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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位前世老公

第七章 不会跟军统谈情说爱

我有一位前世老公 梦想染斜阳 3385 2020-03-29 02:11:30

  给曾祖父的爸爸贺寿的那晚,我和余听星吃完晚宴,还在桂花前月亮下,聊了许多。

  满天的星光下,他的眼睛明亮而感人。这双眼睛痴痴的看着我,跟我说,他跟妻子苏景华结婚后不久,日本人就打到了BJ。他们不得不撤到广州来。但日本人把BJ到保定的铁路炸了,火车开不动。

  他们在保定站下车。这时,日本人已经赶到保定。

  余听星联系了朋友用车送他们到石家庄,从那边再次坐上火车前往广州。

  在保定这个小都市,被打散的国民党军队在街道上乱闯,日本人循迹亦跟了过来。余听星的朋友开车赶到时,日本人已经在后面了。余听生把苏景华送上了汽车,但日本人的子弹已经射了过来,刺穿了汽车的轮胎。汽车开不动。

  苏景华和朋友又不得不下车。这时已经来不及。朋友被日本人的子弹打中,倒地牺牲。苏景华叫余听星快点走,不要管她。

  子弹在身边乱飞,余听星没有牵住只有几步远的妻子。他只得赶忙跑。而苏景华却被日本人打中了,倒在了汽车旁边。

  尽管亲眼见到妻子中弹,但是余听星不相信妻子死了。因为他父亲余国华跟国民党军统局戴笠局长有友爱,军统的人多方探询也没有看到苏景华的尸体,只能当成失踪。

  转眼已往8年,父亲让他再找一门亲事。但他忘不了妻子,所以一直拖着,结果拖到39岁。

  世上的情感和缘份都是没有定数的。自从见到了我,他心中的情感突然又解脱了。

  对着明亮的圆圆的月亮,余听星说:“你这么漂亮又贤慧,胜过苏景华十倍百倍,我父亲一定喜欢你的。我也喜欢你,能做我的妻子吗?”

  月亮的辉煌简直很感人。这样一个痴情的男人,能把忠真的爱转到我身上,是应该不错的了。

  他有妻子寻不着,我有丈夫见不着。心里莫名生出默契般的惆怅。

  “你那天为我挡子弹,真的不怕吴晓炜手枪走火吗?”

  “我不怕死。经历了战争动乱,发现生命有太多的无常,我早就看淡了生死。不外,我真的不想你死在我的面前,尽管我们才晤面几天,但我心里已经深深喜欢你。在这个乱世里,只要我在,我就一定掩护你,直到永远。”

  他是很重情感的人男人。

  我的眼里闪动着泪花。

  我不能嫁给他,却也不能拒绝。

  缄默沉静了几分钟吧,我抬起头,看着月亮,迎着秋的晚风。我没有允许,也没有谢绝死。我说:“听星,我知道你人好,也为我好,我喜欢你这样的性格。我信得过你,在你面前我放得开,可以说我想说的话,做我想做的事,你都不会怪我的。我是个很没宁静感的人,但在你这里,我感应很宁静。”

  “可是,我们晤面的时间还太短。这个时候,我不能允许你的。”

  余听星憨憨的笑道:“兰儿,不求你这么快就允许我。只要想到我们以后有时机在一起,我就很开心。”

  他的手伸过来,希望再牵下我的手。

  我没有拒绝,没法拒绝。

  他很帅气,也很智慧,跟我三观相同,我年轻时的梦中情人就是这样子的。

  但我知道我不能负我的老公弗米,他为了我自断手臂,又在那边拼命照顾我的怙恃亲。我的心里一团乱麻。

  余听星牵着我的手,照旧有电流从他身体传来,温暖着我的心。

  “还珠明珠双垂泪,恨不相逢未嫁时。”我心里发生了很深的触动。还与不还,都需流泪。

  蒋卫亭在这个镇上没有熟人,他一小我私家应该太孤苦。

  这时,他走了过来,我和余听星赶忙放开了手。

  他看到了我们的亲密举动,过来开了句玩笑:“天门镇真是好地方。我看到院子里一株百年的铁树也开花了。”

  说得我脸红了,余听星的脸也红了一阵。

  他打了朋友一拳,“你叫雾里看花,哪有什么铁树,无事生非而已!”

  我看他们一起开心聊着,又感应有点累,就跟他们说回房睡了。

  到了卧房,小凤这个机敏鬼看出了眉目,说我的男朋友很帅很有才干,老爷很喜欢呢。

  我笑道:“八字还没一撇,你一个丫头,着什么急呀。”

  小凤说,不急不急,我们家小姐芳龄二八,还怕选不上好女婿?

  又是芳龄二八,我不禁好奇起来。我问小凤,你现在什么年纪呀。小凤说我今年18岁。

  “那你知道老爷和少爷的年纪吗?”我故意要考她。

  “虽然知道。老爷今年41岁,少爷20岁。”小凤看着我听得入神,又说“小姐今年18岁啦,农历三月初九的生日。你那时在哪里,怎么过得生日呀?”

