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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于昼

(十七)

伏于昼 连山Val 4085 2020-04-04 08:21:33

  早晨醒的越来越早,昨夜做了一个荒唐惊悚的梦,内容已经不太记得了,只记得清醒的那瞬间,窒息感扼制着我的喉咙,我拼命罗致空气,让自己可以回到现实。梦里发生了什么呢?七点一刻,窗外的太阳已经开始慢慢爬升,金色的光破窗而入,连窗帘也无法阻挡它们前行,它们要叫醒这座都市,叫醒甜睡中的人。

  我久久地坐在床上,你们查到哪一步呢?我精心准备的礼物你们都收到了吗,今天是我的休息日,我除了你们什么也不愿想,似乎这世界已经没有什么比这更有意思的事了,没有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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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匡平在实验室里找到了林英玄,他正低着头摆弄着桌子上放着的化学试剂。“英玄,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林英玄看到是匡平,说道,“匡平,是你啊。”语气中透露出一种稀有的无精打采,“没有啊,我现在自己都一头雾水。”

  “别这样啊,一向都是你给我们提供新的偏向的,你要是气馁,我们可怎么办?”匡平笑着说。

  “嗯。你来的正好,你们有没有什么发现,帮我理理思路。我刚刚看完之前案件的质料,又去申请搬过来了之前的物证,但是啊,之前前辈们做的那些分析结果,看起来都没问题,也没啥新的线索。”

  “农用杀虫剂呢?”

  “分析结果出来了,是宜农公司出的一种农用杀虫剂,朱平平去查了,光是城西,就200多家商店有卖,预计可能发现线索的可能性不大了。”

  “对了,你检查苏西岳工具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工具不在了?”

  “哈?”

  “就是之前周海那个案子,和文印塔那个案子,嫌疑人不都从现场带走了一些工具,凶器,头皮。这次没有吗?我刚刚从李法医那边过来,死者身体上没有少什么工具。那么我就在想,嫌疑人会不会从死者身上带走什么工具。”

  林英玄一下子挺直了身子,一边思考一边说,“我一直忙着在找嫌疑人留下的痕迹,你这么一说,我好想还真的没有仔细检查过少了些什么。来,匡平,帮我一下。”

  两人开始翻起了证物袋。

  “匡平,你说,我们能抓到他吗?什么指向他的线索都没有。”

  “肯定可以,通常有接触必留下痕迹,我们一定可以抓到他的。”

  “重点就是,”林英玄放下手中的证物袋,“重点就是,我们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他接触的痕迹啊。我不知道这算怎么回事,按理说,我要在这些证物上找线索,指向嫌疑人的线索,但是我反重复复检查过了,我找不到啊。”他叹了口气,“马上高淼老师要休假回来了,到时候我会把物证都交给她,让她再资助看看。”

  “怎么了,气馁啦?”匡平拍拍他的肩膀,“没事,我们都在努力不是吗,去查找凶手。这种案子我也是第一次碰到,别费心太多。你的事情对我们资助很大,否则程队也不会点名让你来协助我们视察。是嫌疑人,他太细致了,不外再细致也会留下痕迹不是吗,不是物理上的,也会留下他的行为模式和心理模式不是吗?”说到这,匡平想起了林染,她似乎每一次分析,在没有物理证物的基础上,都市从其他偏向来分析,塑造一个虚拟的没有脸的形象出来。

  “嗯。不外你看这衣服,袜子,鞋,该有的都有,不应有的轮椅也有,另有手表和装着病历本和社保卡的塑料袋,能缺什么呢?”林英玄说道。

  简直,并没有什么工具明显的失踪了。嫌疑人无论是留下线索照旧带走现场的物品,都是以最显著的方式带走的,这次是什么呢?

  “哎,还好现在的病历本可以机打,要是医生手写,怕是看都看不懂。”林英玄翻着病例本。“我看看。”匡平接过病历本,里面还夹着医院的发票,案发两天前,医院开的药。“药呢?”

  “唉?”

