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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美人

一、临阵不换将

律师美人 初心释然 2390 2020-04-24 00:43:49

  临阵换将,兵之大忌。

  今天开庭,白清浅把牢固的石膏给卸了,拖着伤痛的腿来到法院。

  手头上这个案子比力棘手,已经折腾很久了,也伤了白清浅不少脑细胞。

  其时接这个案子的时候,当事人不够坦诚,没有把事实的真相尽情宣露,等白清浅把案子接了,价钱也谈妥了,才说出实情。也许是怕白清浅知道真相后不愿接这个案子。

  白清浅脸皮薄,欠美意思推托,也欠美意思加价,只得又委屈自己了。

  人说吃一堑长一智,白清浅在这种事上都吃了许多堑了,也没见她长一智。案情远远比当事人描述的还要庞大,不仅执法关系庞大,人际关系也相当庞大。其实,当事人原先请过律师的,到被告所在地法院立案,案件立不上,立案窗口直接把质料扔出来了。这些事情是厥后白清浅听同事说的。

  被告是当地有点影响力的企业,老板在W市内人脉很广,这已经不是打讼事。拿着这么个烫山芋,扔又扔不掉,总得想点措施。否则,手都要被烫坏了。

  地方掩护主义,司空见惯了。这也是所有律师在拟定条约时,一定会力争将诉讼的统领地设置在有利自己的当地法院。纠纷一旦发生,争法院统领地是必演的情节之一。

  立案都成问题,还指望什么诉讼保全。怎么能将案子立上案,让白清浅绞尽脑汁。被告所在地法院不行,那么原告所在地法院呢。她一直琢磨着这个问题。

  幸亏,一天早上,站在洗脸台前的白清浅,脑袋中灵光一现,想到了可以立在原告所在地法院的执法依据。按着这个思路,让当事人提供了相关的证据。

  律师的事情其实是没有上下班之分的,所以也没有加班一说。许多时候,白清浅脑子里都是种种的案情和要解决的问题。有时,在泳池。有时,在路上。有时,在床上。

  厥后,案子顺利地立进了当事人所在地法院,当天就去保全了被告的工业。白清浅也去了,虽然是当车夫。

  记得刚入行时,随着一年轻女法官一起去诉讼保全,刚到被告的工厂,被告纠集了一帮人候着她们,外加一条藏獒。两人灰溜溜地逃回来了,现在想想那真是明智之举。

  案子立了,保全也做了。双方又为了统领权问题,争来争去,险些是头破血流。最终,照旧白清浅这方赢了,案子没有被移送。有时案子,除了斗智斗勇外,斗得另有谁拥有更大的话语权,而不是权利。

  这就是执法的现状。

  幸好,法院大楼是新建的,审判大楼安装了电梯,为了行动方便,

  庭审准时开始,法庭视察时,被告对原告提供的证据质证,认为是伪造的,要求委托中介机构做司法判定。白清浅知道这是对方的诉讼战略而已,为的是拖延时间。

  在接案时,白清浅对每个当事人会进行风险见告,也要当事人保证所陈述的事实和提供的证据是真实的,否则,由其肩负相应的执法责任,白纸黑字签着呢。律师不管在任何时候,一定要记着,学会掩护自己。尽心为当事人提供执法服务,但是绝不能剑走偏锋。

  已有同行因教唆当事人眷属伪证,导致入狱2年,吊销执照。不要轻易给当事人出那些规避执法的主意。事情搞定了,没你的劳绩。搞砸了,绝对是你的罪孽,你会首当其冲被当事人推出去肩负执法责任。

  白清浅时刻警示自己,千万要和当事人保持距离。太近了,要迷失自己,迷失偏向。

  又碰到了一位同一句话可以说上三遍的律师同行,庭审结束时,天色渐暗,白清浅那受伤的膝盖隐隐作痛。

  “拖吧,拖吧,用尽了种种措施来拖延时间。到时,由他们受的。”白清浅暗自思忖着。因为被告的土地房产被法院保全着,用这些土地房产抵押的巨额的银行贷款就要到期了,转贷就会成了问题的。

  该着急的应该是被告,而不是原告。

  期待,也是一种素质

  就像白清浅期待幸福一样。幸福只要有了缘分,期待就会到来。至于期待中是否已经错过了幸福,不得而知。或者,幸福已经到了她的身边,她还浑然不知。这些都不重要。

  缘分是一本书,翻的不经意会错过,读得太认真会泪流。

  也许,期待自己就是一种可笑的错误,因为期待着的是一份不知能否到来的幸福。那些可以幸福的幸福,往往在失去时才会觉悟,忏悔当初为什么没有抓住。哪怕这些,都不影响白清浅继续期待。

  就像期待这个案子的结局一样,总会来的。

  回到居所,坐到沙发上休息,膝枢纽又红又肿,疼痛难忍,她把腿搁到了沙发上。看来,明天得叫个钟点工了。

  手机在振动,一看是穆潇枫。

  “你好!穆总。”

  “我姨妈的几个孩子想请你明天一起吃个饭。”

  “不太方便吧。”是啊,案件还没个头绪,况且白清浅不喜欢与当事人走得太近,更况且行动还未便呢。

  “怎么不方便?我去接你。”

  “我的膝枢纽受伤了,不宜出门行动。”白清浅觉得这个理由更充实些。

  “又受伤了?又被追杀了?”穆潇枫将信将疑。

  “不是被追杀,被车撞了。”

  电话了那头的穆潇枫“哦”了一声,便没了声音。

  腿上打了两天的石膏,都没法洗澡,现在卸了,白清浅计划先去洗个澡。洗完澡出来,只见穆潇枫在客厅坐着,见到白清浅,便起身过来。

  “你怎么进来的?”

  “你住的是谁的屋子?密码都没改,我虽然能进来。”

  “你们三个失常,无语了。”

  “墨冰和子墨回来肯定要吃了我了,托付我照顾你,没把你照顾好。”

  “别理他们,我又不是小孩,要人照顾。”

  “枢纽受伤了,怎么还走来走去的。”

  “不走,怎么办呀?”

  穆潇枫一把将白清浅横抱起来,放到了餐桌前。

  “一定没有吃晚饭吧,我带了外卖过来。”

  “素芳斋的招牌菜呀,太好了。”

  “怎么撞的?什么时候的事?”

  “前天吧,红灯停着,等着绿灯亮呢,快绿灯了,就被后面来的疯子撞出去了,撞到了横向过来的混凝土车上了。”

  穆潇枫没再说话,陪着白清浅吃好饭,将餐盒整理洁净。

  白清浅刚要动。

  “别动,要去哪里?枢纽受伤,要制动。”

  “哦,弄得你似乎很懂医似的,我去沙发那边。”

  穆潇枫一把将白清浅抱到了沙发上。

  “我带了些伤药过来,上次出国时带来的。我帮你敷上。”

  “我自己来。”

  “左边照旧右边?”

  “左边。”

  穆潇枫将白清浅左腿的裤子往上退去。

  “都肿成这样子了,还随处走,今天是不是又去上班了?”

  “下午开庭。你打电话来的时候,刚回来不久。”

  穆潇枫没有说话,还能说什么呢?行动轻柔地将伤药敷在白清浅那红肿的膝枢纽上,包扎好。

  凉凉的,转而热辣辣的,白清浅感受疼痛减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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