  原来我冒充的二小姐,真的只有18岁。

  听到这个年纪,我既开心又挺无奈的。看来,穿越不仅能改变身体的康健状态,也能改变年龄。若是未来某天我回去了,弗米七老八十,我还年轻貌美,那日子又该怎么过呀。

  我突然又觉得,对弗米的情感中,感恩占了大部门,而真正令人心动的爱却比力少吧。一起生活了16年,弗米很少赞美我漂亮。我知道他是直男,人老实,不善于赞美他人。但是,如果他真的爱我,就一定会流露出对我的迷恋。可是,他对爱的体现却不及余听星的十分之一。

  我知道自己是漂亮的,嫁给弗米,自然被他人看做是“下嫁”了。既然下嫁,那么应该能获得更多崇敬和迷恋吧。

  可是,嫁了弗米之后,他一直不迷恋我,也不赞美我,让我时不时感应遗憾。

  转念一想,美貌也只是一时,人都有老的时候。我和弗米生活了16年,他给了我温暖的家,有可爱的女儿,也还过得去吧。

  想着这些年轻貌美的事,心里千回百转,睡不着。不知不觉,我又走出屋外。

  余听星的卧房拉下了窗帘,但有微黄的光透出来。

  我突然很想看余听星在做什么,今夜特别想了解他。

  我站定他的窗前,眼睛聚焦,心神默念,过一会,我凭“隔空看物”的灵力,看到了房中的余听星。只见他把台灯压得很低,头上带着耳机,右手握着一台美式发报机的按键,在嘀嘀嘀——嘀嘀——嘀嘀嘀的发电报。

  吓了一跳。

  明显是特务的作风。深夜汇报,暗地请示。

  我的恼怒从心中熊熊燃起。

  收起了心神,我走到门口,抬起一脚,揣开了门。

  余听星猛的惊了一跳。他站了起来,慌张皇张的头上带的耳机线也被挣脱了。

  他面前的这台发报机是从广州一直带在他身边的。一路上我还想,他出一趟湖南,带两个大皮箱,真是少爷作派。殊不知,其中一个就是特务用的发报机。

  余听星面色苍白。

  不外一转眼,他又镇定的说:“新一军刚刚进驻广州,受降遣送日本人,另有治安守备,许多事情。他正在用电报请示军长孙立人将军。”

  “孙立人将军吗?照旧戴笠?”我讥笑道。“军需官需要随身带着发报机?”

  余听星不知道我有隔空看物的能力,他已经做得很专业很隐蔽了,却照旧被我发现。其电报上呈给戴笠的字句清清楚楚。

  我能说出戴笠,让他对我发生了“很厉害”的判断。他越发认为我不简朴。殊不知我基础就没有什么组织配景,我有的只是满脑的历史知识和作为女人对恋爱的憧憬和探究。

  若是对他没感受,我岂会关注他?而一关注他,他就露馅了。

  此时,一个男人认为女人厉害时,他往往会包裹自己,或者选择连续撒谎。可是余听星却是相反的。

  余听星立刻就认可了他的另一个身份,他是军统局安插在队伍的眼线。直接由上水师统总部指挥。我恍然明白,戴笠不允许军统特工在战时结婚,那么他这种纯洁的忠诚也是假的了吧。

  我的心瞬间结冰。

  “兰儿,你说过在我面前很宁静,我是值得你相信的。你完全可以相信我。我永远对你好,不会有任何二心。”

  “军统特务能一直对我好吗?到1949年,不是滚开就是枪毙。你还能对我好几年?”我既恼怒又惆怅。“我记起来了,那次你表妹带人过来抓我,你跟她手下耳语了几句,一定是讲明了自己的身份,好让他去给站长报信解救我是吧。”

  他颔首默认。

  “你以为一个军统大特务的身份,直接向戴笠汇报,是何等功勋,可以护我周全是吧?”我大叫道:“可是我不稀罕!”

  “你表妹是军统,你父亲跟军统有渊源,你也是军统大特务,你全家都是军统,你另有什么资格跟我好?”

  按说,1945年的天下是国民党的,而军统正是如日中天,有了军统的男朋友,吃香喝辣谁不怕?然而,即便所有人都是仰慕他,我却知道他们的好日子不多。

  余听星被我这番抢白吓住了。他愣在那里,像是看着一个仙女下凡一样,满眼都是欣赏和洽奇的目光。我这样骂他,他居然不生气。

  “兰儿,你这么说军统,我不阻挡。你一定跟军统特务有很深的过结,我相信你是对的。有什么事你跟我说,我一定帮你去摆平。”

  “我跟军统没有过结。”我满脸的惆怅。

  为这样一个帅气人品又好的男人,居然走入人生的歧途而惆怅。我早就不奢望跟这个男人相爱,但又为他而惋惜。“你要是听我的,那你就尽早转头,不要做特务了。”

  “虽然,你又是我什么人呢?你会听我的吗?”我自言自语般的诉苦了句。转身就想离开。

  余听星走过来,抓住了我的手。

  他深情的说:“你不让我干,我就不干。我明天就请示上级,说明情况。我不干了。我就只跟你一起过日子。”

  但是,军统有说不干就不干的吗?

  我的心已经冰凉。

  还想找我做老婆,门都没有!

  你的爷爷被冈田宁茨杀死,中华民国蒋介石却无罪释放了他。情可以堪!这样的党国值得你去当特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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