  “你看完病,如果不回家,药是不是和病历本什么的装在一起?医院其时程队检查过了,没有私人物品了,桌子上也没有药,他身上也没有,苏菁也不会把药带回家,那么,药呢?”

  林英玄揉了揉自己的头顶,“药呢?嫌疑人拿走了?怎么确认呢,难道等下一次,再在现场找吗?”

  两人陷入一阵缄默沉静。

  “哎,匡平,你也在这啊。”朱平平的声音从背后泛起。

  “正好,你们俩都在,我盯着一天的电脑了,办公室里人都出去了,我只好上来找眩晕同学说说话。对了,匡平,你给我那几条街的监控,我都看完了,毫无悬念,没有找了一丝一毫的线索。嘿嘿,我尽力了,眼睛都要瞎了。另有,眩晕,宜农的农用杀虫剂,基础查不下去,太多购置纪录是现金了,打电话已往问基本上店内也没有监控。我是绝望了。你们呢?”

  “得得得,我这刚刚勉励好英玄,你又来泼冷水。”匡平说道,他看了一眼手机,没有任何新信息,“时间不早了,我们去用饭吧,吃饱了再接着查。”

  “好啊,好啊,眩晕同学,快去易服服。”

  “哦,好。”林英玄收起证物,起身去易服服。

  “对了,朱平平,之前程队让查了林染的资料,你这另有吗,发我一份呗。”

  “林染?干啥?她不是和这案子没啥关系吗,为什么这时候想看啊?”

  匡平没有回覆,朱平平看着他认真的心情,“我等下传你一份吧,程队不是说了吗,这几个案子都没有结,资料要留着,应该还没有删。”

  “谢谢了。”

  朱平平摇摇头,真是现在真的要从最开始重新查了吗,连排除嫌疑的林染都要被重新核查一遍,看样子各人都被这个嫌疑人搞得昏天黑地了。

  车子在十字路口被红灯拦下,王逸寒靠在椅背上,追念着林染的简讯。如果真如林染推测的,嫌疑人在饰演着救赎的角色,那么接下来他还会找寻新的受害人,因为在他的看法里,他在做一件美好的事,更没有停下来的理由了。另有一点让他在意的是,林染提到要查他,虽然其时自己体现的尽可能冷静了,但如果林染真的动用海州的关系查自己,怕是不久就会袒露了。他也没想到,林染提前出来了,更没有想到,在江芡就遇见了她。在天河草原见到她时,他坚信这个案子和她有关,希望把她关回牢狱,但是他不能由着自己的激动去污蔑她。这个案子结束之后,他肯定会去找林染要一个结果,问问她,四年前死于她枪下的姚涧舟,能不能瞑目。

  王逸寒稳定了下情绪,今天是他第一次和林染说话,以后不行制止还要晤面,一定要冷静应对,不能够再给她发现破绽的时机了。他发动了车子,向家里驶去。

  林染从放空中回过神来,天空已经被染黑了,她拿起手机,离开咖啡馆回酒店,手里还拿着她给安娜带的小蛋糕。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有出来了,现在的蛋糕这么精致,让她很是喜欢。回到酒店,安娜还没有睡,看到林染带来的小蛋糕,她故作生气地说道,“染染,你太坏了,大晚上让我吃甜品,我可是要保持身材的啊。我去煮茶,我们一起吃,要变胖就一起变胖。”

  不久,安娜就端着精致的小茶具,回到了沙发,林染很喜欢看安娜煮茶倒茶,安娜终究是与她纷歧样的人呐,像她这种人,怕是没有这般对生活品质的追求,以前的她,寄情于事情,现在的她,只想平平静静的生活。也许,安娜这种生活方式也不错。

  “你今天去哪啦,一整天没见你人。我只幸亏健身房和其他老太太聊天,还看到许多年轻小伙子在锻炼哦。”安娜打趣道。

  “早上有朋友打电话给我,有点急事,处置惩罚了以后,就在咖啡馆里发呆。安娜。”

  “别说对不起啦,你看我现在一眼就可以看出你要说什么。这块蛋糕我就当做致歉礼物收下了,不外不够哦染染,你要陪我去博物馆的,退票可是有手续费的,我要你陪我去博物馆,来赔偿我。怎么样?”

