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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九零当咸鱼

第七章 她知道表姐日子苦,但不知道这么苦!

躺在九零当咸鱼 姣姣如卿 2895 2020-03-28 10:07:50

  周鱼鱼气了三秒就不气了,人生不易,何须生气。

  现在就是告诉她一加一即是十,她也懒得跟你争。别说平白无故多出俩工具,就是多出俩活爹,为了清净她都可能默认了。

  而且这俩人振振有词,还都觉得自己有正当理由。虽然是为了周小瑜的遗嘱,究竟他们现在也还都是半大少年,想把小瑜的屋子要回来自己肯定办不成,只能求助家里。

  孩子威胁怙恃也就那几招儿,认个工具不算什么稀奇的。

  张大鹏一边胳膊上有两道青紫,他完全不妥回事,跟江致远商量:“我妈拿鸡毛掸子抽得,没事儿,没抽两下我就跑了!晚上我爸下班回来让他找你爸去,他俩还办不成这么个事儿?”

  张大鹏的爸爸是中学校长,走到哪都受人敬重,由他出头确实可以事半功倍。

  周小瑜和江致远看着他身上的伤同情他一秒钟,就是不知道他爸妈这顿男女双打他能受得住不。

  至于江致远,他身上倒是没伤:“我妈上单元找我爸去了,晚上让你爸早点去。”周鱼鱼知道他们家的教育气势派头,打孩子那是不行能的,只怕是要被怙恃每天做思想事情一小时,可能还得连着半年写检验书和思想汇报。

  三小我私家碰头说了几句就散了,约好了有消息来通知周鱼鱼。

  周鱼鱼蹲门口老槐树的树荫下看着他们俩走远,又溜到达巷子口小卖部去买了俩奶油冰棍儿,吃完再溜达回来,正好遇上她家开饭。

  周奶奶站小厨房门口递给周鱼鱼一其中号大碗,里面半碗红烧冬瓜半碗排骨,正好是她一小我私家吃饱的量,也不跟周鱼鱼说话,转身自己端着同样的一碗菜回房用饭。

  周鱼鱼愣了一下才反映过来,这是周家用饭的习惯,周奶奶自己开火,两个儿子也自家吃自家的,只有独孙周鱼鱼可以沾周奶奶的光,每顿都能吃上她给的小灶。

  周爷爷去世快十年了,周奶奶脾气硬性子独,一直自己过,对儿子儿媳妇和几个孙女嫌弃得那是特别明显。

  周鱼鱼爸爸就不用说了,去世快十年了,周奶奶嫌弃也嫌弃不着。

  大伯周繁一家就住在旁边厢房里,周奶奶却一个礼拜也难得跟他们说句话,要不是屋子还给他们住着,比陌生人都不如。

  至于原因,归根结底是重男轻女闹得。

  周奶奶生了俩儿子,小儿子事情性质特殊,是油田勘探队的,结婚第二天就带着媳妇去了油田,一去十多年,过年都纷歧定回得来,鞭长莫及她也管不着。所以徐美娟一口气生了四个闺女她生气也没措施。

  到了周繁这边就纷歧样了,大伯家生了两个闺女,大伯母却受了生六个闺女的气。周奶奶把对小儿媳的怨气一起撒大伯母身上了,婆媳俩的关系别提多糟糕了。

  大伯伉俪情感好,所以周奶奶他们的母子关系就变得异常紧张。眼看着媳妇被老娘欺负得不行了,周大伯一横心,去医院做了节育手术!

  不是整天怪我媳妇不生儿子吗?现在是你儿子生不了了!

  釜底抽薪,大伯家的日子消停了,周奶奶也彻底对这个儿子死心了。但没措施,周家还绝着后呢,她只能把注意力都放到周鱼鱼爸爸身上。

  徐美娟再生不出儿子就离婚娶个能生的!周家不能绝后!

  周奶奶和周爷爷给周鱼鱼爸爸下了最后通牒,差点就寄血书了,敢不听话你爹娘直接撞死到城门楼子上!

  这也是周鱼鱼这辈子刻苦受罪的泉源,她爸爸是个孝子,真可能听怙恃的离婚,徐美娟事情欠好人也不多精彩,为了不离婚只能拼命生儿子,生不出来也得生!

