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这么巧

　　戏台上唱得热闹，灵霄也看得开心，可总有那些喜欢破坏气氛的。

　　“妹妹原来喜欢看这些戏子啊。”

　　陈宇轩和纪怀远都起身执了礼，灵霄起身向她们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大姐二姐，这么巧。”

　　大皇女红眠低眉顺眼地朝灵霄点了颔首。

　　二皇女红杉则绝不客气：“确实是巧了，妹妹不介意我们入座吧。”

　　灵霄看着直接拉着红眠坐到了原本纪怀远坐的位置的红杉，她说介意，她也不会走吧，况且红杉基础就没计划让她开口。

　　纪怀远拿去自己的茶杯坐到了陈宇轩旁边，原本还算宽敞的空间，一下子变得拥挤了许多。

　　小二很有眼色的上前：“小姐可需要加点什么？”

　　灵霄可没计划体贴她们俩的意愿，在红杉开口之前道：“来多一壶龙井，一碟子零嘴，加两个杯子。”

　　小二很有眼色的下去准备了。

　　“二位姐姐来的晚了些，刚刚那一声高腔可是赢得了满堂喝彩，姐姐感兴趣可以下次再来听听。

　　妹妹我就幸运些了，第一次来就听到了那么精彩的一折戏。”

　　红杉眼神锐利地盯着灵霄：“这是自然，我和你大姐要出宫可比妹妹容易多了。”

　　“这也是没措施的，妹妹我年纪小，要出来一趟身边总得有人看着母亲才放心。”

　　红眠眼见红杉要生机，连忙抢了话头：“母亲疼爱妹妹，自然是对妹妹多些约束，多些照顾的。

　　等妹妹当差了就能跟姐姐们一样了。

　　对了，这戏台上咿咿呀呀的唱的什么呀？”

　　灵霄懒得解释：“其实我也听不太懂，就是觉得调子挺好听的，挺新奇的。”

　　原来是来听戏休闲的，这会儿得应付这两人的明嘲暗讽，还听啥听？

　　果真明着出宫麻烦就是多……

　　红杉哼了一声，看向陈宇轩：“陈令郎也是好兴致，听闻令郎对这戏班子比力熟悉，可跟我们讲讲今日这出唱的什么？”

　　陈宇轩心里是不屑和红杉打交道的，这样张扬看不清形势，以后谁都可能登上皇位，唯独不会是她！

　　况且灵霄这样得宠，被他母上大人看好的皇女，对他虽说不是亲近，那也是相处融洽，哪像红杉，如此咄咄逼人，语带命令，谁给她的自信！

　　但对方是皇女，他只是臣子，自然是没得反抗的……

　　等着，等她做了君后的那一天，他定要让这个对他颐指气使的二皇女支付价钱！

　　虽然，如果她能活到新皇登位的话！

　　陈宇轩温和地将这出戏的梗概又讲了一次，顺带讲了下现在台上在唱的情节。

　　红杉觉得后背一凉，直觉看向陈宇轩，可他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暖和，眼神都很温和，是她的错觉？

　　灵霄有些奇怪，她没觉得陈宇轩有什么异常啊，她这二姐干嘛突然一副很惊悚的样子看着他？

　　人是不会无缘无故注意到一样工具都，这说明红杉肯定在陈宇轩身上察觉到了什么，人下意识的反映是最真实的。

　　看来这陈宇轩绝不如他体现出来的这么无害。

　　一桌五人陷入了诡异的平静，灵霄看了看天色，要说晚也不算晚，但现在回去说早也不早了。

　　“先生，我们回去吧？陈令郎可要一道回去？”

　　陈宇轩自然不想跟这没有眼色的大皇女二皇女待在一起：“今日出来的有些久了，是该回去了，劳烦小姐送我一程可好？”

　　灵霄本就没计划给红眠红杉接近丞相府的时机：“虽然可以。

　　两位姐姐才刚来，想必兴致正好，妹妹我就不打扰了，先回去了。”

　　红杉原来也想走的，这戏曲她欣赏不来，但红灵霄这话一说，她就不能随着她们一道走了，否则她来这里的目的就太明显了。

　　红眠低眉顺目，这时候就没她什么事儿，不外她心里是看不上红杉的，她来的时候体现得那么明显，这会儿反倒担忧她的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了？

　　先送陈宇轩回丞相府，灵霄笑着和他道了别：“陈令郎，下次本殿下再出来玩能来找你吗？”

　　陈宇轩脸上是暖和的笑容：“虽然！能陪殿下出行是臣的荣幸。”

　　离开丞相府后：“先生觉得这位陈令郎如何？”

　　纪怀远在戏园子的时候并没有视察红杉和红眠，究竟他一个下臣，哪能盯着皇女看个不停。

　　他坐在陈宇轩的边上，并不是一个能够很好视察的位置，只能摇了摇头。

　　灵霄有些遗憾没能从纪怀远这里获得验证：“能让陈丞相派来与我结交的，应该不只我们见到的那么简朴。

　　再与他来往，应当谨慎些。”

　　纪怀远点了颔首：“殿下同任何人来往，都应当谨慎。”

　　因为马车的空间不大，灵霄凑近了些盯着纪怀远的眼睛，两人之间的距离就小了许多：“先生是我需要谨慎看待的工具吗？”

　　因为灵霄的突然靠近，纪怀远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被吓得跳快了一些，把灵霄按回椅子上坐好：“殿下，坐有坐相，就算在外面也不行松懈。

　　至于殿下对臣信任与否，殿下自有判断。”

　　灵霄只能乖乖坐好：“出门在外，先生就不能放松些，一路上都是这么严肃的样子，连在戏园子里都板着脸。

　　咱们去的是戏园子，又不是那种园子，先生一副不兴奋的样子，早知道先生不喜欢，还不如让先生陪我去猎场呢。

　　我跑我的马，先生看会儿书，预计先生会更乐意吧。”

　　纪怀远微眯起眸子，盯着灵霄：“殿下还想去哪种园子啊？”

　　灵霄这才意识到她在飞燕面前口无遮拦惯了，这惯性一不小心延续到了现在，竟然在先生面前说这种浑话，她似乎看到了接下来几天会有无数的课业扑向她的怀抱……

　　“咳，哪有，先生听错了，我能去的除了戏园子还能有什么园子呀。”

　　灵霄见纪怀远没有接话，但脸色黑得不行，就知道她没能蒙混过关。

　　纪先生照旧教她古琴的时候可爱啊！偶尔给她弹一曲示范的时候，嘴角会有惬意的笑容，现在完全就是一个严肃死板，不苟言笑的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