  “谢谢你,安娜。”

  “说什么谢谢啊,要留下来等你也是我自己愿意的,要是我什么时候不想等你了,我可能随时就消失了哦。”

  “你可不能就这么消失了,那我会很孑立的。”

  “放心,我和你开玩笑的。”

  “安娜,有什么影戏吗,我们一起看吧。”

  “好啊,我电脑里有许多几何老影戏,你介意看老影戏吗,都差不多和我一样老的那种。”

  林染笑着摇摇头。她知道窗外另有无数的人,在发生无数的故事,但是今晚她不想再去想了,她已经尽力了,就让这个社会凭据它无数的转动的小齿轮推动着的偏向前行吧。

  程海坐在办公室里,天已经黑了,他听完了各人的汇报,基本上没有什么进展。他不禁在想,什么时候才气阻止嫌疑人再犯案。自从被调到江芡以来,还没有发生过这么庞大的案件,下午领导把他叫到办公室问了一下午的话,问他什么时候可以结束这个案子,将嫌疑人捉拿归案。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就等着嫌疑人什么时候失误,留下线索,而这就意味了,需要嫌疑人再度犯案,甚至不止一次的犯案。他看着窗外,路灯下熙熙攘攘的车辆,每一辆车里,都有为生活奔劳的人,都在往家里那一星灯火奔去,而这里面,就藏着嫌疑人,和他的目标。天已经黑了,希望今晚,平安。他离开领导办公室的时候,认认真真的说道,我们会抓住他的,会的。

  第二天,程海一早走进办公室,就察觉到整个办公室的气氛,很消极,很压抑。他拍了拍桌子,“列位,早啊,又是新的一天。今天照旧我们要找我们的老朋友——神秘人的一天。打起精神来,我们不会输的。”

  程海接了个电话后,“王逸寒,你跟老赵去一下苏菁家里,他老公孙奇说苏柘已往了,我让他拖住了,你们现在已往。”

  “那个,程队,苏柘这条线,还要跟吗?”老赵问出了各人的心声。

  “你们现在手上另有此外和案子有关的线索没有查完的吗?有吗?没有,就去跟,我们要比嫌疑人更了解受害者的情况,如果受害者真的是和嫌疑人有过接触,而且取得嫌疑人的信任,我们就要每一个方面都仔仔细细查一遍,包罗是不是通过他儿子有过接触。另有,你俩,既然现在认为受害者和嫌疑人有过接触,苏菁和孙奇也再问一遍。”

  “是,我们现在就去。”

  程海已经把聚会会议室的白板搬到了办公室最显眼的位置,他就坐在空着的办公桌上,看着白板上的信息。

  “程队,查到一小我私家切合我们的条件。高文梅,第三人民医院的医生,就在苏西岳病房那一层值过班,她老公是天河草原的技术人员,有夜班轮值,在医院上班,有可能能够进出天河草原。”朱平平激动地站了起来。

  “看,不要那么沮丧嘛。匡平,收拾一下,准备走。”

  “是。”

  还没有到苏菁家门口,就听见了家里的打骂声。老赵和王逸寒赶忙跑了上去,苏菁的先生孙奇开的门。孙奇看起来刚刚发偏激,看到两人尽量压制住自己的怒火,让两人进屋。苏菁和苏柘站在客厅的两边,苏菁满脸的震惊,应该是不知道孙奇偷偷喊来了警察,苏柘则是满脸不解。

  “警察先生,你们怎么过来了?”苏菁一边打着招呼,一边怒目盯着孙奇。

  “我请他们来的,他们另有话要问。”孙奇话没落音,苏柘嚷道:“怎么的,现在警察连家里事都管了?我在和我姐说话,还把警察喊来了?”

