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逐渐消退,正青看着眼前身躯凛凛的少年眼神有些庞大,可眼底深处是责任和那份爱屋及乌。
不外才十二三岁的年纪,身高已经到了自己肩部,相貌堂堂,青丝飘逸,已经是世间少有的翩翩令郎。
难怪......
而已,多想只是徒增烦恼而已。
“墨儿,你已经突破到了黄阶高级,近几日稳固好修为,好准备加入新入门门生试炼。”
顾云墨听到这个消息,惊喜的抬头,看着正青尊上,脱口问道:“师尊,真的吗?”
“你很兴奋?”
正青戏谑道,这孩子自从进了玉澜宗,还从未这么兴奋过。
“自然兴奋,经过了试炼才气算是真正的玉澜宗门生。”
差一点就说露嘴了,顾云墨暗自庆幸。
“哦?是吗?那你记得这几日好生稳固修为,切忌急功近利。”
正青尊上嘱咐后觉得自己不必多嘴,他这门生一向让人放心,从未让自己费心过。
算了,他照旧去找阳波那只铁公鸡炼制件一套护甲,有备无患。
正青尊上走后,顾云墨嘴角难掩一丝轻笑,脑海中浮现出那一日在九峰广场上的一幕。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小小年纪就睚眦必较,脱手狠辣外表无辜,做坏事的时候就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以他的聪慧自然猜出她动手的原因,也清楚她的身份。
只因听说对方刚进落霞峰的时候,赞叹星亭瀑气势磅礴,无愧星亭瀑之名。
他便五年如一日在此处练剑,只为了有时机和对方见一面,好报上自己的姓名。
虽然知道对方所在,可让他直接去找实在觉得唐突。
有些人只是一个举动,甚至一个笑容,都有可能被人深深的记在心中,这也许就是空门讲的执念吧,和她娘亲一样......
威严的殿宇坐落在连绵不停的群山之间。
空旷的白玉广场上数千门生正在练剑,此处正是四大宗门之一的道宗,坐落于云澜大陆的西南角,和玉澜宗遥遥相望,距离不远不近。
道宗内部设有七殿,其中前四殿位于峨眉山的主要四座山峰之上,另外三座则是在外门处,统领外门事务,七殿各司其职,而每一代的掌教都是从七殿中选出。
成为掌教后,就要脱离原来的势力,居住在四殿中间的云龙峰上,除了自己的门生和一些杂役外,不能和七殿中的任何势力有纠缠。
星河尊上所居住的云龙峰一片平静祥和,时有仙鹤鸣叫,悠扬远去。云龙峰上飞阁流丹,修建精美绝伦。
与玉澜宗的大气古朴略有差异,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细致入微,如同江南女子般柔情似水,细腻柔和。
几名门生脚步从容的向云龙峰的正殿走去,他们身穿淡灰色道袍,年纪巨细纷歧,等到了云龙殿后,几名门生一字排开,站在大殿内向高座上的人敬重行礼。
“参见掌教!”
声音整齐划一,回荡在大殿之上,震人心神。
“嗯,起来吧!”
星河尊上满意的看着身下的五人,这些都是这次新入门门生中的佼佼者,也是道宗的未来。
起身后,五人都敬重的站在原地,等着掌教的选择。
原来道宗招收的门生,也要在五年后进行试炼,不外每年的都不大相同,今年的是通过新入门门生间比试来选出前五的门生。
前五名门生除了夸奖外,另有时机被掌教、殿主等人收为门生,先选人的自然是掌教了,所以五人都外貌看似平静,实则激动的期待着。
五人划分是四男一女,星河尊上沉思片刻,相中了那个一脸娴静的女门生。
女孩不外十一二岁,修为也只有黄阶低级,能在五年之内到达这个境界可不简朴,但是在五人中并不算出挑。
星河却越看越满意,指着那名女门生作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见掌教指着自己,那名女门生上前一步,轻声回道:“回掌教,门生上官兰心!”
“上官兰心?你是鹿安城上官家的人?”
星河尊上饶有兴趣的问道,他和上官家的家主上官震见过几面,此人在世俗界是小我私家物。
“掌教猜的不错,门生正是来自鹿安城上官家。”
上官兰心面色镇定,丝毫没有因为掌教的话兴起波涛,上官家是上官家,她是她。
“嗯,不错,你可愿做我的门生?”
星河尊上见上官兰心性情沉稳,又不失胆气,欣赏之余,心中越发满意。
“师尊在上,请受门生一拜!”上官兰心用行动说明了一切。
其余四人见状都退了出去,几位殿主还在云龙峰下的广场上等着挑选,只留下上官兰心和掌教在云龙殿内。
退出去的四人中,最后的那名男门生一双桃花眼若有所思的转头望了云龙殿一眼,对于自己没能成为星河尊上的门生,他不知道是庆幸照旧失望,不外自己的目的不是他,没了这次时机也没什么。
和玉澜宗差异,四大宗门和其他中小宗门的新门生都差不多试炼完毕,比起之前的门生来说,这一批门生的天赋都高了不少,所以各个宗门都商讨了一个计划。
在玉澜宗排出门生名次后,其他宗门将领导新收的门生到玉澜宗进行一场比试,算是为三年后的宗门大比热身,门生们相互间多些了解,可以促进门下门生的修行。
与正道的四大宗门略有差异,魔宗是整个魔道公认的领头军,也是魔道众多势力的头领,从五年前开始,魔宗就不停吸收力量,势力愈发强大,这也让正道宗门更为重视子女门生的培养。
道宗内,一身洗的发白的道袍男子放飞了一只灵雀,细心的视察周边后,放转身离去,灵雀速度极快,早已不见了踪影。
魔宗的一处密室之中,一个身形佝偻的人影敬畏的跪在酷寒的地面上,身前是一团闪烁着幽蓝的火焰。
那火焰无根无源,凭空而立,只听到里面传出残暴的声音,恰似下一刻就会有强大的能量冲出来将眼前人撕成碎片。
“你说什么?阴景山,我等了五年,整整五年,你现在告诉我照旧不能启动大阵,那我留你何用?”
阴景山立刻匍匐在地,哆嗦着解释道:“魔君大人,不是属下故意食言,而是魔宗现在实力有限,正道近些年来增强了对俗世的掌控,实在是没有时机下手啊!”
一股阴冷的触感完全笼罩住了阴景山的全身,他只觉得自己似乎是沉入了深海之中,绝望和酷寒让他感应窒息。
“咳,咳咳,魔君大人,您饶了属下这一次,我这就去想措施。”
阴景山感受自己的呼吸到的空气正在淘汰,魔君的实力果真可怕,即即是如今的自己也无法反抗对方哪怕一点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