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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之冒险

第八十五章 蛊惑

无尽之冒险 远方的花火 3014 2020-05-04 20:17:45

  但是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注意到那具无头尸体并没有倒下,而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个头颅正在飞速地回复。

  至高者的右手突然一伸,似乎暴长了一米,直接抓住了陈云初的脖子将他悬吊起来。

  这时,至高者的头颅已经恢复完成,他冷冷隧道,

  “狡猾的家伙,你差一点就乐成了。可惜,我没把自己的要害放在和普通人一样的位置。”

  陈云初被他抓着脖子悬在空中,两只手无力地在空中挥舞着,脸越涨越红。

  至高者沉声道,

  “投降,或者死!”

  他稍稍松开了手,让陈云初有说话的时机,却换来了陈云初的一口飞唾。

  至高者震怒,手指再度抓紧,看着陈云初像只小鸡一样徒劳地挣扎,他对着曹雯那边喊道,

  “那边的女人,你来说。不外要快,我很怀疑他能不能再撑十秒钟。”

  曹雯尖声喊道,

  “你先放了他!”

  至高者冷冷隧道,

  “你听不懂我的话吗?快说出你们能驱赶子虫的要领。”

  曹雯突然看到陈云初对她使了个眼色,马上心领神会,高声道,

  “其实,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哦,有趣,继续说。”

  曹雯接着道,

  “嗯,他能驱赶脑虫是因为,额,是因为他发现了一种很厉害的驱蚊香!”她也是忙乱之下,随便瞎编,尽量为陈云初争取时间,虽然她也不知道这有什么用。

  至高者皱起眉头,

  “驱蚊香?”

  “就是用很厉害很厉害的工具制成的驱蚊香,脑虫一闻就受不了,会从人脑袋里爬出来。”

  “很好,有干货,继续!”至高者高声勉励道。

  “他说,这种驱蚊香要用大象的胎盘,嗯,狮子的泪水,金丝猴的牙齿才气制成,所以很难得,不能乱用,必须用到王虫身上,我们才来到这里。”曹雯也是顺口瞎编,也顾不上合理不,只是不敢有一丝犹豫。

  至高者皱起了眉头,

  “嗯?”

  “他还说,脑虫的天性和蛞蝓(鼻涕虫)差不多,洒上浓盐水就可以杀死它们…….”

  至高者震怒,

  “混账工具,你在戏弄我吗!”

  陈云初突然双手一抬,一根细细地灵力索带着一个工具猛地向上一窜。

  至高者大吼一声,右手松开陈云初,抱着头退却几步。

  他惊恐地看着陈云初,

  “忘八,你在干什么!”

  陈云初不理,向后急退,双手像拉着鱼竿一样用力抬起,一团透明的工具从至高者头上飞跃而出,落在地上。

  至高者抱着头马上在地上打起滚来,王虫和他的灵魂是紧紧缠绕在一起的,这才气为他源源不停地提供生命力和精力,适才陈云初对他造成的伤害,就是都被王虫从脑虫吸来的能量所修复的。但他和王虫的连接,也远比一般熏染者与脑虫的连接紧密地多,这样被硬生生地疏散,带来的痛苦简直难以言表,简直就像把一个康健人的器官强行摘除一样。

  陈云初跪倒在地面,用力喘息着。他适才地手舞足蹈,看似弥留挣扎,其实一直是在努力地将灵力索穿过至高者头顶冒出的连线,虽然很不容易,但这根线比一般的熏染者头顶的线要粗的多,再加上曹雯的假话吸引了至高者的注意力,而至高者完全没有想到会有灵力索这种工具,他居然乐成了。

  陈云初站起身,曹雯急遽跑过来扶住他,

  “还好吧!”

  陈云初摇摇头,看着在地上不停打滚的至高者,他现在哪里另有适才神灵般的风范,比在泥泞中打滚的癞皮狗都有不如。

  至高者伸出右手,颤声道,

  “快,快还给我……”

  陈云初拉着曹雯退后一步,虽然他现在这样子,但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再暴起伤人。

  陈云初提着王虫笑道,

  “想要吗?可惜我偏不给你。”

  陈云月朔把抓起王虫,从戒指中取出早准备好的玻璃瓶子,将它装了进去。

  两人站在远处,全神戒备地看着在满地打滚的“至高者。”

  曹雯把捡来的左轮手枪还给陈云初,陈云初拿出最后一个弹夹,慢慢地给手枪上弹,随时准备补上一枪。虽然普通子弹不是那么有效,但他的魔丸枪今天六发已经全部消耗完了,需要二十四小时的充能。