  “你好,苏先生。我们是视察您父亲案件的警察,想问你几个问题,前几天联系您一直联系不上。今天既然您在,我们照旧坐下来,好好说话吧。”老赵笑着说道。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这事和我没关系哈。我今天就是来找我姐的,我们一家人好好聊聊天,你们方便的话先回去吧,你们管不到这事。”苏柘说话的语气透露着不耐烦。

  “什么聊天的,你是来逼死你姐的,你爸没了,你现在就开始缠着你姐了,警察是我喊来的,你要是心里没有鬼,几个问题都不敢回覆吗?”孙奇不再压抑自己,扯着嗓子嚷道。

  “坐下来。小伙子。”老赵坐下来后,招手示意苏柘过来。王逸寒也拖了把椅子过来坐下。看到苏柘一脸气愤的站着不动,他冷冷地说,“苏柘,不怕告诉你,你现在是我们第一而且唯一的嫌疑人,我们怀疑你杀害了你父亲苏西岳,你要么老老实实坐下来回覆问题,要么现在走,我们会对你实施二十四小时的监控,在江芡,你是跑不掉的。早晚你都是要坐在我们面前回覆问题的。你自己想一想。”

  “我没有杀人,你们在说什么?那是我爸啊,我怎么可能杀他!”苏柘有些激动。

  “别激动嘛,坐,不是你干的,跟我们解释清楚不就好了嘛?坐下来,慢慢说。早点说完你不就早点挣脱我们了吗?”老赵依旧笑着招呼苏柘。苏柘犹豫了一会,在沙发上坐下。老赵给苏菁和孙奇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回避一下,两人便点颔首,回到了房间。

  “苏柘,今年31岁,职业,嗯,无业游民?”老赵笑呵呵地问。

  “嗯。”苏柘低头闷声应了一句。

  “你父亲去世前的那个下午,你去医院见了他?”

  苏柘点颔首。

  “你要相信,今天我们过来,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如果不是你做的,和我们讲清楚,我们也好排除你的嫌疑,再去找真正的嫌疑人。”老赵收起了笑呵呵的心情,认真地说道。

  苏柘深深呼出一口气,软下了防御的刺,说道,“你们真的觉得老头是被人,嗯,杀死的吗?”

  “目前还不能排除这个嫌疑。”

  “谁会去杀他啊,一个老头。”看到原本低着头的王逸寒看向自己,他赶忙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你爸不是另有一套房吗,存款不至于一点都没有吧?”老赵笑嘻嘻问道。

  “他那套房值几个钱?而且他要把屋子给朵朵的,我姐的女儿,名字已经加到房产证上了,轮不到我,至于钱,他要是有的话,我还会找我姐要吗?真的,不是我。”

  “你倒是门儿清嘛。那天下午你去干嘛了?”

  “找他要钱。嗯,应该说,让他帮我找我姐要钱。”

  “厥后吵起来了?”

  “嗯,他一直骂我,我听不下去,就走了。”

  “为什么不直接找你姐要,还跑去医院。”

  “直接找我姐,你看到了,有那姓孙的在她会借给我吗,我就怕碰到他,另有我姐絮絮叨叨没完没了的,还不如在老头那,顶多一顿骂的事,再说要是遇见我姐,在医院闹一通,多几几何会给点。”苏柘倒是坦白。

  “你倒是分析的头头是道。”老赵气结。“你怎么知道你爸又住院了,他们应该不会告诉你吧。”

  “那哪能难倒我呢,护士站有几个小女人我熟得很。”

  “那天晚上12点到早上6点,你在哪,有什么人可以证明吗?”

  “有啊,有。那天我一分钱没拿到,出来踹了一辆电瓶车,和车主打了一架,你看,”他掀起袖子露出了伤痕,“另有这里和这里,那天一晚我都在你们派出所待着呢。”

  老赵感应无语,点颔首,“我们会去核实的。”

  “有没有什么人,你和他聊过你爸的情况,或者你爸接触过比力多的人。”王逸寒增补道。

  苏柘想了想,摇了摇头。“他就和我们联系了,没什么人接触了吧,这个你们照旧问问我姐他们。我反面他们生活在一起,我哪知道。”

  “你今天过来,是来干嘛的?”

