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青时听完景思羽所讲仙城建设根底,马上明白:“原来如此,这样说来,万象仙城管的不光不严格,还甚至相比起宗门仙城来,宁静没有保障。”
景思羽莞尔:“若是如此,谁家还敢带着子弟大摇大摆在这仙城中任意行走呢?”
她纤指一点,虚虚点向周围。
景青时目光随之看去,只见甚几多年男女修士,正一脸菜色地被自家尊长搀扶、抱起,只有少数几人不光无事、反而神气的紧,看着别家子弟遭罪,露出讥笑自傲的神色来。
这些状态不佳的小辈门生,显然和几日前,自己刚从传送阵出来时,一般的模样。
要么是家族有意考验,要么是族内护持手段不足,才会有现在这幅模样。
一想到自己前几日也是这幅尴尬的样子,黑历史告竣,景青时深感窒息,颇有些社会性死亡的心痛感。
如此,她看向那些无事无碍,还看别人家小孩笑话的熊孩子,也不顺眼了。
哼!
脑袋狠狠一转,不远处耸立的仙阁映入眼帘,这仙阁竟是比玄漓仙城最大的仙阁还要雄伟壮观,碧瓦朱甍,飞阁流丹。
其中一座巨大主体楼阁扎根地上,主体楼阁上空则悬浮着四座稍小的悬空仙阁,在阁道上徐徐移动。
只见浮空仙阁内,不停有遁光法器收支其间,人流如织,络绎不停。
景青时后知后觉地抬起头,看向这仙阁阁楼上的牌匾,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间,她二人已经是来到万象仙城的传送阵四周区域,凭据时间脚程,她二人万万没有这么快就到的原理,应该是景思羽在不知不觉间,已经使出了遁法,将自己带到了此处。
景思羽究竟是快要筑基的修为,使出遁法并没有什么稀奇,让景青时心中一凜的是,她竟然丝毫没有发现,景思羽是何时施的法,且施法之后,自己竟然也丝毫没有觉察,被遁术带走的境况。
景青时难免想起,当初族学之时,景择钧教导术数时所讲,他曾说过,修仙人护道多仗法器、法宝,既如此,为何还要研究修习术数?
其中,虽然也有举一反三、加深对道的领悟此真意在,另外就是,修内和修外的问题。
法器、法宝之流再强,终不如自身修来的道法更驾轻就熟,应用自如。
故而,若论“力”,还需看法宝之流,若论“巧”,论不动声色,驾驭自如,果真照旧神通道术为尊。
景青时目光一闪,她现在就是仗“力”行事,而缺“机巧”,所以难免现在被景思羽劈面秀了一把操作。
景青时思路直接被带歪,一时转而陶醉于“力”和“巧”辩证的世界,险些把之前在意的问题都给忘记了。
她忘了,景思羽却没忘,对她解释道:“万象仙城虽然只有一城,设下的阵法不比宗门大阵,但这里究竟是几家散仙老祖建设之城,又比邻仙宗,故而最低限度也有一位分神期道君轮值镇守。”
“你看仙城上空,是否有流光不停循环往复流转不停?这即是镇城之宝镇守之威。”
“你再看空中那些驾驭飞梭不停巡视的修士,都是金丹期真人带队,筑基期修士随行,这即是仙城的御守修士了。”
“这样一来,”景思羽忍俊打趣,“你是不是又觉得万象仙城特别有宁静感呢?”
“何止是特别有宁静感?”景青时笑嘻嘻,才不会欠美意思,反而和她饶舌耍赖,“是特别特别特别有宁静感。”
“那就多谢小道友夸赞了。”一声银铃般轻笑声突然响起。
景青时不慌不忙看去,只见自仙阁中,走出一名青衣女子,约么十七八岁,素衣素裙,腰中悬有一只玲珑绣球,手臂间环有丝带,说话间,向着二人走来。
此人之前没有刻意收敛自身的气息,显然有意提醒,所以一进到景青时的神识笼罩规模,便被景青时察觉了。
景思羽微微俯身:“宋道友,有礼了。”
景青时抬头看她脸色一眼,也躬身施礼:“前辈安好。”
“免礼。”来人虚虚一托,以灵力将景思羽二人扶起,她上下审察景青时一番,转而对景思羽赞叹道,“景道友,有如今子弟,怎么不见说与我知道呢?使我来不及提前备礼,致使今日见得慌忙,身上仅有的几件物事颇拿不脱手,徒自丢脸。”
景思羽笑道:“她的资质,在我家中,可真是宝物一样的存在,连我都爱她,但放到天骄云集的万象仙城这里,再拿来与道友献宝,岂不成了井底之蛙,夜郎自大,惹道友笑话的吗?”
嗯?这话听得耳熟啊。
景青时体现这场景我经历过,且熟练度极高。
当年她妈面对别人对自己的夸赞也是这样。
别人夸她乖,她妈一定来句:哪有,皮起来狗都不理。
别人夸她漂亮。
她妈:漂亮有什么用?智商换的,天天傻乎乎的。
别家夸她结果好。
她妈:侥幸侥幸。
景青时条件反射,训练有素地露出瓷白小乳牙,扬起一个灵巧级营业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