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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梁山立庙堂

第3章 首秀

我到梁山立庙堂 张舍夜 3432 2020-03-19 22:18:10

  3 首秀

  如同前世无数个让人懊恼的清晨一样,醒来,都是因为体内某些液体过于膨胀,过于躁动不安。

  想要如同往常一样掀开被子一跃而起,才一动,僵硬的后腰如同被针扎一般,疼得差点没控制住。

  幸亏他本是性格坚贞之人,这种疼痛也不至于失声。慢慢将身体支撑起来。

  “哎呦我去!”

  用尽全力,好不容易坐起来,就被人强行按下去。他恼火地爆了句口头禅。

  “你要去哪儿?“

  呃……

  还没有听过如此清新脱俗的应对,他没反映过来,怔了一下。

  “卿哥儿,我的好弟弟,你且好生躺着,莫乱动啊,身体还没好,不能乱跑。胡医生马上就到!”

  将他按在床上的庸哥哥耐心的劝慰道。

  快要夹不住了,被褥下面两条腿紧紧地纠合在一起。

  “卿哥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别急别急,再等等,胡医生马上就到。”

  西门庸体贴问道。又回过头冲一旁的小厮喊道:

  “来兴,赶忙去催催,看来旺走到哪儿了,怎么还没把胡医生请来?去催他快点!”

  直接说会不会太粗俗了?

  这个时代蕴藉点说法是什么?

  努力追念一下前世看过的穿越文,似乎都没提到过这个生理需求,莫不是那些穿越者都是貔貅,只进不出?

  算了,爱咋咋地!

  “我想方便一下。”

  “方便?卿哥儿,什么方便一下?有什么事等你病好了再说,要不告诉我,哥哥我替你去做!”

  你妹!这也可以取代?

  他有点哭笑不得,如果不是看到大饼脸一脸蒙逼不懂的样子,真的怀疑对方是不是故意在拿自己开涮。

  “我要解手!”

  “解手?你的手好好的,没绑着啊。莫不是傻了?没事吧,卿哥儿,卿哥儿,你看这是几?”

  西门庸在他眼前伸出一根手指来。

  你才傻了,你们全家都傻了——居然连人话都听不懂。

  “我要上卫生间。”

  “魏胜蒹是谁?哪家的女人?卿哥儿,你切忍一忍,找女人的事,等身体好了再说啊,乖!”

  呃。

  卫生间=女人?

  这种神应对,只能说你老大!

  我竟无言以对!

  少妇见他刚醒过来,就要找女人,情绪一下失了控,恼怒地推开大饼脸,扬起手来要往他脸上招呼。

  可是再一看他那病恹恹瘦弱的小模样,这一巴掌在即将落到他脸上时,又收了回去,“啪”地一声,扇了自己一耳光。

  旋即,少妇掩面失声痛哭着跑了出去。

  “老天爷啊,我可该怎么办啊!”

  一阵呼天抢地的悲愤哭泣声徐徐远去了。

  西门庸摇摇头责怪埋怨道:

  “卿哥儿,不是哥哥要说你,现在你病的很重,不要妙想天开了,先好好养病。等身体养好了,别说一个魏胜蒹,就是齐胜蒹、李胜蒹,哥哥都帮你告竣心愿。卿哥儿,你都不知道这次你多吓人,从宜春院抬回来,已经、已经……你能醒过来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卿哥儿,听哥哥一句劝,你现在真不能再去风骚快活了,卿哥儿,先忍一忍,等身体养好了再说……”

  这也能忍忍?

  难不成穿越过来先尿%床为证?

  他全神贯注和身体里的那股液体做斗争,基础没法仔细听西门庸在说什么。不外最后忍一忍那些话照旧听清了。

  马上也有些着急:不就是想方便一下,怎么又是一个个就这么不能容忍?又是巴掌又是数落,似乎这个生理需求是何等太过何等伤天害理一样。

  算了,懒得和你们说了,照旧我自己起来找地方便去。

  强撑着坐了起来。不意他刚刚艰辛的坐起来,就又被西门庸强行按了下去。

  “卿哥儿,醒醒事吧,现在真的不能再去了,真的会要了你小命的。你这次的事到现在还瞒着老爷呢,要是老爷知道了,以老爷的脾气,以后你就别想出了这个房间门!”

  你妹的,这样也太憋屈了吧。难道真要不管掉臂的放开闸门“痛快淋漓潇洒自由”一回?

  作为穿越者,天命加持,先画一副世界大舆图作为日后的人生目标?

  “松手,放我起来!”

  可惜,现在他的身体太过弱小,而且照旧大病之中,能有几分力气?任他用尽的全身气力也未曾挣扎半分。

  特喵的,难不成活人真要让尿给憋死了!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眼看着滔天洪水就要突破闸门自行奔泻而出,他顾不得许多,张开口就咬在那肥嘟嘟的手臂上,大饼脸吃疼,嚎叫了一声,连连退却了几步,懊恼地看着自己手臂上的牙印。

  “哎呦,哎呦,松口,卿哥儿,你怎么连我也咬?”

