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破心
魔道修士追求的只有最强最无敌的力量，不管其他，道心更是被他们当做笑话，不到境界高没有人会在意自己的心在寻求什么。
而修佛者正好相反，修佛即是在修心，心不动，则任万古逝去，诸天扑灭，心仍存在。
佛之路，唯心而已。
搪塞修佛者，攻心是最不行能之事。
但那是对其他人。
『罗汉寺门生，盗帮首领，恶头陀。』
『杀戮无数，欲求解脱而不得的人。』
『绝技，屠戮之刀，无尽的杀戮化作一条血河，一口血色之刀要灭尽世人，独尊真理。』
『天赋，罪恶之人，炼化无穷罪业，可能修成罪身佛。』
『击杀掉落，镇罪袈裟，放心戒刀，锁识头箍。』
“施主真是一个怪人，三言两语就摆平了两位同伴，你可知贫僧有何破绽？”
恶头陀对杨小魔很感兴趣，好奇问。
“你没什么破绽，想必你认为自己的杀戮都是正当的。”
杨小魔还真看不出恶头陀的破绽。
最可怕的不是恶人，而是把自己一切都当做合理事情去做的人。
“这是自然，众生皆有罪，尤其是像施主这样的魔道修士，更是罪孽深重。”
恶头陀面色不动，淡淡的道。
“敢问一句，作甚罪？”
杨小魔问道。
“众罪无数，以杀生为最大罪业，修士为了修道，杀戮无数，罪莫大焉。”
恶头陀轻诵经文，杨小魔身上马上浮现罪业。
那些被他所杀的人，化作一缕一缕黑烟腾起，包罗灰飞烟灭的杨小魔前身。
人死，哪怕怨念消散，一丝丝的憎恨却会始终缠绕，轮回都无法淹没。
“可笑，这些人都是想杀我才会撞在我手上，我何罪之有？
若这都有罪，那难道我要束手就擒？”
杨小魔冷笑，手一挥，几道雷电将那些虚影破了个一干二净，在世他都不怕，况且死后的亡灵。
“杀戮就是有罪，不管你有什么理由，都无法掩饰你的杀戮。”
恶头陀念起经文，杨小魔身上再次泛起许多虚影，这一次的虚影像是活了过来，要找杨小魔索命。
“我若有罪，那你的罪岂不是更重？”
杨小魔雷刀挥舞，雷霆如瀑，横扫虚影，却是灭不胜灭，击碎一个立刻就会复生。
“贫僧心知自己罪孽深重，因此愿意用余生弥补罪孽。”
恶头陀说这话时，心中纷歧定微微一颤。
纵然修行多年，他的心照旧做不到真正的不动。
“笑话，弥补，你要怎么弥补，破了碗，难道能够重新完好无损吗？
愚蠢的痴妄，修一修佛，念两卷经文就能洗清一身罪孽，这罪孽是不是太简朴了。”
杨小魔释放出一身魔气，乌云滔滔，黑雾滔天，竟将天空染成一片乌黑，三光尽掩，有如末日降临！
一尊魔像泛起在他身后，在他身周飞翔的亡灵如遇到克星，霎时烟消云散，化作一缕缕魔气都吸收，魔像睁开双目。
那是一双完全由血色组成的美丽双瞳，血海翻涌，看不到尽头，只能感受到无尽的杀戮，以及对一切都冷漠无情的心。
魔者，无情，不会因任何事物动心。
只是看了恶头陀一眼。
恶头陀想躲避，却是避无可避，眼睛像是被灵魂深处的意志支配，情不自禁与其对视。
血，血海，
在血海中沉浮的是，被他屠戮，肢体残缺不缺，永无法解脱的怨灵。
他身上冒出一股又一股黑烟，一个又一个流着血泪，怨气滔天的身影尖啸着飞出，比之杨小魔，岂止千倍万倍，无穷无尽，不止不朽，犹如一张遮天内幕笼罩恶头陀。
他的袈裟在一瞬间乌黑了，其上魔字也化魔焰滔滔，再无一丝神圣。
佛魔一线间！
看着自己所造恶业浮现，恶头陀也不禁神色大变，他诵起经文，但原先神圣的经文这时听起来却如同魔经一般，越是诵读，泄入魔焰中就越深。
他迷茫了，修了几十年佛，到底是为了什么？罪业究竟是什么？
以魔锻佛，真的可以洗去一身罪孽，救赎世界？
但他的修为终归强于杨小魔，定力也更强，一尊怒目金网从魔焰冲出，击破内幕，金光耀目如一轮太阳，他身上戒刀，袈裟，头箍一起发光，驱散魔气，与魔像正面坚持。
“呼呼……”
恶头陀脱出魔焰，大口呼吸，他的身上冷汗流不停，手都在发抖，金刚神像没有连续多久，就崩解了。他已经维持不了金刚的存在。
“你败了。”
这时，杨小魔才松了一口气。
他与恶头陀的嘴炮虽然没有真刀真枪去打，实际却比真正战斗更凶险。
要是输了，就算不死，道心上也会留下永难以愈合的伤口。
就像现在的恶头陀，心志已挫，再难进步，没有破绽，他缔造一个破绽不就好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这魔气怎会如此强大？”
恶头陀惊悚，杨小魔的魔气纯粹至极，都能把他的佛力转化成魔。
“我是什么人，这不重要，你以为自己可以赎罪，但却没有想过，为什么别人要给你赎罪的时机，真的是因为恻隐你吗？”
杨小魔摇头，有些遗憾。
若不是恶头陀身上的三件套，这人都纷歧定能清醒过来，那他就有时机跑路了。
至于现在………
“贫僧修行多年，没想到会栽在你这样一个小娃娃手上。”
恶头陀凶焰暴涨，虎目险些要喷出火来，面目狰狞如鬼，再无佛者风范。
这时的他，才是真正杀人不眨眼的强盗，手上戒刀也发作出前所未有的凶狂气息，杀气狂暴，只是气息就让现场许多人感受到浩劫临头，尸山血海的恐怖景象。
恶头陀，被通缉的凶恶罪犯，专门屠杀凡人，所过之处，往往是鸡犬不留。
就算是魔道修士，也不会如此凶狂，而死在他手中的修士，同样无数。
“嗷呜！！”
就在他恼羞成怒，想击杀杨小魔时，远方传来一阵凄厉悠长的狼嚎声，第一声听起来还离的很远，但是没过多久，众人就听到狼群奔跑发出震动地面的声音。
一只银被灰狼从草丛中跳出来，毛皮发着油光，他的体型相当大，足有一丈长，巨大的狼头张着血盆大口，一口就能将一小我私家吞下去。
“狼来了，快点跑。”
杨小魔转身就跑，捡起自己那辆被撞弯的自行车，银硬度不高，但柔韧性很是好，用手拉几下就又能用了，他骑着脚踏车，快速跑路。
姜九灵，思明安也没空陶醉在他们心魔当中，拔腿就跑，速度快的惊人。
恶头陀迟疑一下，也是从另一个偏向逃跑，都顾不及追杀杨小魔。
在无尽山脉，最大的敌人是什么？不是修士，也不是强盗，而是无尽山脉真正的主宰，无穷无尽的猛兽，只是短短一瞬间，就有几百只银被灰狼来到杨小魔适才的位置。
这群狼还不算大群，里面都有好几只相当于人类通脉境的强者，它们是被死去修士的血腥味吸引来的，看到四周尸体，一齐扑了上去。
没过多久，现场就洁净了，只留下些许血迹，还影象着之前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