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他们走了!”
“走了?就这么走了?”
何云他们离开之后,在城内的一间酒楼内,正在推杯换盏的几人当中,公孙范有些惊讶地看着前来禀告消息的士卒。
“公孙兄!何须如此!他们就这么走了,可见只是两个无胆鼠辈而已!等到明日,咱们找个借口出城,反面他们碰面,他们又能奈何得了我们?”
在公孙范身边,一名年轻华服男子则是醉醺醺地拉着公孙范的胳膊,笑着说道:“护乌桓校尉?渔阳郡守?哼哼!那又如何?我不开口,就让他们进不了城!”
“单兄!我倒不是怕了他们两个,那鲍鸿也就而已,听说那何云,可是当今皇后的侄子,要是把他给冒犯了,就怕……”
“有甚好怕的!这里是幽州,可不是洛阳!山高天子远!他何家势力再大,也管不到咱们幽州来!”
被称作“单兄”的年轻华服男子,叫做单经,时任蓟县县尉,也算是公孙范的狐朋狗友之一。
虽说是一县尉,但蓟县和一般的城池纷歧样,能够当上蓟县县尉,也证明单经的身份纷歧般,至少也是有一定人脉关系。
“就是!就是!公孙兄!咱们这是帮你出气呢!这两人初来乍到的,就敢找你的麻烦,我们做兄弟的,怎么能坐视不理?”
“今天晚上让他们在城外待一晚上,这还只是开胃小菜!等到明日,他们进了城,我们还得弄点花样让他们尝尝!让他们知道知道,咱们幽州人的本事!”
左右两边也是随着响起几句起哄的声音,在场坐着的,都是蓟县一些年轻官员,与公孙范交好。
之前公孙范提前回到蓟县,就向他们提起了碰到何云、鲍鸿的事情,这帮年轻官员也是年轻气盛,纷纷出主意要帮公孙范出气。
现在事情闹到这个田地,公孙范心里觉得有些控制不住了,却又欠好张口喊停,哪怕心里有些发慌,但也只能是强打起笑脸,做出一脸不在乎的样子,继续与众人喝酒作乐。
一晚上很快就已往了。
第二天一大早,在城外露宿一夜的何云等人即是整顿戎马,直接进城。
城门已开,十几名士卒守在城门口,早起的黎民也是陆陆续续地通过城门拱道,进出城门。
远远看到何云一行人靠近,在城门口守着的那些士卒也都是眼睛一亮,其中一人立马掉头就往城内跑,而剩下的士卒相互看了一眼,即是立刻行动起来。
“赶忙走开!走开!”
“烦琐什么!出去!出去!”
“封住城门!任何人不得进出!违令者,严惩!”
这些士卒呼啦一下就把城门给盖住了,那些原来正进出城门的黎民也是给拦了下来,被士卒给打打骂骂地赶走。
他们都是普通老黎民,哪里敢开罪这些投军的,虽然心里有怨气,也只能是老老实实地退开,基础不敢招惹。
有几个智慧点的,看到正靠近的何云一行人,一下子猜出了缘由,更是跑得快,可不想被殃及池鱼。
走近了城门的何云看到了这一幕,立马就眉头紧皱,特别是看到那城门被几十名士卒给堵住了,何云的脸色也是随着阴沉下来。
看来昨天晚上的刁难还不够,对方这是没完没了了!
“吾乃新上任的渔阳郡守何云!特来求见刺史大人!”
何云按住心头怒意,纵马走上前,沉声对那些士卒喝了一声。
何云直接报出自己的身份,劈面那些士卒却是丝绝不为所动,领头一人更是上前一步,抬头挺胸,就差没用鼻孔朝着何云了,高声喝问道:“你说你是渔阳郡守,可有什么凭证?”
“凭证?此乃朝廷的任命状!足以证明本官的身份!”
何云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了任命状,单手展开,亮给对方看。
“任命状?我可看不懂这个!乱七八糟地写些什么工具……”
“斗胆!”
那名士卒嘀咕了几句,竟然是直接伸手就要去接何云手中的任命状!何云立马就把任命状给收了回来,同时冷喝了一声!
话音一落,何云身后的关羽等人立马就是哗啦啦地亮出了武器,直指那些士卒,而何云更是冷眼瞪着那名士卒,喝道:“狗一样的工具!此乃朝廷文书,岂是你能碰得的?找死!”
守城门的那些士卒也是吓了一大跳,反映过来之后,就看到面前一片明晃晃的刀刃,闪得他们心寒。
之前他们接到的命令,就是要为难何云等人,倒不是真的要和何云他们动手。只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何云等人先亮了兵刃!
