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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妆

第27章 沈寂会帮她?

疏妆 宣七七 1200 2020-05-03 22:55:47

  千澜一愣,目光流露出疑惑,显然没反映过来眼前的少年是谁。

  曾有才见状急遽过来引见,“这位是郑国公幼子,郑羽。今日才抵达珑汇县。”

  啊!

  这么一说,她就想起来了。

  郑国公府与延宁伯府在千澜的父亲赵绥还未殉国前友爱甚好。两人与沈寂他爹年轻时都在昭亲王手下做事,因此三家关系匪浅,否则郑家也不会眼睁睁任由小齐氏总把沈寂带到郑家去蹭吃蹭喝蹭关爱。

  赵千澜与郑羽也是自小认得,在她七岁落水遭了大罪之前她与郑羽照旧关系挺好的,里头最印象深刻的一桩如是。

  九岁的郑羽拉着六岁的赵千澜一同去大理寺少卿苏大人家的后院打兔子,没能想日头正盛的时令里两小我私家居然碰见了蛇,赵千澜最怕这类软骨动物,就地吓得嚎啕大哭。

  郑羽却初生牛犊不怕虎,在抓过那条蛇玩耍了片刻后,人家蛇不乐意了,反过头来就在他脸上咬了一口。

  郑羽终于也哭了起来,两小我私家在人家的花园里两厢痛哭,苏大娘子带人过来看时吓出一身冷汗。

  一个是郑国公的幼子,一个是延宁伯的长女,这两个任是哪个出了事她家老爷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幸好那条蛇是苏大人养着玩的,早就剔了毒牙,否则则又是一件惊动京城的大事。

  至于郑家与沈家因有巨细齐氏的关系,友爱往来自不必说。

  提到此处,则不得不多嘴说一句沈家二房与赵家三房之间的事。

  沈寂的爹和千澜的爹年少结为挚友,一文一武堪称双骄。可就是关系这么亲近的两小我私家,自从当年昭王妃在南边遇害,昭亲王请旨戍边之后,却突然断了来往。

  更巧的是,当年昭王妃南下时,昭亲王正是指派沈敬匹俦二人与赵绥随行。

  所以赵沈二人今后的形同陌路兴许是和此事相关,但知晓此事之人大多已不再人世,也无有其他人去追查这些事情,所以两人为何疏远的真相也就石沉大海了。

  直到千澜出生后两府才徐徐地恢复往来。

  再厥后齐氏离世,沈寂被接进宫,两家之间再次断了来往。千澜被掬在家中研讨如何成为一个及格的世家贵女,于是她与郑羽这段青梅竹马小情谊也被翻了一页已往。

  没能想在这里碰上郑羽,千澜确实很错愕。

  堂堂郑国公府的二爷,来这乡野地界或许不是来度假的。与郑羽四目相对良久,千澜终于开口,“郑二哥?你怎么在这儿?”

  她尽力想表露出笑容,装出一副和他熟稔的模样,可是术业有专攻,她对演出属实一窍不通,面上堆的笑三分真切都没有。

  幸亏郑羽觉得她如今牵扯命案,不会有闲情与自己外交,哪怕是笑的再牵强他也体现理解。

  “澜姐儿怎么莫名就成了嫌犯?曾大人,澜姐儿同我是孩时同伴,她的品性我很清楚,还望大人多多费心,务必还她清白才是。”他转身对曾有才拱手。

  曾有才哪敢受他的礼,立即把身子躬低,敬重道:“二爷放心,廖夫人早先也同下官说过,这个案子下官自得认真核办,况且另有沈大人相助,相信案情真相不日就可获悉。”

  话音坠地,一旁的阿成脸色倏地一变。

  他显然没想到一个他看不起的赵千澜能得廖瑜、沈寂、曾有才多方青睐,如今却又多了个郑国公的幼子。

  两人照旧孩时的玩伴?

  廖瑜身为其表哥就罢,明白看着沈寂有些厌恶赵千澜的,怎么这会子也帮着她查案?

  这可真是见了鬼了。

  千澜的疑惑不比他少,也很想不通沈寂为啥要帮她。

  她来不及琢磨原因,回到案前的曾有才就一拍醒木,高声喝道:“堂下所跪何人,所为何事?还不速速招来。”

  曾大人开堂审案的开场白永远如此。

  千澜只好跪下去,伏着身子给磕了个头,“卑职珑汇县捕快赵千澜,今日在此恳求大人做主,卑职未曾下毒迫害过外祖父家的帮工之子孙小李,却被此人污蔑是我杀的人。”

  “请大人明察秋毫,为卑职洗清嫌疑,还我清白。”

  曾有才闻言看向李医生,再拍醒木道:“李医生你说是否有此事?还不速速招来!”

  李医生刚刚被店肆里的两个黑衣人吓得至今还在打颤,倘若不是郑羽那时恰幸亏店里,只怕自己已然是尸首一具了。

  现下又哪里敢欺瞒众人,被醒木声这么一惊,立即就将事情尽情宣露。

  “回大人的话,草民李群,是德春堂的坐堂医生。赵捕快所说确实是实情,她并未来我德春堂买过砒霜,甚至这几日来都未曾来过德春堂,试问她怎么购置砒霜?”

  曾有才闻言怒道:“那你又为何诬陷她,她与你何仇何怨?”

  李群自知理亏,伏地的身子颤了颤,“草民有罪,赵千澜乃是县衙捕快,若借我十条胆子我也不敢诬陷赵捕快。”

  “是三日前草民家里突然来了两名穿夜行衣的蒙面人,他们挟持我一家,欺压草民撒下此等假话,害得赵捕快受冤,是草民的罪过。”

  说到这里他声泪俱下,“恳请大人看在草民是被逼无奈的情况下犯了错,求您开恩饶恕草民。”

  看在他还算开诚布公,曾有才面色算和善了点,问道:“这么说迫害孙小李这事儿和赵千澜无关咯?”

  李群顿了顿,“草民只能肯定赵捕快未曾来过德春堂,至于她有未迫害过人,草民可打不了保票。”

  曾有才紧接着再拍醒木,语气里的威胁意味格外明显,“是吗?”

  李群身躯一震,立即改口:“那两个蒙面人既以性命威胁草民污蔑,一定是为了摘开自己的罪行,从而移祸赵捕快,这事很可能与赵捕快无关。”

  “而且就在刚刚,那两个黑衣人又再次找上草民,意图杀人灭口,可见他们料定赵捕快会被治罪,否则也不会行凶,若草民身死,赵捕快届时可就满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李群在此情此景之下能有这么条理清晰有理有据的分析,让他做个医生实在是屈才。

  沈寂笑了笑,眼一抬正看到地上跪着的千澜,她安平静静地,双手交叠于身前,垂首望着地面。

  他不禁轻蹙眉头。

  这样的赵千澜有些陌生,似乎在他眼里,延宁伯府那个受人痛爱的三女人就该是生动开朗的。

  千澜察觉有目光看着自己,抬头顺着目光看已往,正好就对上椅子上坐着的沈寂灼灼的目光。

  沈寂不自在的咳了声,急急移开视线,望着屋外一棵桂树发呆。

  良久,徐徐吐出一口气。

  不知不觉,自己又救了她一次,约莫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是每次她遇到危险,自己总无法置身事外,他知道不应再想起已往的事,可却又总猝不及防的记起。

  或许故事还没有结束呢?

  也说禁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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