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跟我上。”眼见眼前的楚军步步紧逼,王孙士恩也知道今日是不能善了,凄厉的嘶吼着,指挥着叛军冲了上去。
叛军们嗷叫的冲了上去,双方人马碰撞在了一起厮杀了起来。
一时百余人乱战在一起,残肢断臂散落一地,鲜血染红了海岸上的沙土。
“呃啊。”
战局的左边,一个新加入的护卫和眼前的叛军拼杀在了一起,但因为武器的原因,几番交手之后不敌,被叛军一剑砍刀在地。
“嗷......”
叛军兴奋的发出一声嚎叫,挥剑继续杀向下一个护卫。
叛军所使用的武器都是由齐国提供的铁剑,相对于护卫们所使用的青铜剑来说。铁剑越发结实,也越发轻便。许多护卫因为不明白合理的使用自己的力气,全力拼杀。几下之后,后力跟不上,被叛军找到时机砍到在地。
凭借着武器的优势,两侧的叛军徐徐取得上风,压制住了护卫。
而此时,中间的窦府护卫们也与叛军碰撞在一起。
“死啊。”
一个站在前排的叛军吼叫着挥着剑向带头的护卫砍去。只见那护卫不闪不避,只是直直的将手中的青铜长矛向前刺去,有道是一寸长一寸强凭借着长矛距离的优势,护卫一矛刺穿了叛军的胸膛。
“呃啊。”
一声绵长的惨叫声从叛军的口中发出,护卫抽出长矛,叛军重重地倒在地上,护卫脸色稳定继续向前杀去。
就这样窦府的护卫们突破了第一条战线,但随之而来的是,两边受到的叛军的攻击也越来越多。
带头的那个护卫再次刺死前方的叛军,在他们周围的叛军纷纷持剑砍向他。在两边落后他半步的同僚,也持矛刺向周围的叛军想要为他解围。
“撕啦。”
这是武器撕开肉体的声音,带头护卫脖子处被一名叛军的长剑砍到,长剑没入了护卫的脖子,护卫半个脖子都被砍断,只能重重地倒在地上,鲜血留了一地。
“父亲、母亲,孩儿不孝,未能给您二老养老送终。”护卫脑子闪过远在唐城怙恃的身影,闭上了眼睛。
见有人到底,其他的护卫们眼睛中闪过一丝悲痛,但左侧第一个护卫迅速补上空位,像他一样继续向前厮杀。
锥形阵阵型由窄到宽,带头之人受到的压力是最大的,需要同时受到正面与两侧的攻击,一般都是由武艺高强的将领继续。而两侧的军士只要追随着带头之人向前冲锋,抵御两侧敌人的攻击,迅速撕开口子让后面的人跟上,将缺口越撕越大突破敌阵。
但是随着越发深入敌阵,前排的将士面对的敌人也就越来越多。
原来这个带头的位置应该是由武艺最强的车长蔡兴担任,但是蔡兴被窦亥派去进攻山寨,只能由剩下的护卫担任。
“喝啊。”
一个护卫发出一声怒喝,手中的长矛重重地刺向一名叛军。叛军眼中闪过一丝张皇,挥剑奋力格挡。武器相交发出了剧烈的声响,叛军张嘴喷出一股血箭,粗笨的身体像鹞子一样飞了出去,在空中翻腾倒在地上。
叛军感受胸膛已经被挤成了薄薄的一层,难以呼吸。
好强横的力量,他们是怪物吧。就算拼尽全力也无法反抗了吗?叛军心生恐惧,像左侧退去,这一退也直接打断了四周几个叛军的阵型。
接连阵亡了好几个护卫之后,他们终于杀穿了叛军的阵型,而中间的叛军也在向两侧退去。
护卫们在杀穿中间的叛军后,迅速分为两队。饶到两侧叛军的后方,攻击两侧叛军。
左侧战局中,一个叛军用力地将手里的铁剑砍向眼前的护卫,护卫见状赶忙持剑格挡。但是这个护卫厮杀了好一阵,此时有些气力不济,被叛军一下扫倒在地,手中的剑也被击落。
叛军刚想上前结果了他,这时一声惨叫在身后突兀的响起,竟然近在咫尺。叛军有些茫然,此时一柄长矛狠狠的刺穿了他的腹部。
叛军只感受腹部一股冰凉,低头不行置信的看着腹部突出的矛头,倒在了地上。
倒地的护卫一脸错愕的看着眼前的人,原来此时窦府的护卫们已经从后方突破了叛军的阵型。叛军腹背受敌,不知适何情况,有些叛军畏惧战死,纷纷向两侧逃去,瞬间阵型大乱。
两侧的护卫们见此情景,士气大振纷纷持剑追杀。
“看来胜局已定了。”
不远处视察战场的窦亥说道。
“降者不杀。”
窦亥高声喊道。
叛军们纷纷丢掉手中的武器,跪倒在地,脱掉身上的衣服。只有少数几人,向远处逃去,新加入的护卫记得窦亥之前所说的话,纷纷追了上去。
“卧槽。辣眼睛,他们干嘛把衣服都脱了。”
陈枭看着那些跪在地上衣服都脱掉,像一头头白花花的羊羔一样的叛军,有些不解。
原来,古代投降是要肉坦膝行。在其时的人们都是穿着连体衣的,衣服很宽大可以在里面藏匕首等小型武器。所以为了不被投降的敌人所伤,投降的人必须跪倒在地,脱掉身上的衣服,体现没有威胁。
与此同时,蔡兴在吴继的资助下,也顺利的攻破吴家寨。在通往海岸的山坡上堵着像要逃上山的叛军。
一番折腾事后,两方人马顺利在海岸会师。
“谁是首领?”
窦亥看着一群跪在地上的叛军,淡淡的说道。
跪在人群中的王孙士恩一听此言,心中马上感应不妙,起身想逃走。但是一旁看管的护卫,眼疾手快一脚将他踢倒,剑横在他的脖子上,让他不敢再动。
窦亥也发现了这边的骚动,走了过来。低头看着眼前这个三十多岁的中年。
“看来就是你了。”
王孙士恩咽了咽口水,低眉顺耳的说道。
“不知大人找小人有何贵干?”
“你知道为什么,本令郎此次要如此大费周章的剿灭叛军吗?”
“小人不知,请大人明示。”
“为了你啊。”
王孙士恩一听,脸色大变。虽然不知道为何这个少年这么说,但是本能的感受事情不妙。
窦亥突然对着王孙士恩笑了,但眼睛中没有一丝笑意。
“因为你是伍员的孙子,伍封的儿子王孙士恩啊。差池应该称你为伍士恩才对。”
一听到这话,王孙士恩吓得魂都没了。哆嗦着说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陈枭听完心里松了一口气。
看来没错了,就是不知道两千年以后我那同学还在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