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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小山贼

第二十七章 你如明月

北宋小山贼 鸦杀尽斩生 2106 2020-06-15 21:47:39

  一百多个山贼依次领过二百文月钱,面上都是喜色,徐牧野装作无所谓地样子,心里却肉痛的紧,这次足足花出去二十一贯铜钱。

  若不是柳三娘子发现了自己的窘境,把私房钱拿出来救急,恐怕徐大寨主就要当众出丑了。

  堂堂的黑灯寨寨主居然穷到朝夫人借钱,说出去,叫米仓道三山五寨怎么看他徐大寨主?

  徐牧野不死心,率人寻遍老鸹寨上下,都没有再能找到哪怕是一个铜板,不得不叹息白骨夫人搜零之细。

  偌大的老鸹寨里居然连一个铜板都没有剩下,即是老鸹寨山贼和眷属身上,也被吞骨寨的山贼的搜了个遍,认真是雁过拔毛,兽走留皮。

  徐牧野忙活了一下午,饿的前胸贴后背,等女人们做好了饭菜,便和自家兄弟一起用饭,而其余的老鸹寨山贼则都在自己家各自吃了。

  吃罢以后,天色徐徐黑了,徐牧野部署好守夜轮替的弟兄。

  又付托了几个黑灯寨兄弟,潜在暗处作夜探,以防老鸹寨众贼生出不臣之心。

  正准备回房歇息,却见萧玉娥正坐在老鸹寨东边的石亭上喝酒,石亭阵势较高,可以俯瞰整个老鸹寨。

  徐牧野闲来无事,又怕萧玉娥想不开寻短见,便信步而去,见萧玉娥着一袭青袍,坐在石凳上,石桌上一只小火炉温着一壶酒。

  萧玉娥见徐牧野到来,展颜一笑,歉然道:

  “徐寨主,白昼里的事,是奴家鲁莽,坏了徐寨主的大事,若有责罚,奴家宁愿领罚。”

  “无妨,事情已经已往了,就不必再提了,灰小鸦早晚要死,无论死在谁的手里都不重要。”

  徐牧野摆了摆手,又道。

  “灰老鸹死了,听说是轿夫不慎,将之摔下悬崖了。”

  “奴家已听说了,灰老鸹作恶多端,即是死一万次,都不足以送还他犯下的孽债。”

  萧玉娥猛地饮了一杯酒,两行清泪徐徐流下。

  “他毁了奴家一辈子。”

  萧玉娥望着远处漆黑的山峦,一语不发,只是一个劲地流泪。

  徐牧野叹了一口气,也不知如何宽慰,抬头一瞧,正见乌云散开,月放冷华,劝道:

  “你看天上,乌云消散,明月重现,那灰老鸹就如遮月的乌云一般,已经消散,而你照旧那一轮皎洁的明月,白璧无瑕。”

  “徐寨主不骗奴家,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萧玉娥止住眼泪,凝声问了一句,尔后又自嘲道:

  “只可惜万古长月依旧照旧那皎洁皓月,玉娥已是一个不洁之人了。”

  这却是事实,徐牧野张口无言,也不知如何宽慰,萧玉娥瞧了徐牧野一眼,直接将桌上小巧的酒坛端了起来,“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

  因喝的太猛,呛到喉咙,弓着腰身咳嗽不止。

  徐牧野几番犹豫,才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脊背,柔声道:

  “灰老鸹死了,你便自由了,从今以后,天下之大,任你来去,如果你不喜欢呆在老鸹寨,明日就可以下山。”

  “下山?爹娘不要我了,下了山,奴家又能去哪呢?”

  萧玉娥此时已有些醉意,迷离的双眸瞧着徐牧野,喃喃自语道。

  “徐寨主怎么不喝?一醉解千愁,来快喝。”

  萧玉娥见徐牧野还干坐着,忙给倒了一杯酒,递在徐牧野手里。

  徐牧野尴尬异常,这杯子照旧萧玉娥喝过的。

  “怎么?徐寨主是在嫌弃奴家?”

  萧玉娥惨然一笑,道。

  “不是,只是喝不惯浊酒而已。”

  徐牧野实在是不喜欢喝没有过滤过的浊酒,怪不得宋时人常说吃酒,喝酒就像喝粥似的。

  不外为了不叫萧玉娥伤心,徐牧野照旧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怪哉,这酒竟是甜的。”

  徐牧野喝罢才知道,酒竟是甜的,还透着一股果香味。

  “这是奴家和寨里的一位老丈,学得酿酒方子,用山上的野果子酿的,好喝不醉。”

  “奴家以前从不喝酒,自上山以后,便再离不开酒了。”

  萧玉娥自身陷囹圄以后,便时常借酒浇愁,用来麻醉自己的身子。

  “徐寨主再来一杯,奴家敬你一杯。”

  萧玉娥又给徐牧野倒了一杯,自己则又“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他也不推辞,将之一饮而尽。

  来到宋时近一个月,照旧头一次尝到甜味,徐牧野有些舍不得这个滋味,一连喝了几杯,脸上便红了两团。

  两人你来我往,一人一杯,萧玉娥只求一醉,徐牧野则是喜欢果酒的甜味,厥后爽性抱着酒坛直接灌。

  众贼四处巡视,有意错过石亭,也不敢打扰,任由两人喝着。

  “呵呵,徐寨主…徐寨主你醉了。”

  萧玉娥瞧着徐牧野,痴痴笑着,说着身子一歪,就要跌在地上。

  徐牧野忙靠了已往,扶在手里,大着舌头道:

  “你看你,总是…这么不小心,白昼就差点从…从寨墙上跌下去,照旧我…我救的你呢。”

  “你是不是有高血压啊。”

  “作甚…高血压?”

  萧玉娥爽性趴在徐牧野怀里,呢喃道。

  “就是容易头晕,眼前有重影。”

  徐牧野又灌了一口果酒,解释道。

  “真是怪了,怎么我眼前有两个你。”

  徐牧野说着,将手探了出去,抻在半空,却什么也没抓到。

  “徐寨主,错了,奴家在这呢。”

  萧玉娥唇间浅笑,将徐牧野伸在半空的手抱进怀里。

  “奴家不怕,徐寨主总会扶住奴家的。”

  “呵呵,此话不假,我一向助人为乐。”

  “依我看,你也不必走了,我要在山寨里办一个学堂,正缺一个老师,你是官宦之后,应能胜任。”

  徐牧野眼前越来越黑,行动也不受控制起来,四处乱摸。

  “这倒是一个好差事。”

  萧玉娥喃喃一句,便沉甜睡去。

  徐牧野只觉眼皮愈来愈重,最后残存的意识即是,女人的话万不能信,好喝不醉?

  这酒后劲真他娘的大!

  第二天天光微亮,徐牧野从寒风中惊醒,怀中美人犹在。

  这才知道二人拥着,竟在石亭冷风中睡了一夜,幸好山寨里人给裹了一层棉被。

  徐牧野的手已经麻木地完全动不了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知觉,此时才觉自己不循分的手竟从对方衣襟里伸了进去。

  清醒以后,徐牧野霎时大惊,自己这样做,和灰老鸹又有何异?

  禽兽不如!

  又见萧玉娥仍在梦中沉眠,细碎的睫毛遮住眼角,本就是一个极美的人。

  犹豫半晌,徐牧野这才小心翼翼地将手抽了出来,用棉被裹住对方,慢慢起身,送回了萧玉娥平日所居的石屋。

  

鸦杀尽斩生

我突然发现,如果我努力写,一天可以更两章,好比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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