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你们......”相比之前在家里见过的樊星,眼前的这小我私家简直判若两人,她见过樊星没穿衣服的样子,见过他穿着家居服的样子,可就是没见过这种混社会的样子,伊点点的感受有些微妙,就似乎她跟樊星之间有些非同寻常的隐秘关系,她转头看了看那边推杯换盏的同学,再看看樊星,头一次觉得近邻的亲切感远胜过久而不见的同学。
樊星的歌还没唱完,只好用眼神跟伊点点示意,伊点点微笑回应,手指向卫生间的偏向,等到她回来时,樊星他们恰好结束了演出,伊点点乘隙已往打了招呼。
“嗨,好巧,没想到能在这碰上....”伊点点的眼神巡视了几小我私家一圈,最后回到樊星脸上。
“是啊,很巧。”樊星坐在高脚凳上,支着那条残腿,等着别人来资助。
“适才的歌很好听,你们自己写的?”
“对对对,我们自己写的歌!”满军恰好过来扶樊星,接茬就开始宣传,不知从哪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伊点点,“我们还承接各大演出......”
樊星皱着眉头把他推开,“别听他瞎闹,我们就是自娱自乐。”
“哦....”伊点点能感受到樊星稍微有点抗拒,也就没再多问,转头看见肖正南正在冲着她招手,就跟樊星打了个招呼回去了。
樊星也笑着跟她作别,目送她回到了座位上。
“怎么感受你俩有点尬啊?!”满军看着伊点点离开,又凑过来问樊星,“这谁?”
“他邻居!”老杨一边收拾乐器一边回覆,“挺好一个女人!”
满军歪着头看了一会伊点点那边,然后又看了看樊星,单手抚摸着下巴,“你就是因为她着急搬迁?”
樊星正忙着从吧凳上下来,没好气的回覆他说,“别研究那些没用的,搭把手。”
因为樊星脚伤的缘故,他们结束的比以往早,究竟还得有人卖力把樊星送回去。樊星离开的时候伊点点还没走,他犹豫着要不要已往打个招呼,但细想想似乎关系也没那么熟,有点多余,于是就平静地随着满军和老杨直接走了。
伊点点回到座位之后总有些心不在焉,这边听着同学们知无不言,那边又总想分出一只耳朵去听台上的歌,肖正南偏过头问她,“怎么了?是不是有事?”
“没事儿!”伊点点这才强迫自己收心,继续专心应付那些她丝绝不感兴趣的社交。
樊星抵家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一楼的窗户,黑的,预计芳邻还没回家,他慢悠悠的上了楼,进屋放工具的时候碰倒了椅子,瞬间手脚都蜷缩了,然后想起楼下没人,马上又放心了不少。作为一名伪叛逆青年,樊星的眉头不自觉又皱在一起,照旧要尽快搬走,这种需要为他人考虑的日子太不适合自己。
养脚的期间也养成了樊星相对早睡的习惯,收拾完他就躺在了床上酝酿睡意。
隐隐约约听到楼下传来低低说话声,随后是开门的声音,樊星预计是芳邻回来了。
这是他第一次真切体会到隔音问题的严重性,楼下有刻意压低的女人笑声,樊星能分辨出那是女主人,那么逗笑她的人是...他脑中闪过酒吧里招呼伊点点的肖正南,恍然明白了些什么,为了制止听到不须要的尴尬,他默默戴上了耳机打开了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