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红衣剑舞
“惯会学安阳。”眸中生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宠溺。
双月正在陷入自己的思绪当中，被云玄这一举动惊得怔住。
口中喃喃道：“双月是怕夏侯稷发现了什么不妥之处，才会加以试探，担忧鱼拂这步棋酿成死棋。”
云玄美如冠玉的面上却轻笑了一下，继而说道：“不会，就因寻不到错处，才会有今晚这番试探。如若今夜你借故不出，他反倒要仔细探究一番，你既已出头，他反而会觉得自己多心。”
双月抬头睁大双眼看向云玄，“那就是碰巧成卓了。”
云玄唇角微扬道：“没错，你做得很好。”
直到这一刻双月的面上才缓和下来，不在蹙眉，心里只觉得如释重负。
云玄看着双月一脸放松的神情，面上更是填了一份柔和，突然想起双月说的另一件事。
“小月带了人回来，到是让人心中好奇。”
双月有一丝忙乱开口想要解释，云玄却满不在意的对着她说道。
“知晓你心中有数，夜深了，回落雪院歇息吧！”
双月抬头看向云玄，隐约能看到他的面上带着些倦容，便不再多言。想起令郎的身子，着实不能劳累，闻声告退了。
星月阁
落雪院
双月自上云居回到落雪院，看到随着自己回来的小丫鬟就那么呆呆地站在庭院里。
身子不自觉一怔，随即法式轻松的走向绿蕊身前，作声询问道。
“怎么不去休息，傻站在这里做什么。”
绿蕊用着她那茫然的眼眸，看着突然消失又突然泛起的双月。
一张清瘦的小脸上在见双月的时候升起了一阵欣喜。
脱口而出，“女人，不，二护法还没回来，奴婢想等您一起。”
听到此处，双月抬手遥遥一指落雪院中的一处房间，温言道：“那间屋子以后由你居住，早点歇息吧！”随即不在与绿蕊再多言语，径直向主屋走去。
留下了孤零零站在落雪院中的绿蕊。
翌日清晨，薄雾蔼蔼。
落雪院内，一汪池水里生满了水竹芋，空中其弥漫着温润而清新的气味。
青石砖铺地，院中数颗高峻梧桐，佳木茏葱。
薄雾渐散，清晨阳光丝丝缕缕，透过叶片，照映在树下舞剑的红衣女子清丽的面庞。
斑驳点点。
红衣女子右手执剑，皓腕翻转，起剑招式时而剑如长虹，势如破竹，让人觉得眼花缭乱，不行反抗。
时而温柔缱绻，起势柔和，散发的剑气如一缕山间清风，柔到极致，却带着阵阵寒凉之意。
周身发出一阵清冽的光线，身姿宛若那惊鸿游龙之态。
红衣女子面无心情的舞动着手中恰似拥有生命的长剑，似陶醉其中，忘却凡尘俗世一般。
整个院落只能听见剑气划破长空的破竹声，
正在熟睡的绿蕊被剑鸣声惊醒了，起身穿上外裳，推开一条门缝，看向院内。
便看见双月身着红衣，杨柳细腰，单手持剑，于院中梧桐树下剑舞纷飞，人剑合一。看的绿蕊只觉全身上下精神一抖。
从前只觉得鱼拂花娘的剑舞，舞的极好。却不知原来真正的舞剑是这个样子，院中的女子才是真正的将刚与柔完美结合在一起。
与双女人相较，鱼拂花娘身上照旧多了一丝风尘之气，媚态横生。没有双女人身上逍遥洒脱的气势，连眉宇间的英气也是略逊一筹。
心里还在嘀咕，要是双女人去选花魁，今年就没鱼拂花娘什么事了。
早在绿蕊开门之时，双月便察觉到了。
旋身收剑，向着绿蕊探头的偏向看去。
小丫鬟一看就是刚刚醒来，睡眼惺忪的看着双月。
而绿蕊被双月冷不防的看了一眼，只觉得身子一颤。双女人难不成是什么天上仙子，能听到自己内心所想。
就在这时落雪院中却泛起一个袅袅的身影，粉色侍女服装扮的少女，年纪与双月相仿。
看着十五岁上下，只见她手端着食盒，略微颔首，踏入落雪院，迈着细碎的步子走进双月身边。
屈膝行礼。
“二护法安好。”
双月面上依旧没什么多余的心情，像是已经知道此时她会过来一样。
“嗯，起吧！”声音虽不是多亲昵，但也让绿蕊听出了，双女人对这位小侍女的态度算得上好了，对比昨日里对守门的态度。
“二护法，奴婢先把饭食摆上。”说完便起身微微拂了一礼，向着落雪院的主屋走去。
双月目光再次转向呆愣着的绿蕊，看着她那样子。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昨夜做的决定是不是太马虎了，这丫头怎么看都不是太机敏的样子。
“把自己收拾一下再出来。”放下这样一句，便不再看她，抬步走入主屋之内。
待绿蕊收拾好自己后，推门而出，只见门口处站着刚刚进院的粉衣侍女。
近距离看着，才发现她生的眉清目秀的，人也秀气，可此时却对着绿蕊欠身一礼。
“奴婢阿若，之前落雪院一直是由奴婢在打理。”轻声细语的音调自粉衣少女口中传出。
绿蕊看到此情形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也忙随着欠身一礼，学着阿若的话说道。
“奴婢绿蕊，是二护法从万花楼带入落雪院的。”
阿若在听到绿蕊自称奴婢时，眉心轻蹙了一下，但只是一瞬，快的让人基础发现不了。
“阿若已知晓，二护法付托了，以后落雪院内的杂事由我卖力，绿蕊女人只管亲身侍候二护法便好。”阿若的面上不苟言笑。
绿蕊心里看的没底，想着自己初来乍到总要和老人讨好关系，之前刚到万花楼时就吃过这种苦头，这一次还要多加小心才是。
尽量忽略阿若面上的疏离冷淡，讨好的娇笑着。
“看着姐姐比我年长几岁，以后便叫你姐姐好吗？绿蕊刚刚来这，也不知什么规则，以后还请姐姐多多提点。”说着连忙作揖。
看到这一幕，阿若的面上的冷淡和疏离却破裂了，连忙扶起绿蕊。
口中急切的道：“绿蕊女人，奴婢可担不起您一声姐姐。女人是二护法贴身近侧之人，身份可比奴婢高多了，还请女人不要折煞奴婢了。”
看到阿若这样倒是把绿蕊吓得一惊，倒也不急着认姐姐了。
阿若看着绿蕊不在想着认姐姐的事，刚刚定下心来，再次作声道：“二护法让女人跟奴婢一起去一趟膳房，一来为了认路，二来女人还未曾用过饭食。顺便再让女人认一下星月阁的结构，还请女人随奴婢一道前去。”
绿蕊被阿若一口一句女人弄的分不清处境，但照旧连声应好。
随即二人一道离开落雪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