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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梁山立庙堂

第5章 马甲

我到梁山立庙堂 张舍夜 3093 2020-03-21 19:40:00

  5 马甲

  听到问话,小丫头警惕地退却了两步,两只手搅在一起,一脸嫌弃戒备。

  这院子里原来的几个下人,因为那件事,无论男女都受到了严厉的处罚。

  想攀高枝的几个女子,因为被小夫人查出来和卿哥儿轻易过,要么平沽了,要么指配了家奴,要么赶了出去。

  男的发配到乡下庄子里干农活出苦力去了。

  最惨的照旧玳安,被打得奄奄一息后,背了一个教唆幼主的罪名,扔进了县牢。能不能在世出来都是问题。

  唯有那个叫富贵的小厮有点心眼,见势不妙,居然趁着杂乱溜了,现在是不见人影。

  总之,先前服侍卿哥儿的下人们,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没有一个好下场的。

  名叫小莲的丫头是小夫人最为信得过的人,对于卿哥儿往昔的性情十分了解,这次衔命前来照看卿哥儿,最主要的责任就是实时汇报卿哥儿的特别之举,服侍只是顺带。

  这卿哥儿月朔见,眉目清秀,嘴角挂着人畜无害的浅笑,实际上却不是一盏省油灯。

  别看只有十四五岁,小小年纪已经是吃喝嫖赌,五毒俱全,调戏大女人小媳妇,夜钻未亡人门……

  约莫除了老爷夫人外,这世上就没有一小我私家认为卿哥儿照旧有药可救的。

  败家子!

  小霸王!

  搅屎棍!

  小色狼!

  烂赌鬼……

  一提起西门家的卿哥儿,阳谷县流传的外号里,就没有一个可堪入耳的。

  小莲不清楚卿哥儿是不是想捉弄自己,或者对自己动了非分之想,故而心生警惕,避而不答,只是冷冷地把头扭到一边,装作没听见。

  一看那丫头高冷样子,他就知道自己热脸贴了冷屁股,满脑袋的黑线:这得做了几多天怒人怨的缺德事,被一个下人嫌弃成这样!

  幸亏他本就是宁静淡泊、荣辱不惊之人,小小的一个丫头的藐视,对他来说,基础不值一提。

  心中自嘲了一下,也就不以为意了。

  庭院,房舍,树木,阳光……

  宁静祥和的世界,对于一个病人来说,认真是再好不外的了……如果天气再暖和一点,就会更美好了……

  “哈哈,卿哥儿,这可就出来晒太阳了?我就说嘛,西门府九十九倾良田里的一颗苗,秘闻足着呢。哪就那么容易被这点小病小灾给打垮了。”

  不用说,听声音就知道是大饼脸庸哥哥来了。

  貌似这个胖得不像样的庸哥哥是这个世界里唯一对他笑脸相向的人。滑稽而亲切,让人如沐东风。

  “不要动,卿哥儿,咱们兄弟两个谁和谁,还来这一套虚礼?见外了不是!坐着,只要你身体快快好起来,在哥哥心里,比什么都重要。”

  其实他并没有站起来的意思,就算他想,如今的身体也不允许。只是往前倾了一下身子,庸哥哥连忙快走几步,将他按住了。

  情真意切,这个自制哥哥对自己挺不错的。

  西门府?+卿哥儿!

  难道自己是西门庆?

  难不成自己穿越成了那个全天下男人心里羡慕得要死,口里言不由衷唾弃的大淫*棍西门庆?

  说是大病初愈也好,灵魂和肉体还没完全融合也好,这两天的思维和反映都有些缓慢,到现在才算弄清楚了自己现在的身份——西门庆。

  西门庆,无论是《水浒传》照旧《金瓶*梅》都说他家财富甲一方,娇妻美妾成群,风骚快活一生,说心里话,是个正常男人心里都羡慕得要死。

  只是,各人羡慕的是他的风骚倜傥,妻妾成群,家财万贯,而不是那遗臭万年的骂名。

  泥煤,真是坑爹的穿越,酿成谁欠好,偏偏变身成西门庆,这厮可是黑乎乎污烂泥煤一块,从内到外黑透了,烂透了,自己怎么洗白白,洗香香?

  真让人情何以堪啊!

  这个穿越,就似乎飞机失事,侥幸在世从天上掉下来,下面有草堆,草堆上有一柄钢叉,很幸运,没有落到钢叉上,可也没有落到草堆上,甚至也没有砸在地面上,而是掉进旁边一个大粪坑里。

  万幸,人活下来了,全是上下却臭烘烘的,要害还不知道怎么从粪坑里爬出来。

  难得只能遗臭万年?

  丢穿越者的脸?