  “这不是老头子不在了吗?我过来不是也是应该的?你不要听他们乱说,我真,真没有,你们听我说,我是混,但是这事是要天打雷劈的,我不会做的。”

  “嗯,你要是怕天打雷劈,也少来找你姐要钱。”

  “我不是来找我姐要钱的,但是有一说一,老头子剩下来的,肯定得有我一份啊。”

  “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老赵气得怼了回去。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没有杀老头子。我有人证明我没有作案时间啊。”

  “行了,电话号码留一下,可能我们还会联系你问一些情况。别不接电话,要否则下次来找你,不会这么客气的。”

  “是,是。”苏柘留下了电话。“那我就先走了,我一定配合视察。你帮我和我姐他们说一声,先走啦。”苏柘说完,飞速地跑了出门。

  “就走啦,钱也不要了?”老赵看着苏柘的背影说道。说着起身敲了敲房门,苏菁和孙奇来到了客厅。

  “怎么样,我弟呢?已经走啦?”苏菁焦急的往门口的偏向看去。

  “两位坐。”

  “我弟怎么样了,不是他做的,肯定不是。”苏菁为弟弟辩解着。

  “坐吧,我们刚刚也就了解一下情况。放心,没事。对了,另有些问题想要问一下你们,老爷子看病的时候,特别是去世前,有没有什么接触比力密切的朋友,病友什么的?会经常在一起聊天的那种。”

  “警察先生,我不懂,你们的意思是,我岳父,确实不是自杀是吗?你们是发现什么证据了吗?”孙奇问道。

  “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一些不应该有的工具,具体细节不能透露,但是,确实是有这个可能。所以,还需要你们资助想一想,老爷子接触的比力多的人。”

  “没有什么人了啊。除了我和孙奇,苏柘偶尔会去,但是他不会做这种事情的。自从生病以后,刚开始另有他的老朋友过来看看,这两年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一方面他身体欠好,加入不了什么运动,另一方面,苏柘越来越管不了了,他时常脾气欠好,所以,基本没有什么朋友的。”

  “那,病友或者医护人员呢?”看着两人疑惑的神情,“我们不能排除任何情况。”

  “病友总是换来换去的,医护人员那么忙哪有时间啊?而且,就像我说的,他时常脾气欠好,不愿意和别人攀谈,所以,即便有人主动和他相同,他也摆一副臭脸,我实在想不出来,会有谁。”

  “对了,老爷子的床铺收拾的很是整洁,他平时有这个习惯吗?”

  “没有,床铺横竖一直要睡的,所以平时也没见他特别整理过。”

  “老爷子住院的时候身上带了什么工具吗?”

  “就一些换洗衣服,每天晚上我回来都市把脏衣服带回来,第二天再带洁净的给他换。”

  “我们发现了一个塑料袋,装着病历本和医保卡。”

  “对,这个我让他随身带着。”

  “药呢?也让他随身带着的吗?”

  “对。哦,药在我这。”苏菁颤颤巍巍站了起来,在包中翻出了一个药盒。“那天我扶他躺下的时候,药盒掉在我包里了。在我这。我也是回抵家才看到的。”

  老赵和王逸寒都缄默沉静了,此行除了排除苏柘的嫌疑以外,没有任何收获。连匡平之前怀疑失踪的药,也被证明是被苏菁不小心带回了家。两人向苏菁匹俦告辞后,回到了警队。

  “好的,知道了,嗯。”匡平挂了电话,“程队,逸寒打来的。苏柘有不在场证明,嫌疑可以排除了,之前我们以为被嫌疑人拿走的药,在苏菁那,她不小心带回去了。”

  程海点颔首,两人在医院的休息室坐了很久,在等高文梅的泛起。程海再次拿起护士长给的排班表,他有些担忧,如果高文梅不是他们要找的嫌疑人,那么案件就变得无处可查。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打开了一条缝,“你好,我是高文梅,你们找我?”

