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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月鸿影

第十四章 一场梦?

汉月鸿影 汉吏 2743 2020-04-22 02:44:01

  听到此言,刘备有些发愣,但照旧微笑道:“我等着阿倩妹妹嫁给我,小女孩嗯了一声,然后转头,对刘备道:“一言为定,我们拉小手做约定,不许忏悔。

  刘备微笑道:“好,一言为定,谁忏悔谁就是小狗。

  “嗯呢。小女孩与刘备约定之后,就跑回母亲身边了,其母看着刘备,嘴角露出微笑,只是那笑容笑的刘备心里发虚。

  “这要是真的就完了!刘备在心里悄悄想到。刘乔在一旁,看着二房婶母,想道,看来这位婶母想要用堂妹拉拢弟,只是阿弟,早与舅家已然订亲,就算舅家悔婚,恐怕婶母到时也早已忘记。

  晚食之后,刘备想起了,自己在涿鹿山上,老者赠与的吴子,于是便从怀中掏出,看着简牍上的两个大篆字,刘备有点懵,虽然对于大篆体还算粗识,但不知道内容是否全部使用先秦文字所写,这下有些麻烦了,但掀开之后,刘备惊喜发现,原来是抄本,文体基本是隶书,看书法,誊抄者笔力十足。

  首先映入眼帘,即是吴子与魏文侯论治国,然后跟武侯论战阵,治军之术,文侯与武侯,性格脾性差异,在事务看待之上也差异,吴子以治国内当修文德,外以修武备,文武并武,成效百倍。自古以来,图国之君,首教黎民而亲万民,而四反面者,拥有其一,则无法谋求政和,国不齐,民不齐,军不齐,战不齐。

  看着吴子关于治国与治军方面,刘备感受,心灵恰似被攻击一般,虽区区十二之龄,刘备已然如疯癫一般,他似乎看到了吴子与文侯第一次晤面场景。

  在一处偏室内,吴子与文侯第一次晤面,文侯言自己欠好战阵,而吴子则道:“臣以见占隐,以往察来,主君何言与心违。今君四时使斩离皮革,掩以朱漆,画以丹青,烁以犀象。冬日衣之则不温,夏日衣之则不凉。为长戟二丈四尺,短戟一丈二尺。革车奄户,缦轮笼毂,观之于目则不丽,乘之以田则不轻,不识主君安用此也?若以备进战退守,而不求能用者,譬犹伏鸡之搏狸,乳犬之犯虎,虽有斗心,随之死矣。昔承桑氏之君,修德废武,以灭其国。

  有扈氏之君,恃众好勇,以丧其社稷。明主鉴兹,必内修文德,外治武备。故当敌而不进,无逮于义矣;僵尸而哀之,无逮于仁矣。”

  文侯大喜,遂拜吴子为上将,驻西河,预防西秦。

  刘备又梦吴子与其攀谈,刘备下拜,吴子扶须道:“小子,汝接我书,当以我徒,今有束潃于我否,刘备急道:“先生,事急而忙未于,不如先欠,待日后我自修筑大庙供奉。

  吴子笑:“小子,倒是野心不小,大庙,乃天子可筑,汝一介小儿,如何筑。刘备答:“备以为天下之事,事在人为,若天子失德,就是身世高尚,权势通天又如何,不外门路野草。

  吴子笑:“哈哈,小儿辈,果真志高,所言不错,权门贵胄非是天生如此,即便寒门也能成就。今吾便收你为徒,只是你年岁尚小,可先学儒家,然后再学我道,孔子之学,其中不乏哲理,启蒙当学,日后便不妥学,儒学教化便可,若是治国,小鲜也。

  刘备下拜,道:“参见老师。

  吴子扶起刘备,道:“小子坐下吧。

  刘备听吴子之言,遂坐在榻上,听吴子授课,刘备听了半宿,至天亮之前,吴子道:“今日,便讲到此,明晚再来,刘备连忙站起身,向吴子施礼,只见吴子直接消失了。

  刘备连忙揉了一下眼睛,看向房内,见光线渐暗,尚属于三更天,月亮还高挂于空,刘备思来,这只是一场梦?