  过了或许五分钟,至高者的身体不再打滚,而是剧烈地哆嗦着,就像一只被切断了喉咙的鸡。他白皙的肌肤开始迅速黯淡,整个身体也在不停地枯萎。

  “还,还给我,求求你了……”只是他现在已经无暇保持至高者的风范了,似乎又变回了那个当初的糟老头子。

  他抬起正在干枯的手,慢慢地爬过来,但是还没能爬到陈云初面前,已经支撑不住倒了下去。他似乎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幸免,支撑地说道,

  “在,在我的墓碑刻,刻上,我的名字,我,我叫……”

  曹雯啐了一口,

  “没有墓碑,想想被你害死的那些人吧。”

  至高者叹息了一声,身体抽搐了一下,终于不动了。他的身体一直在收缩,最后只剩下一具不到足球大的一团枯枝。

  陈云初拿起瓶子,王虫像一团透明的果冻一样在里面不停地扭动着,它比起其余的脑虫似乎美丽的多,满身都似乎散发着一团淡淡的光,而这光似乎像晨曦一样徇烂,不停幻化着,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陈云初情不自禁地被吸引,他静静地看着,只觉得就这么注视着这团光,就心中充满喜乐平静,别无他求。

  慢慢地,他打开瓶子,抓起那团阳光慢慢往头上放去,他心中似乎隐隐觉得不妥,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妥。

  这团光似乎在和着他的心脏的节拍轻轻跳动的,陈云初似乎觉得整个世界也在随着他的呼吸跳动,他似乎看到了高山,白云,草原,鲜花和枯骨,世间万物都在耳边轻轻吟唱。他一下子只想和这团光合二为一,似乎这才是世界上唯一重要的事,什么任务啊,熏染者,王虫什么的,就像几十年前的旧事,早已消散在风中,绝不重要。

  只是心底另有一个声音在不停说着什么,让他有点犹豫不决,他的手也在微微哆嗦,迟迟放不下去。

  突然,有一双手用力地按住他的手,他的那种平静平和的心情瞬间被打破,他怒视对方,只看见眼前一张女子张皇的脸,她的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正在努力诉说着什么。

  一股怒气占据了他的心头,她是谁?她在说什么?但这重要吗?她怎么敢打断他这种美好的感悟?就在他一生中最满足的时刻?就像你在一个清晨做了一个无比美好的梦,就在你美梦要成真之际,却被人粗暴地摇醒一样。

  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轻语道,

  “杀了她,就不会有人再阻扰我们合二为一了。”

  陈云月朔只手伸出去,狠狠地抓住对方的脖子。

  对方的眼神变得惊慌和畏惧,想努力挣脱陈云初铁钳一般的手,但她的挣扎是如此柔弱和徒劳。陈云初从对方恐惧的眼神中突然获得了一种快感,这是一种伤害别人同时也伤害自己的快感,这种邪恶的快感像电流一般传遍全身,让他忍不住想放声大笑。

  他的手越抓越紧。

  对方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她手里似乎徒劳地摇了一下,这是最后的挣扎吗?

  随着一声闷响,似乎时间都停顿了一下,陈云初身子一震,马上清醒了过来。

  看着手里捏着的曹雯,她的脸涨得通红,手中正抓着那把左轮手枪,手枪枪口还正冒着青烟,陈云初毫发无伤,但旁边的一个玻璃瓶子却被打破。

  陈云初急遽松开手,曹雯像一滩软泥一样瘫在地上。

  陈云初大叫一声,连忙把曹雯扶起来,看着她脖子上那红红的印痕,又惊又愧。他把手指放到曹雯鼻子下,这个女孩子已经没有了一丝气息。

  陈云初看着这个女孩苍白的脸,心中似乎被重锤猛地锤击了一下,痛的说不出话来。他对曹雯并没有什么男女之情,虽然一路上他一直当她朋友一样看待,但是换成陈云初自己,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生死关头,不朝对方开一枪,而是挣扎着朝瓶子开一枪。

  陈云初喃喃道,

  “不,你不能死。”

  他从戒指中掏出备好的药膏,绷带,针剂,不管有用没有,都往这个女孩身上使去,但是曹雯的身体只是在不停地变冷。

  陈云初突然把曹雯的身体往地上一放,站起身来,环视四周。地上有一滩水渍,一直延伸到墙角,那只透明的王虫似乎知道局势已去,竟然在试图逃跑,可惜它的速度实在慢得感人,半天也没跑出一米

  陈云初顺着水渍大踏步走去,一把抓起它,对它低声道,

  “立刻救活她,我知道你能做获得。”

  果冻拼命所在头。

  陈云初把它放到女孩头上,看着它一点点爬进去。

  过了一会,曹雯的脸色变得红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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