  程海颔首,示意她进来。高文梅看起来不外30出头,一到医院就来了休息室,还穿着自己的衣服。“坐,有几个问题想问一下你。”

  高文梅坐下,把包抱在胸前,紧张的神情完全没有掩饰。

  “你没关系张,高女士。前天在这发生的那件事,苏西岳,你知道吗?”

  “知道一点,都是别人告诉我的。”

  “那天你上班,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

  “嗯,没有什么异常。”

  “那天下午苏西岳的儿子苏柘来了,还闹了一会。”

  “哦,对,没错。但是他儿子来闹,也不算异常了吧?你们是怀疑他儿子?”

  程海没有回覆她的问题,而是继续提问:“苏西岳不是第一次住院了,对吧。”

  “对,前前后后好频频了。”

  “你平时和他交流过吗,他有没有体现出对儿子的不满或者有没有透露过他有轻生的念头?”

  “他儿子,你也知道的,他肯定不满啊。虽然我们也不会和病人聊这些,况且苏西岳不太愿意聊天的,脾气有点冲,除了他女儿、女婿,他们是真的对他好的,所以。”高文梅犹豫了下,照旧说出了口,”但是,之前我有听到过,他或许和他女儿说过,不想治了,横竖也治欠好了,治下去只会拖累家里。横竖或许这个意思吧,家里的意思照旧让他继续治疗。”

  “那你有注意到,他在医院的时候和谁接触交流比力多吗,护士也好,病人也好,我们想多了解点情况。”

  高文梅仔细的想了想,“没有,似乎都没有和谁交流过。”

  “嗯,他失踪那天晚上你在哪里,到早晨6点这段时间,有人可以证明吗?”

  “唉?你们是在怀疑我吗,我和苏西岳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杀他啊?”高文梅的情绪有些激动。

  “我们只是问一下情况,不是你做的,我们也好直接把你排除嫌疑。”

  “我没有要杀他的理由啊。好,好,我告诉你们,我抵家已经十点多了,之后都在家里,我老公可以证明,我早上还起来给孩子做了早饭,孩子也可以证明。”

  “嗯。值班表显示你20号值夜班,20号晚到21号早晨上班期间,你离开过医院吗?”

  “20号,20号又怎么啦?我不记得了,但是我值夜班不会离开医院的,大晚上的我出去干嘛啊?对了,医院有监控的,你们可以看,我什么都没有做过。”

  “嗯,监控我们会看的,只是希望有什么可以从你的口中说出来,被我们查到就欠好了。”程海说道。

  高文梅一下子警戒起来,“20号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怀疑我至少也要告诉我怀疑我做了什么吧。”

  “那6号呢?6号你没有值夜班,夜里11点到越日凌晨6点,你在哪,做什么,有谁可以证明吗?”程海掉臂高文梅的提问,接着问道。

  “啊?我正常上下班,那个时间点都是在家的啊,6号我也记不清了,隔得太久了,应该是在家的。我们家小区也有监控的,你们去看,去问我老公也行。但是你们至少告诉我,这两天发生了什么吧,另有为什么要来问我。”

  “我们会去看监控录像的,有须要后续也会找你老公核实的。最近这段时间麻烦你手机保持流通,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们可能会随时联系你,谢谢配合。”

  说完,程海起身,和匡平离开休息室,往医院的监控室走去,划分调取了三个案件发生时的监控录像,开始看起来。

  “喂,老赵啊,现在你和王逸寒去高文梅家的小区调一下监控录像,她说文印塔案和苏西岳案发生的时候她都在家,查完以后去他们家,找他老公核实一下情况。我们这边在看医院的监控录像,嗯,对,好,先这样。”

  程海拖了把椅子和匡平开始看监控。老赵和王逸寒接到电话后,调转车头,凭据朱平平查好的地址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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