冥长息看着满脸恼怒的东方黎,继续教育道:“东方黎呀,如真如你说,一须真人,赖癫泼皮,糟老头子,以及拾脚印僧是一人,那他为什么特意从太虚剑宗山脚小集市赶来吓唬你?还特意弄了一件那么离奇的衣服?”
“他真的是吃饱了没事干?”
见东方黎疑惑之际,冥长息缓了口气道:“世间简直没有同一片叶子,但同一棵树上的叶子是不是极其相似,给你同一棵树上极其相似的两片叶子,在差异地方,差异时间,差异气候,差异天色下,划分让你区分,你能区分得了?”
“你呀,一定是弄错了。”
冥长息拍了拍东方黎肩膀,走向一边打开大包忙碌了起来。
“特意千里迢迢赶来,还特意弄一套如此离奇的衣服,就是为了吓唬我?”
“没理由啊!”
“难道真是我弄错了?”
“可那唯一的一根白须,头上稀疏的头发以及几正法皮和那张枯黄的脸颊,怎么如此相似呢?”
“同一棵树上的两片叶子?差异时间差异所在差异气候差异天色还真难以区分。”
“难道……”
“孪生四胞胎?”
“尼玛……”
“他妈妈好伟大呀!”
东方黎抬头看向远方,目光中充满了敬畏之色。
“经长息少爷这么一说,我们似乎真的冤枉拾脚印僧了?”
“拾脚印僧服装离奇,简直有些像无头怪物,但这并非他本意,而是他的僧服,况且他又不知道那样会吓着我们。”
“而且为了化解你心中怨气,他还宁愿自我牺牲!”
“这怎么可能是骗子。”
“哎,我们冤枉了别人呀!”
离小池看着拾脚印僧昨晚离去的偏向,长长的叹了口气。
就在此时,雷蒙也醒了过来。
“我昨晚看书看到哪儿呢?”
他不提还好,他这一提,东方黎心态瞬间就炸了。
说好的兄弟呢?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呢?
当恐怕来临时,他倒好,书往脸上一扑,直接昏厥在地,撂下他一人。
“看书看书,南域生活录第一页写了什么?你知道吗?”
“看书看书,以后别在我面前提看书。”
东方黎怒气冲冲的吼道。
“东方黎,算了,雷蒙又不是故意的。”
离小池劝说道。
“他不是故意的?”
“那你问问他,看了这么久书,南域生活录第一页写了什么?”
“另有,昨晚他把书往脸上一扑,怎么回事?”
东方黎不依不饶道。
“东方黎你这话就差池了。”
“我爹都曾说我是天才,过耳不忘,要是我爹在,这本书,我早就记着了。”
雷蒙不屑道。
“过耳不忘?”
“你的意思是说别人念给你听,你能全部记下来?”
“那好,我来考考你。”
东方黎本是想指责雷蒙昨晚之事,谁知道雷蒙没有听出来,还解释他过耳不忘。
过目成诵,他东方黎倒是听说过,过耳不忘?真有这样的人才?
东方黎掀开南域生活录任意一页念了一遍。
“南域最好喝的酒即是花雕酒,花雕酒另有一个神话传说……”
雷蒙认认真真,一字不漏的念道。
“这世间还真有过耳不忘之人?而且还在眼前,照旧个憨憨?”
东方黎面色惊悚,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珠子。
“过目成诵,过耳不忘?为什么我就没这天赋呢?”
冥长息拿着小本本记起来。
“长息少爷,你在记什么?”
离小池见冥长息面色严肃的走过来,好奇问道。
“是呀,长息少爷!”
东方黎随着好奇道。
雷蒙也盯紧了冥长息。
“这……”
冥长息收好小本本,右手按着左胸,右手贴在左手上,目光扫向聚精会神的三人,满脸笑容道:“昨晚经历那么可怕的事情,你们没有乱吼乱叫,没有求救,全凭借自己的强大的胆识,可嘉的勇气,战胜恐惧,还差点将吓唬你们的人弄死,这实在是可喜可贺呀!”
“作为这次考核人,怎能不将如此庆幸之事纪录在册,汇报太虚剑宗,让他们知道你们三人乃胆识过人,智慧超群,有勇有谋,进入太虚剑宗,成为太虚剑宗外门门生,此乃太虚剑宗之福呢?”
冥长息良心很疼,快要飞出来了。
但没措施呀!
培训最佳之法就是勉励,他总不能告诉他们,他们昨晚吓的那模样,实在辣眼睛,不忍直视吧!
“哎!每次都要昧着良心,我好焦灼呀!”
冥长息深深的叹了口气。
“哼!要不是离小池死死抓着我,我昨晚就弄死他了,还吓唬我们,我们不吓死他就算好的了。”
东方黎狂妄的扬起了脑袋,只是他那张脸很红。
“胆识过人,智慧超群,有勇有谋,太虚剑宗之福?”
昨晚那只是个穿的衣服奇怪一点的人而已,而她却吓得要死,还差点哭出来了。
离小池想起昨晚的自己,羞愧的低下了头,双颊红到了脖子。
“昨晚我在看书,没想到发生了那么多事。”
“哎!又错过了如此刺激的事情,遗憾呀!”
雷蒙别过头,看着远方,长吁短叹道。
“哎!”
“你们这般昧着良心表彰自己,良心不疼吗?”
冥长息努力的控制着,他真怕他一不小心翻起白眼。
良久之后,他才将之前撕好的小布条递给他们。
“长息少爷,这蒙着眼睛,还怎么睁眼,就算睁眼什么也看不见啊,你让我们蒙着眼睛,还让我们禁绝睁眼,这不是节外生枝吗?”
东方黎戴上小布条,眼前一片漆黑,满身都不舒服了起来。
“是呀,长息少爷,戴上了看不见我们还怎么走路呀!”
雷蒙粗声粗气道。
“戴上布条,有何用意?”
离小池随着疑惑道。
“哎!”
“慢慢在自己理想出来的恐惧中挣扎吧!”
冥长息内心那叫一个焦灼,他们怎么还那么胆小呢?
一阵清风吹过,他不禁又想起太虚剑宗云海峰他的清玄师姐了。
半响。
冥长息才道:“拾脚印僧申饬不要往东看,东边说不定有某种神秘的凶物,只要看一眼,就会死掉。”
“但我们决不能因此而不去南域,所以,只能这么做了。”
“你们各人也要做美意理准备,记着,千万千万不要往东边看,否则,我也未免能救得了你们。”
“懂了吗?”
“啊!”
“看一眼可能会死?”
三人满身一颤,立马戴上了布条。
半个时辰后。
冥长息转头看了一眼蒙着布条,扭扭捏捏,小心翼翼,寸步难行,跟瞎子一样的几人,心底也莫名舒坦了许多。
“哎!”
“总算缓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