  ……

  “卿哥儿,怎么了?你可不要吓唬哥哥啊,哥哥胆子小,受不得惊吓。”

  这一瞬间,西门庸见他正笑着的脸突然变得十分难看,故作大惊失色状,做出一个夸张的心情来,想逗他开心一笑。

  以往,这种手段屡试不爽。

  可惜,坐在阳光下的这位,现在正一门心思担忧着自己即将要背负的千古骂名,心里想着如何破解这个难题,直接浪费了西门庸的一番苦心。

  穿越者从心底下意识地抗拒使用西门庆这个马甲。究竟这个马甲太脏了!难以漂白,欠好洗!

  “卿哥儿,卿哥儿。”

  “嗯,怎么了?”

  看着胖哥哥关切的样子,虽然觉得对方有些矫揉造作,故意卖萌,他心里照旧有些温暖,觉得受用。

  意识到自己走神了,反映过来他的笑着道:

  “没事,没事。这两天有些头疼,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记不起来。你是我哥哥,你叫西门庸吗?我叫西门庆歌照旧西门庆?”

  西门庸盯着他看了一阵,见他不像在说笑,皱皱眉头道:

  “卿哥儿,我是你哥哥西门庸。你真的忘记自己叫什么了吗?你叫西门qing,还没有取字。各人都喊你卿哥儿。”

  “西门qing,哪个庆?庆祝的庆吗?这个名字欠好,要不我改个名字吧,叫西门吹雪,怎么样,这个名字好听吧,多有诗情画意!”

  “西门庆这个名字怎么恶心人了?另有,西门吹雪哪里好听了?哪里诗情画意了?吹雪?不显嘴冷吗?那得无聊成什么样子啊?吹雪玩!”

  西门庸看着眼前的卿哥儿,觉得卿哥儿自从从阴曹鬼门关走了一遭后的,这个弟弟无论是秉性神态照旧言谈举止似乎都和之前风牛马不相及,差异大得像是换了小我私家。

  如果不是亲眼见着他起死回生,怎么都不相信现在的卿哥儿和之前的卿哥儿是同一人。心里暗想着,口中耐心的回应了卿哥儿的说法。

  吹雪玩?冻嘴!

  顺着一想,还真的冻嘴啊。得,西门吹雪这个马甲也不没那么漂亮了。

  “要不,我更名叫西门达。这个名字听起来不错。“

  西门庸听了他的话,面色离奇起来: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这照旧他这些年费尽心血调教出来的纨绔败家子吗?

  难道说这小子脑袋真的坏掉了?

  如果真坏了,倒是皇天不负有心人!

  西门庸内心深处闪过一丝歪打正着的窃喜。

  一个傻瓜比一个死人更不会落人口实。

  就在此时,一个轻柔的声音却嗔怪道:

  “你这孩子,又在乱说什么胡话呢?药不行以乱吃,话也不能乱说的。你爹爹就叫西门达,作为儿子怎么可以随便说自己父亲的名讳呢?幸亏这里没有外人,否则被外人听去了,笑话你不说,对你的名声也不是什么好事。”

  大汗!!!

  西门达居然是他现在的自制——爹爹——这事确实太尴尬。

  想到以后要问一个陌生人叫爹爹,别提多别扭了!

  不管穿越者心里如何的不乐意,也得接受这个既定的事实:究竟强占了别人儿子的身体,他自个儿自欺欺人的不认可是没有用的。

  说话的是小夫人。

  “卿哥儿,适才似乎听见你说你不喜欢西门庆这个名字?这个名多喜庆的啊!你刚生下来时,你爹爹开心得不得了,亲自取的呢!”

  人从宋后羞名桧,我到坟前愧姓秦。

  岂论是背黑锅,照旧以谣传讹,因为一小我私家玷污了一个姓一个字,这种事在历史上屡见不鲜。

  后世因为《水浒传》《金瓶*梅》的原因,迫于世俗的舆论,西门和潘姓世代互不通婚,甚至在生活中偶然遇见都市让双方尴尬万分。

  虽然,现在这种事情还没有发,未来他也会尽力制止那种事情的发生,可是不即是他能完全坦然、毫无芥蒂地接受一个带有黑锅性质的名字。

  只是真要让他说出其中原由,他却哑然了,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说:西门庆在后世简直就是一个大流氓大*淫*棍的标志性符号了。

  用没有发生的事做证据,如何让人信服?

  “我……我……就是不喜欢这个庆字——别扭!”

  见卿哥儿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似乎一副小儿无赖取闹的样子,小夫人笑着道:

  “乖,看来你真的不记得了,厥后……老爷同意你更名了。现在你叫西门卿,是王侯公卿的卿字,可不是喜庆的庆。这下满意了吧,卿哥儿,我的小乖乖!”

  满意?哪里满意了?

  你看我的脸上有满意的样子吗?

  西门卿照旧一脸嗑瓜子磕出来一粒霉变瓜子仁的样子,但名字是怙恃取的,哪能是说改就改的呢?

  不外,他几多有些释怀了:

  只要不叫西门庆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虽然卿和庆的发音比力接近,可是书写出来就完全纷歧样,字义上的差异更是云壤之别,相差至少也有十万八千里。

  西门卿这个马甲虽然差了点,但比起西门庆照旧要洁净不少!

  西门卿自我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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