  想罢,刘备看见阿翁提着灯来到门口,刘备连忙道:“大父,如何来的。刘雄道:“我见汝房内灯火通明,而且我还听到房内似有声响,这便来此。

  刘雄话语间,瞥见书案有一古朴书册,那文体似乎是隶书,便问道:“玄德,在看何书,如此津津有味,刘备答道:“哦,回大父的话,这是在涿鹿山一老者送给我的,我只是好奇看一下,有些看不懂。

  刘雄拿过简牍,看到书目赫然两个大篆体吴子,便道:“原来是吴子啊,不错的书,玄德当一看,当世书少,多数都在朝廷,其次是那些世代传经之族,如颍川荀氏,世代传荀子,我有一挚友喜好书籍,一生收藏或许三百余册,嗜书如命,就是先汉时,齐国伏生为尚书辗转半生。

  今,老者赠吴子于你,就好比当年黄石公赠书留侯,吾孙日后定然扬名天下,当也要熟读此书。

  刘备道:“正有此意,适才孩儿梦见吴子言,小子年少,须先学儒学,再学吴子,孩子深以为然。”

  “此言不错,吴子深奥,汝年少应读启蒙之术,方可读此书,待汝长至十五之年,老朽该与你寻一名师教之,这天下,儒学虽然主体,但其余之学,也要通览,更要游学四方,增长见闻。

  “孩儿明白,定当谨遵大父之命。

  越日,刘备觉得在平原待的日子越长,就越是纪念涿县,于是刘备就跟祖父刘雄说起返乡,刘雄也想起家乡,于是准备待上几日后,再向郑徽谈起。

  待几日事后,刘雄向郑徽谈起返乡之事,郑徽想要挽留,但刘雄执意返回,于是郑徽就让李嗇夫等人,护送刘雄等人回涿县。

  城外,郑徽携孙郑涣、孙媳刘乔另有郑众等人送别刘雄,刘乔对刘雄泣道:“大父,孩儿不能再陪你了,大父要好好保重身体。

  刘雄笑道:“不要哭,你已是有妇之夫,要好好孝敬郑兄以及郑氏诸尊长,不要任性,也不要耍脾气,徐明也要管好。

  刘乔嗯了一声,然后对刘备道:“阿弟,大姊不在,好好照顾阿母,日后有不顺之事,尽管来投奔阿姊,阿姊永远是阿弟的姊妹。

  刘备道:“阿姊,放心,我会照顾阿母,我都已经十一了,已经大了,不用担忧。说罢,刘雄就和刘备、刘姬一起上车了。

  随着车辆缓慢行驶,郑徽不停的挥手致意,而刘乔则在郎君陪伴上,看着车辆日趋渐远,待彻底看不到了车辆,郑徽这才回转平原。

  从平原回涿县,第一道关即是绎幕,这里是冀州甘陵国与青州平原国接壤处,有户约三千余,是一个较小的县城,自冀州进入青州的商旅多数走这条路,官府也在此设立关卡。

  过了绎幕即是清阳县,建和二年这里尚属清河国都,之后,这便成为甘陵国靠近安平国的重镇,城内由于往来商旅缘故,倒是十分富贵,虽然已经不是国都了,但清阳依旧是称得上富贵之地。

  自清阳县东北偏向,即是信都,这里是安平国都,当今安平王乃是刘续,日后他会死在黄巾军手下,刘续登王位至今已经二十年了,国中照旧比力稳定,眼下城内外的民众都信奉太平道,教主名张角,乃是赵国巨鹿人,声称自己获得了南华仙人授予三卷天书,名为太平要术。

  由于张角懂些医术,又乐善好施,有大批的黎民流民成为信徒,信徒多以大贤良师称谓,时间长了,信徒人数越来越多,自然引起朝廷中正直之士忧虑,但自上而下,尽管有人知之甚深,有人不明所以,但为了面子或者官位,多数装聋作哑,致使朝廷不做处置,任其不停壮大。

  太平道虽然尾大不掉,就算最终起义了,但早晚也会泛起问题的,自古以来,利用宗教名义的起义,而乐成的政权,少之又少,就算有又能维持几何?

