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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第一城

第7章 洛阳

乱世第一城 妖地 2316 2020-03-26 21:15:55

  田禹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津门总兵被众星捧月般,刚纵马跨过埋火药的地方。

  火药没炸,他的心揪了起来。

  黑火药的重点不在配比,而是在工艺,自己这种手事情坊做的,失败是难免的。

  田禹很失落,垂下了目光,不想再士气高昂的敌军。

  就在这时,在他不远处突然发生剧烈的爆炸,一朵玄色的蘑菇云腾空而起,泥土、残肢漫天乱飞。

  等烟尘散尽,适才还意气风发的总兵官,已经消失不见了,只剩下地上的一个大坑。

  战马全部惊了,四处乱跑,不少骑兵被颠下马,被乱马踩死、踩伤。

  正在前进的步兵队伍像被突然按了停止键,步兵驻足不前,几息之后,士兵们醒悟过来,原来整齐的队伍瞬间乱了,许多士兵掉头朝来时的路跑去

  在这个时空,士兵第一次遭遇炸药的袭击,他们不知道是一种新式的武器,而是以为天雷劈了总兵大人。有的士兵跪在地上,乱磕着头,祈求神灵的谅解。

  有一部门战马向津门跑去,很快追上了向回逃的步兵,对步兵又是一阵踩踏,将他们冲的更散。

  田禹靠炸点太近,随着地面的摇动,身子瞬间撞在坑壁上,心脏受到了猛烈的一记挤压,五脏六腑似乎都移位了。

  他瘫坐在坑里,无力地呼吸着污浊的空气,头昏昏沉沉,耳朵很疼,只有嗡嗡的蜂鸣声。

  没等他缓过来,一具马尸又将坑口堵的严严实实,坑里一片黑暗,马肚子甚至蹭到了他的脑袋。

  田禹已经无力站起身,去推开马尸,只能靠在坑壁上。坑中氧气有限,不知能否等到救援。

  ~

  燕飞和窦天德趴在山丘上,不仅听到了巨响,更是看到了腾空而起的蘑菇云,以及地面传来的震感,有些残肢甚至落在了他们面前。

  他们从未见过威力如此巨大的爆炸,都惊呆了。

  窦天德贴在地上,看看阴云密布的天空,惊恐地问道:“令郎,令郎是请了天雷吗?”

  燕飞看着战场,敌兵跑的漫山遍野,便起身道:“我也不知道。走吧,该咱们出击了。”

  两人转过身,却齐声叫道:“操!”

  原来他们的坐骑也惊了,壮丁正手忙脚乱地抚慰牲口。

  窦天德的人没有相信田禹的命令,只是搪塞了一下,现在他们的牲口拉了一地的粪便,正在山沟里乱跑。

  随着田禹的几个校尉遵守了命令,认真用布条将马耳朵堵住了,战马没有跑,但是也在嘶鸣,躁动不安,校尉们正在努力抚慰。

  ~

  终于,窦天德他们抚慰好了牲口,燕飞带着人率先杀了出来,窦天德带人紧随其后。

  他们齐声喊“杀”,颇有威势。牲口后面拖着树枝,带起滔滔烟尘,似乎有一支庞大的军队杀了过来。

  津门军的高层军官险些被团灭,慢慢的开始有底层军官清醒过来,试图整顿军队。

  但是随着燕飞他们的泛起,收拢的军队又溃散了。

  津门军已经没有丝毫斗志,他们只恨自己少生了两条腿。

  偶尔几个底层军官想组织反抗,但是没人听他们的,都在埋头逃命。

  外面的战事一边倒,简直是屠杀,而田禹的呼吸却越来越困难,他感受燥热,憋闷,无力,坑里的氧气越来越少。

  ~

  燕飞、窦天德他们将溃兵驱赶了几里路,就收兵回来了。统计伤亡,只有两个壮丁掉下牲口,摔伤了。

  胜利就这么不期而至。但是燕飞和窦天德却没有一点喜悦之情,虽然春日高照,但是他俩却感受有些冷。

  他们两个埋伏在山丘顶,亲眼看见了津门总兵突然被一场爆炸吞没了。

  这种威力已经不是人力可以抗拒的,纵使他们久经沙场,杀人如切菜,但是这种未知的强鼎力大举量,依然让他们感受到砭骨的凉意和恐惧。

  在他们二人眼中,昔日熟悉的田令郎变得神秘。

  其他人因为躲在山坡后,只是被巨响吓了一跳,反而不像燕、窦二人那样胆怯。他们在为轻易得来的胜利而欢呼。

  窦天德的人开始抢夺无主的战马、武器和盔甲,将自己的骡子、驴扔在一旁。

  壮丁们像勤劳的工蜂,不叫苦不偷懒,愉快地搜刮胜利果实,不愿意放过一个铜板。

  燕飞是典型的军人,虽然敌人已经很难再组织还击,但是他照旧凭据操典,带人在山坡顶警戒。

  钱丰没看到田禹的身影,急遽叫上几个校尉,凭据影象中的方位去找。

  ~

  终于在推开一具马尸后,找到了田禹。

  这时,田禹已经因为缺氧陷入了半昏厥的状态。

  田禹爆炸震伤了,七窍流血,把钱丰吓了一跳,直到确认令郎还在世,才稍稍放心。

  田禹靠在一块巨石上,贪婪地呼吸新鲜的空气。头依然昏昏沉沉,耳朵疼的厉害。

  他能看到钱丰满脸焦虑,张嘴在说什么,可是却听不到,两耳里只有蜂鸣声。

  钱丰找来水囊,帮田禹擦洁净脸。

  田禹的听力慢慢恢复了,只是身体还酸疼的很,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窦天德终于跑了过来,看到田禹很憔悴,急遽体贴道:“田令郎,怎么样?”

  适才田禹不外随便摆弄了几下,竟然有惊天动地的威势。这只有龙虎山的天师才有的大能。窦天德对他已经有了深深的畏惧之心。

  “还行,死不了。”田禹回道。

  看着不远处的大坑,窦天德心有余悸地问道:“田令郎,适才,您适才埋下的是引下天雷的引子吗?”

  田禹笑了笑,看着窦天德一身上等的锁子甲,笑道:“窦年老,鸟枪换炮了啊!”

  窦天德不知道什么是“鸟枪”,但是明白了田禹的意思,咧嘴大笑:“托令郎的福,我们有了这么上好的装备。”

  在他眼里,田禹适才的笑高深莫测。他没敢继续追问,唯恐问了不应问的,惹恼了田禹。

  田禹看天色已晚,便说道:“窦年老,我有些累,麻烦你帮我收拢一下兄弟们。”

  听到田禹说“累”,窦天德一幅心领神会的样子,“明白,明白!我这就去!”

  他以为田禹适才作法引来天雷,消耗了太多心神,所以才说累。

  窦天德卖力敲起了锣,燕飞立刻召集自己人,收拢在田禹身旁。

  大部门壮丁没理睬锣声,都在忙着搜索钱财,少部门回来的依然有些意犹未尽,看到泰半的人没回来,又摩拳擦掌。

  直到窦天德追已往用鞭子抽,才勉强收拢了队伍。

  田禹直摇头,这种乌合之众基础没法上战场,敌人一个冲锋就会溃散。

  但是,窦天德信心爆棚,兴奋地说道:“令郎,咱们回京城,支援田大人吧!”

  有了田禹的“神功”,再结实的城池,再善战的军队,在天雷下不外都是飞灰。

  傍着这颗大树,正是立功建业的好时机。窦天德算盘打的很好。

  田禹却摇摇头,“不,我们去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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