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盛路上警笛大作，救护车堵在街口，三三俩俩的人满脸惊恐，相互搀扶着往警车偏向跑。事情的起因是早岑岭的时候，突然窜出几个疯子在大街上横冲直撞，搞得交通大乱，不少车子撞上街边店肆，接着疯子开始无差异袭击路人。
接到报警后四周警署都出动了，为首的华礼伟站在警车旁高声喊话，但是那几小我私家像是基础没听见似的，仍旧四处攻击，群众作鸟兽散东躲西藏。
“华Sir，再不行动他们要过来了。”一个警员紧张地询问，举枪的手一直没有放下。
“再等一下吧，他们没有武器……”
话未说完，其中一个发狂的人朝一个腿脚不方便的老人猛扑已往，再次抬头，是一张血盆大口，老人的半边脸已经血肉模糊，凄惨地倒伏在地上。
“所有人，听我口令，射大腿。”或许是被眼前惨烈的景象震惊，华礼伟终于下令开枪，然而一连串的枪声事后，仅仅是减缓了他们行进的速度。
此时除了远处几个受伤的人无法转动外，其他人都已逃到宁静的地方，唯有中间站立着的那五小我私家，脸色苍白，眼窝深陷，脸上、身上满是血迹。
“是……是吸血鬼吗？”警员们面面相觑，情不自禁退却半步。
“所有人，听我口令，射头。”华礼伟下了最终的命令，按如今的情形，死几个疯子总比死手下的人好。
又是一阵枪响，咫尺距离已有几个脑袋开花，但他们的身体依旧在行动，拖着受伤的腿以及炸开的脑子，宛如丧尸一般匍匐前行，他们的眼神基础没有聚光，如没有知觉的躯干毫无目的般前进。
“继续射击，不要停。”华礼伟换了匣子弹，竭力控制哆嗦的手，警员们一边退却一边保持射击，直到用尽最后一发子弹。
枪声戛然而止，空气中满是火药燃烧的味道。
“死……死了吗？”不知道是谁在问。
灰尘之中，一小我私家猛然站起，众人惊愕险些要丢了枪跑路，只见那个身影踉跄地走了两步后笔直地倒下，再没有消息。
警员们憋着一口气，生怕又惊扰了什么工具，直到尘烟散尽，眼前逐渐清晰，五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华礼伟往前走了一步又停下，付托手下警员，叫法医和鉴证科的同事过来清理现场，然后转身坐进了警车，开始吸烟。
法医检查拍照用了泰半天，等鉴证科检察现场搜集完证据已经是下午两点，地上的烟头堆成了一座小山。
Eric脱了手套打招呼，“华Sir，我这边已经结束了，先撤了。”
华礼伟点颔首，站起来正看到钟柏元往这边走，猛吸了一口烟，甩了烟头。
“怎么样？”钟柏元使了个眼色，“中午用饭？”
“可以，我正好有事情跟你说。”
烧鸭店内，两人各点了一份烧鸭饭。
钟柏元吃得津津有味，华礼伟却是没消息。
“怎么了，没胃口？”
华礼伟皱着眉摇头，盯了一会儿，慎重地问道，“你还记不记得十几年前有个孕妇吸毒发狂的案子？”
钟柏元呼吸一顿，很快恢复如常，往嘴里塞了一口饭，边嚼边问，“有点印象，怎么了？”
“我怀疑今天的案子和那件有关系。”
“你吓傻了？两件案子怎么可能有联系，况且隔了这么多年。”
“差池，”华礼伟似乎在回忆，“真的很像，无差异攻击人，发狂的样子，另有倒下去的时候直挺挺的，满身僵硬。”
钟柏元没想到，那件案子居然让华礼伟如此印象深刻，他只知道，他好不容易把陈嘉文弄出去，绝不能因为就这样中途而废。”
“你的意思是，今天这几小我私家也是吸毒了？”
“不，感受不像，他们真的只是吸毒这么简朴吗？”多年的办案经验让华礼伟发生了怀疑，他见过太多因为毒品变得面目全非的人，也许跟这些人有些相似，但并不是完全一样。
“我觉得你这段时间太累了，”钟柏元低头继续用饭，“今天发生的事不是我们这种级别能解决的，具体怎么处置惩罚最好，上头会想措施。”
和安医院因为今天的事故接待能力已经接近饱和，许多没什么急重症的住院病人都办了出院手续，护士和医生都忙得人仰马翻。
两个小护士好不容易有个喘息时间能喝口水。
“整个香港又不是就我们一家医院，用得着全送过来吗？”
“听说警察跟院长打过招呼，为了方便治理，担忧那些人身上有什么病毒，你没看到外面一圈都是警察执勤吗？”
“那我们进出要检查吗？不是很不方便。”
“忍忍呗，听说那几个罪犯很凶残的，许多人送来身上都少了好几块肉。”
“咦——这么失常的吗，太吓人了。”
在和安医院此起彼伏的警铃声中，一间隐蔽的病房内，病床上的人睫毛微微哆嗦，何家诚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