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借钱
此时急诊室的门打开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徐徐地走了出来，他被口罩遮住了脸，看不清具体的心情。
王阿姨见状赶忙跟了上去，迫切地询问，“医生，我是病人眷属，请问他这是出了什么事了？怎么会突然晕倒呢？”
医生摘下口罩，“病人得了脑溢血，情况十分的严重，需要立即进行开颅手术。这是手术单，麻烦你在手术单上签个字。”
“脑溢血？这是什么情况？”王阿姨有点儿懵，虽然不知道具体的缘由，但是脑部是身体最重要的部位之一，脑子出了问题，那情况一定十分严峻。
“病人平日可能存在着不良的生活习惯，这导致他的血管很是地脆弱，可以说不是他这个年龄该有的身体，他这种身体状态一般老年人都差。当病人情绪激动、精神紧张或是太过兴奋就很可能导致疾病的突发。”
王阿姨：“对！他特别爱喝酒，而且喜欢度数高的白酒，平时吸烟也抽的凶怎么劝也不听。”
“以后这些都得戒，一定得戒了！否则活不久。”医生严肃地说，“他的血管很脆弱，就算这次抢救了过来，欠好好调养下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脑溢血，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次做了个开颅手术，要害时间是看这两天能不能苏醒。他的出血部位是在脑部周围的组织，一般是两三天就会苏醒，但这谁也说禁绝，究竟是脑子受了创伤。你们也做好一放心理准备，纵然醒过来后也会留有差异水平的运动障碍、认知障碍、言语吞咽障碍等后遗症。”
“什么后遗症？意思是也有可能酿成傻子吗？”王阿姨面露担忧。
医生：“有没有后遗症要看后续的恢复和保持，现在最重要的是实时的进行抢救和治疗，需要您在此处签一个字。”
王阿姨似乎还想问什么被林凡清一拦，“妈，先把字签了，医生好救人。”
王阿姨立即反映了过来，“好好。”
医生接过签好的手术单，递给了随后跟来的护士，“眷属可以先交一下住院押金和手术费，一共三万五。”说完也急遽忙忙地走了。
王阿姨站在原地有些犹豫，“这么多钱，我这儿一时半会儿去哪找？他的银行卡都他自己收着，我手里最多有八千块钱。”
周舟提议道，“否则我问问我爸爸，他这个点应该在家。”
“不用。”
“不用不用。”
周舟刚说完，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林凡清回覆得洁净利落，听着有些冷。王阿姨连声拒绝有些欠美意思的冲她笑。
“周舟我找你林叔叔的姐姐借钱就行，都是亲姊弟，手术应急，等他醒来后立马还给她就行了。不用麻烦周年老他们的。”
周舟此时也明白自己嘴快了，她和林凡清关系好并不代表两方家长的关系好，况且昨日爸爸突然得知了林凡清家欠有外债，都说借急不借穷，他往外掏钱的时候肯定会有所记挂的。
周舟没再说话，乖乖的站在一旁。
王阿姨也急火火地找了个平静的角落打电话借钱，将林凡清留在了原地。
林凡清走廊一侧的长椅上坐下，双眼虚空地望着医院雪白的墙，缄默沉静不语。
空气中的气氛再一次凝固起来。
周舟挨着他坐下，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用五彩斑斓的塑料纸包裹起来的水果硬糖，“你饿了吗？给你吃这个。”
夏天的温度太热了，周舟感受到糖有些化了，摸起来稍微又些黏手，觉得欠好，于是准备将手收回，嘴上说道，“不吃就算了。”
林凡清一把抓住周舟欲要收回的手，将那颗糖剥开，托着糖纸递到了周舟嘴边，“我不饿，你吃。”
周舟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将林凡清的手推开，笑骂道，“忘八，你是不是看穿了这个糖被晒化了？”
“是啊，所以照旧你吃了吧。”林凡清边说边把这个糖快速地塞进周舟嘴里，脸色微缓。
周舟含着糖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邓匀看着这两小我私家的互动，不忍直视地朝一侧转头。
......
手术时间连续地很长，再一看表快要九点了。
王阿姨有些欠美意思地看着周舟和一旁的邓匀，“周舟啊，你和你小舅先回去吧，我们在这儿等着就行了。你明天还要上学呢，赶忙回去休息吧，再晚家人要担忧了。”
周舟看了眼邓匀，有些不想离开。已经等了这么久了，何不等个结果。
谁知邓匀却完全没有接收到她眼神中转达出的意思，一手提着她的书包，一手揽着周舟的肩，十分真挚地说道。
“姐，那我们先走了。你也不要太担忧，一定会好起来的，等明天我再来看你。”
话音刚落拖着周舟就往外走。
周舟挣扎了片刻，转头看见林凡清冲她坚定所在头，这才放心地离开。
出了医院的大门，邓匀叫了一辆停在四周的出租车，把周舟粗暴地往里一塞后，也随着坐了上去。
“你强拉我干嘛啊？”
周舟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肩膀，不满地质问。
邓匀自顾自的摇了摇头，全身靠在了出租车后座，一副心累疲软的模样，“之前我就觉得你和楼上了小子有点猫腻。这才没多久，你们两个就这么腻歪了？”
周舟立即否认，“你可别乱说话啊，我照旧个孩子。”
“孩子你个鬼！”
邓匀气急松弛地打断，“我乱说话了吗？你整个晚上一直在看林家那小子的脸色，你当我瞎吗？”
周舟戳了戳邓匀的手臂，轻声隧道，“不至于吧，发这么大火。人家家接连不停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还不能表达一下体贴。再说了，林凡清怎么了？要颜值有颜值，要头脑有头脑，人又孝顺、沉稳、上进。”你重生前不是挺满意的吗？
邓匀冷哼一声，没有搭话。
周舟也猜的到。文人相轻，智慧的人向来自负。况且自己和林凡清只是在一所普通的初中，班上学生的资质都相对较差，老师的教学水平也不是很高，学生的下限和上限都与市重点有着不小的距离。纵然常年在班上和级部保持第一，卷子错漏很少快要满分，也不如一次竞赛奖牌能够证明实力。
而林凡清却很少加入。
“你住酒店照旧住家？”周舟问道。
周舟家的屋子不大，两室一厅，没有多余的客房。此前邓匀刚结业的时候，会被妈妈部署睡在客厅。而如今邓匀挣了钱，爱上享受，便开始住进了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