  另外,起义队伍中,除了黔首苍头以外,另有更多从强贼摇身转变的义军,这些所谓义军,只是利用义军这个名头,到达“灼烁正大”抢劫的目的。无论大贤良师也好,照旧百余年前的绿林、赤眉及秦末的陈胜、吴广、乃至于项羽,成就如项羽者,却只是一个抱着陈旧思维,妇人之仁的所谓英雄。

  而朝廷,他们又像什么,他们只会遮盖盛世,当君子之流都酿成类似韩元长、胡毋班之辈时,实际上,朝廷已经如同即将倾覆的大厦一般,几个能臣的存在,就像破屋子的糊表匠一样,能补一点是一点。虽然类似郑康成者,都是一时之大儒,卢植、皇甫嵩、朱俊等人,都是一时之干臣,类似王允,眼里不容沙子,却没有包容之心的人,掌握政权之后,又能维持几天?

  从清阳,到幽州,又要走上半个月时间,这段路程之中,走走停停,终于赶在建宁二年夏七月到达幽州,刚刚入夏的幽州,随处都是绿色,树枝上,满是嫩绿色的枝叶。

  虽然气温开始变热,但还没有到盛夏,眼下的天气,还算舒爽,见到幽州涿县地界标志,刘备兴奋极了,他又可以看到阿母了,以及几位发小了。

  刘备不想在车上待了,于是跳下车来了,向自己的家跑去,而刘姬也紧跟刘备,跳下车,在后面不停喊刘备,阿弟你慢点.....

  刘备照旧一直跑,终于在离家,咫尺之遥之地,他大叫:“祖母、阿母,大郎回来了。正在府外,忙里忙外的刘母,听到自家大郎的声音,立马惊醒,跑到外面,看到近三个多月不见的大郎,另有大姊儿,于是便喊道:“我的大郎呀,你终于回来了,三个月不见,阿母好想你。

  刘备跑到,刘母面前,抱着刘母道:“阿母,三月不见,你的鹤发又多了,刘母笑道:“阿母老了,岂能不老?倒是你呀,又长高了!你阿翁呢?

  “阿翁在后面,由外家人掩护,正向楼桑过来。

  “嗯,你们能回来,阿母就很兴奋了,另有我家大妹,也大了,漂亮了,在过一年半,都已经要出阁了。

  刘姬见阿母调笑她,立刻作出苦瓜脸,回应:“阿母,又取笑我,我才不嫁人,要嫁就先等阿弟加冠在说。

  “好了好了,阿母不取笑你,快去见过你们祖母,老毛病又犯了,预计要熬不外去,哎。刘备听到后,立马跑到屋内,床上的刘氏,看见刘备,笑道:“我的孙儿回来了,你祖父呢?”

  刘备回道:“祖父的车还在后面,倒是阿母说祖母你老毛病又犯了。”

  “没事,老毛病了,只要你们没事就好。刘备无法表达,只是坐在一旁,抓着祖母的双手,一会儿,屋外传来刘雄的喊声:“细君呀,细君,我回来了。

  床上刘氏一听到刘雄的声音,立刻让刘备搀扶她起来,刘备只能只能照做,但门外,刘雄已经进来了,看着眼前的刘氏虚弱的面容,刘雄的眼泪不自觉留下了。

  见到两位祖怙恃,可能有话要谈,刘备立刻跑了出去。刘雄见刘备出去,便来到了刘氏床边坐下,道:“这些日子,幸苦细君了,以后细君要干什么,就让媳妇以及我去做吧,你不要太劳累了。

  “郎君,我没事的,只要能再见到你,我死也愿意呀。刘雄见到刘氏,如此之言语,便道:“不要说了,你现在就是好好养病,医生来看过了吗?

  刘氏道:“病情都是老毛病,特别是弘儿病故,让我鹤发人送黑发人,我如何接受呀,我家最有能耐就属于弘儿,而眼下弘儿走了,留下孤儿寡母,子敬又是一个不晓事的主,以后我们这个家该怎么办?

  “无事,玄德早晚会振兴我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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