  况且周家老两口早就放出话去,以后周家的一切都是孙子的,大儿子一点别想沾!那可是五间房!周家以前家底就厚,老两口手里肯定有不少好工具,这一切只要生个儿子就得手了,在徐美娟看来值得牺牲一个孩子的人生来换。

  而且徐美娟也有这个便利条件,她随着丈夫在油田事情,离彭城上千公里,周家老伉俪的手基础伸不到那。

  丈夫又是勘探队的,一年恨不得有三百六十天在野外事情不回家,老太太这边又要照顾瘫痪的周老爷子,那是一顿饭都离不了她的,她抱只猫说是个儿子都能乱来已往两年。

  这一乱来就乱来了八年,春节不得不带着周鱼鱼回来看老两口的时候就把她弄病,很容易就躲已往不用回来了。直到周家小儿子在野外失事故去世,徐美娟才不得不带着孩子搬回来。

  那时候周鱼鱼已经八岁了,内向又脾气离奇,别说跟周奶奶亲近,就是让抱一下都不行,唯一能近她身的只有母亲徐美娟,周奶奶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最后祖孙俩就酿成现在这个相处状态了。

  周鱼鱼端着一碗菜还在琢磨周家的事,她三姐周爱红过来了,帮她端着碗笑眯眯地叫她:“鱼鱼,用饭了,快点,晚上给你炒了丝瓜鸡蛋。”

  周家四姐妹,大姐二姐已经出嫁,徐美娟已经带着四姐周爱华坐在饭桌前吃上了。

  他们用饭都是在周鱼鱼房里,他一小我私家住一间宽敞通透的北房,夏天凉快冬天煤炉子可劲儿烧,比他们母女三人挤在一间狭小阴暗的厢房里不知道强几多倍,所以平时没事他们都喜欢聚在这里待着。

  周爱红把菜端上桌,转身关了门,窗帘也拉上,周鱼鱼刚要搬个凳子用饭,徐美娟的筷子就狠狠抽到了她身上。

  周鱼鱼一点预防没有,被抽得嗷一声跳起来,接着周爱红就扑过来把她按到了凳子上,连嘴都给捂上了。

  徐美娟也扑过来掐她,钳子一样掐住一块肉绕一圈狠狠一拧,疼得周鱼鱼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可她这个小身板基础挣不开他俩,眼睁睁看着两人把她按住狠狠掐了十几下!

  她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这么疼过,癌症化疗也没让她这么遭罪,像让人硬生生把身上的肉给撕下来一样!

  疼得她在短短一两分钟里身上就被冷汗给湿透了,眼前直冒金星,有那么一会儿她觉得自己可能只剩出气没进气了,从凳子上滑到地上基础动不了。

  徐美娟和周爱红掐完她却没事人一样,又坐到桌边去用饭了,徐美娟一边吃一边小声骂:“吃里扒外的工具!养你都不如养条狗!翅膀硬了敢在外边跟老娘呛声了!下回你奶给你钱你留一半给我,她问就说你花了,听着没?”

  原来是为下午没把钱给她找后账呢。在外面徐美娟是什么都不敢说也不敢干的,可回家关起门来周鱼鱼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不听话就打一顿,还不听那就是打得轻!

  徐美娟显然还没撒够气,一边用饭一边接着骂:“管不了你了是吧?从小就欠收拾!我掐不死你!又丑又蠢!癞皮狗都不如!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玩意儿!”

  周爱红翻了个白眼:“下回再敢动歪心思你就等着妈拿针扎你吧!直接把你脚趾甲给拔下来!上回拔那个好了是吧?好了就忘了疼,你是猪吗?”

  一直坐在饭桌前没动的周爱华就跟没看见周鱼鱼挨打似的,已经啃了两块排骨了,一边吐骨头一边问徐美娟,“妈,不是说我奶今天晚上吃猪头肉吗?这排骨炖得咸。哎,下回你跟奶说炖排骨别放酱。”

  最后一句是对着周鱼鱼说得,一听平时就没少这么付托她。

  周鱼鱼缓过来点,也琢磨过来了,这就是她表姐平时过的日子,外貌上看是周家独苗苗,回家门一关就是徐美娟手里的一个傀儡娃娃,为了让她听话饿饭是日常,打骂也是日常,还得每天附送人身攻击,让她从小就觉得自己一无是处猪狗不如。

  这样长大的孩子,别说自信了,可能连在世都市觉得自己不配吧。

  所以她十九岁的时候才那么决绝地自杀了。

  周鱼鱼半小时前还觉得自己佛得可以直接皈依了,现在心里排山倒海恨不得把房盖给掀翻!

  不外她这小身板,闹也闹不起来,人家那母女仨呢,她一小我私家都打不外。

  又缓了一下,她站起来慢吞吞往外走,走一步身上十几个地方拉扯着疼,冷汗又开始往出冒。

  啃排骨啃得正香那仨完全不妥回事,可见是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她就是他们驯服了的一条小狗,不听话狠狠打一顿就老实了,她还能翻了天不成?

  周鱼鱼开门出去前转头看了一眼饭桌上那仨,她今天还真就计划把这个天给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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