这些士卒虽然知道眼前这人是真的渔阳郡守,之前也只是认为对方不敢闹事,才会如此得寸进尺。
可现在这事情一闹大,他们反倒是慌了!他们区区小卒子,找郡守的麻烦,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子叶!还和他们烦琐什么?直接闯进去!我倒要看看,谁敢拦?”
在何云身后的鲍鸿也是忍不住了,纵马上前一步,恶狠狠地瞪了那几名士卒一眼,然后往身后一招手,喝道:“把人都给老子叫过来!”
之前考虑到影响,所以何云劝说鲍鸿把他手下的那些戎马留在城外,现在见到事情闹大了,鲍鸿也是不管掉臂了,直接把那两三千人给拉来,大有要大闹一场的意思。
“住手!何人如此斗胆,敢在这里闹事?”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怒喝响起,紧接着就看到一行人从城内偏向飞驰而至,领头一人,正是单经!
何云和鲍鸿倒是第一次见到单经,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路,两人眉头皱起,目光上下审察了一下单经,鲍鸿想要说什么,却是被何云给拦住。
单经也不是一小我私家来,在他的身后还随着数百名骑兵,作为蓟县县尉,调动这点戎马的权力,单经照旧有的。
纵马来到城门口,取代那些守城士卒,与何云等人对持,单经昂起头,喝道:“你们是何人?怎敢在此放肆?”
“你又是何人?”
何云没有再次老老实实地自报身份,而是冷眼瞪着单经,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但何云却看得出来,对方肯定是来者不善!
“某乃蓟县县尉!衔命守卫蓟县黎民安危!尔等敢在此处聚众闹事,某就算是就地斩了尔等,也不为过!”
“好一句‘不为过’!我倒想要问问你,以下犯上,当如何问罪?”
何云直接喝问出这么一句,紧接着何云就看到单经的眼中立马闪过了一抹异色,这下何云更是肯定了,这个县尉一定是事先就知道他们的身份!
“什么以下犯上!我不知道你是何意!我只知道,你们聚众闹事,意图不轨!来人啊!把他们给我拿下!”
单经虽然不敢接何云的话,只是犹豫了片刻,便立马扭过头,朝着身后喊了一句,指挥身后的骑兵上前,竟是认真要把何云等人给抓起来!
“斗胆!我乃渔阳郡守,你不外区区一县尉,也敢拿我?关羽!”
“末将领命!”
何云一声怒喝,身后的关羽立马两眼微睁,冷喝了一声,双腿一夹,即是突然纵马上前,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是冲到了单经的面前。
单经完全没有反映过来,看到眼前近在咫尺的关羽,特别是被关羽的那双微睁的丹凤眼盯上,心头没由来地攀起了一道寒意,下意识地张口就喊道:“不!饶……”
“受死!”
不等单经把话说完,关羽即是冷喝一声,手中赤焰刀化作了一片红芒,瞬间划过了单经的身子!
下一刻,就看到一道黑影直接飞上了半空,在空中划过了一道弧线,最后落在了地上,翻了几圈,正是单经的人头!
噗呲!
这个时候,一把声音响起,却是单经的无头身躯一下子喷出了大片的鲜血,直冲云霄!
“啊——!”
“杀,杀人了——!”
“跑啊——!”
城门内外平静了片刻之后,随着一声声惊呼声突然响起,周围围观的黎民惊慌失措地四散开了,而单经所带来的那些骑兵以及城门口的守城士卒也都是慌了,呆立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将这些人统统拿下!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何云冷喝了一声,随着他的命令下达,典韦、杨奉、徐晃等人也都是纷纷上前,带着部下们把城门内的那些骑兵与士卒都给围住。
虽然人数上要少于对方,但有关羽等人在旁边盯着,那些骑兵与守城士卒没有一个敢反抗的,全都老老实实地呆在原地,身上的武器也全都丢在了地上。
“允义兄!看来,这蓟县内有人不接待我们啊!”
何云回过头,看了一眼鲍鸿,而鲍鸿现在也是愣在原地,显然是被何云的杀伐坚决给镇住了。
虽然,何云这一问,鲍鸿也是反映过来,深吸了口气,立马也是随着露出了一抹狞笑,嘿嘿笑道:“那,咱们就问问,是谁不接待咱们!”
虽然有些不适应何云如此,但鲍鸿也是信得过何云,自然听何云的部署。
与此同时,之前鲍鸿让人招呼过来的戎马也是来到了城外,在鲍鸿的指挥下,这些戎马立刻就占据了城门上下。
紧接着,何云与鲍鸿即是带着戎马,直接冲进了城内,声势赫赫地朝着城内刺史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