  随手抓了一件衣服,胡乱披在身上,挣扎着下了床。两腿软绵绵的,没有几多力气,颤微微,差点跌倒,旁边一个机敏小厮慌忙上前扶他站稳了,便怯怯地松开了手。

  他只觉得脚步虚浮踉跄,犹如踩在棉花上。

  水火不留情,顾不得多想,摇摇晃晃地往门外走。

  西门庸想阻止,又怕惹他发了疯,只是抚摸着咬伤的地方,跟在身旁。

  门外是一片不小的四合院子,院落整齐,树枝铮铮,并无一丝的绿意,阳光虽然明媚,却无一丝的暖意。

  四下里扫了一眼,没有见到茅厕,举步向院门外挪已往。

  西门庸大惊失色,不敢硬拉,责骂几个丫头小厮:“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快去锁门,千万不要让卿哥儿出了这院子。老爷要是知道的话,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屋里院里另外三四个原来忐忑不安的小厮丫头们,这才找到事情做,慌张皇张地跑到院门口,一阵手忙脚乱,赶在他之前关上了厚厚的木门,一个个又拦在门前,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既然出不去,就这样吧。

  在众目睽睽之下夹着两条腿挪到一处墙角,背对着众人厚着脸皮撩开衣衫……

  呼——

  阿斗与花洒?!

  水帘散落,是大地的追求,照旧身体的不挽留?

  可悲啊!

  完毕,一身轻松。

  只是突然感受有些差池:脚面怎么觉得先是暖暖的,接着感受湿湿的,马上又感受酷寒一片。低头一看,马诞,适才居然湿了自己一腿。

  不由得想起前世某些网文来:量小无力……

  遥想当年,激情万丈,随便顶风滋三丈,现如今,顺风使劲淋一腿!

  真虚……

  下半身体是痛快淋漓了,上半身却愁绪无限: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个太监上青楼!

  站在院子中央,这冬日清晨初升的太阳阳光越过屋脊照射在脸上,凌冽而明媚,眯起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有些迷离——感受如此的不真实。

  随即,一阵冷风拂过,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加上先前还出过一通汗,现在被凉风一吹,满身上下冷飕飕地,一片冰凉,寒彻入骨。

  这副破身体,还真不适宜在外面恒久呆着。

  轰隆隆——轰隆隆——

  正想着,远方突然响起了阵阵雷鸣声,真正的晴天霹雳,一片黑压压的乌云从东边的天空席卷过来,只片刻功夫,便遮天蔽日,整个世界变得天昏地暗的,犹如黑夜降临——玄色的天幕上只有一道道闪电不停地劈下来,撕裂出一道道耀眼的电光。

  来不及多想什么,就听见远远近近传来许多人惊喜交加的欢呼声:

  “打雷了,打雷了!是春雷!终于要开春了!哈哈哈……”

  ……

  神经病!不就是打春雷吗,至于这么歇斯底里的大叫小叫吗?

  他摇摇头,转身欲回屋,突然意识到什么,站住了。

  难道……

  赶忙一个雷劈下来,送我回去吧!

  穿越到这么一具身体上,预计不等作者太监,自己就会先挂了吧?照旧回去的好,最起码另有个康健的身体——短短的几分钟,他已经尝尽了身体被掏空的苦楚。

  西门庸和几个下人面面相觑:敢情适才卿哥儿是想如厕,不是外出找女人!

  不外,如厕就说如厕得了,或者说易服也可以啊,怎么整出来又是解手、又是魏胜蒹的离奇说法,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方言俚语?

  看着手背上的牙印,西门庸感受卿哥儿似乎不像之前那般亲近自己了,犹豫了一下,没有和卿哥儿解释这些。以至于肾虚到坏掉的卿哥儿这天不得欠好频频露天作业。

  眼见大雨将要倾盆而至,卿哥儿还一动不动地站在院子中央,抬头仰望着,不知道在看些什么。西门庸顾不得许多,上前一下将卿哥儿抱住,不管他如何的反抗挣扎,抱回了屋里——如果眼睁睁看着卿哥儿淋雨受寒,日后被谊母知道了,总归是欠好的。

  再次躺到温暖的被窝里,蜷缩好一阵子,身子才徐徐恢复到正常体温。

  是满身上下的筋骨血都发酸发痛发涨,似乎那年加入完马拉松长跑后运动太过消耗后的感受——精力已经被严重抽闲。

  容不得他多想什么,去而复返的小夫人带着胡医生来了。

  胡医生和梦中见到的一模一样:头发花白,长髯毛花白,一看就给人一种出尘神仙般的感受。

  只是这老头现在的心情可不怎么友善:黑着一张脸,似乎谁都欠他八百块不还似的。

  他哪里知道:人老瞌睡少,这老头昨晚在床上翻来覆去熬了泰半宿,好不容易刚刚入睡,就被人叫了起来,连夜过西门府,救治他这个七窍流血不止西门小少爷。

  其时一照面,他就断定这卿哥儿命数已尽,就算华佗在世,也会束手无策。只是碍于情面,欠好直接说明,只得用老参片吊命,折腾到天微明,等到呼吸脉搏全无,身体徐徐变凉变硬,确认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才告辞回去。

  孰料他前脚刚踏进家门槛,还没有来得及坐下来缓一口气,西门府的小厮又气喘吁吁地追来说自家卿少爷醒了,请他无论如何一定要再去出一趟诊。

  醒了?

  还阳?

  行了一辈子的医,老人压根不相信小厮的话,照旧因为抹不开的情面,不得已才又走这一遭的。心里自然十分的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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