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拨人擦身走远。
张子文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两大校花撞衫了可还行？！”
“她没有臻臻悦目。”封小钰鼓着脸，陈述事实。
“确实没有。”
叶绪然微微颔首，赞同封小钰。
帝都的妖风吹在身上实在是冷，尤其是夜里，林臻拢了拢校服外套，只是走自己的路，并没有听见他们在说什么，她注意到的只有，适才程也又跟在林夕后面。
一行人就这么走到了操场，中途吸引了不少眼球。
甚至走到一半的时候，曲春景跑过来找茬，说林臻穿得过于成熟，一点不像个高中生的样子，言辞犀利，要求林臻换掉。
张子文想都没想翻了个白眼，没给好脸色，成熟？她怎么不去看看她们班的林夕？自己班的学生都管欠好，还美意思出来丢人现眼。
气的曲春景踏着高跟鞋差点把脚崴掉。
原来嘛，元旦晚会图的就是个乐趣，整天飘在题海战术，好不容易举办一次运动，另有被管这管那，问问谁能开心？
一个半小时已往，现在台上站着的是林夕，她提着裙摆款款走上舞台，首先即是给列位评委老师们鞠了躬，面上带着笑，别提何等温柔可人。
实高没人不认识林夕，品学兼优的勤学生谁不喜欢？
评委们皆是礼貌的回以微笑。
还未开始，台下有些男生已经很激动了，不停的叫嚷着女神。
程也坐在第二排，听着听着，走了神，不知为什么，目光不自觉的转向正在候场的林臻，他竟然有点期待林臻的节目。
那人依旧是一幅冷冰冰臭拽着脸的模样，比隆冬的雪还要“冻”人肺腑。
林臻注意到观众席投来的目光，抬头，四目相对，林臻杀鸡取卵的落回眼神，仍就是一如既往的处变不惊。
只是张子文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叶绪然说的没错，林夕一改往日，虽然他听不懂弹的是什么曲目，但是视察评委们的心情，就知道得分绝对不低。
而且下一个演出的就轮到他们，也不知道学校是怎么部署节目，同林夕的节目排在一起，原来有点胜算，这会儿只剩一个字——悬。
林夕一曲结束，又是礼貌的鞠了躬才徐徐走下台，很圈评委好感。
反观林臻，马上上台，依旧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叫张子文如何不心急？
主持人站在台上，报了一下节目：“下面有请高二11班的林臻，叶绪然，张子文，封小钰四位同学带来演出串烧，掌声接待！”
这下，台下的一些男生们彻底激动，迫不及待地拍手。
两大校花的对撞，究竟谁的校花之名名副其实？一会儿便见分晓。
程也看着台上，不由得心揪得紧，突然有一个可怕的想法蹦出来——希望林臻的节目能赢。
林臻刚走上舞台，台下又起了一波惊动。
“演出串烧是什么玩意？只听说过歌曲串烧啊……”
“管它呢，一会儿不就知道了？”
“哇哦，女神真美！”
“快看，两大校花撞衫！”
“卧槽，真的真的，不外……我怎么觉得那件裙子林臻穿着更悦目？林夕反而显得普通……”
“女神加油，我永远支持你——”
“诶，你们都只注意衣服吗？看看她旁边的是谁好欠好？”
“卧槽，叶绪然诶，怎么连校草也上去了？！叶绪然不是从不加入这些运动吗？”
“咦，叶绪然也会弹钢琴？以前没听说过啊，我还以为只有林夕会呢！现在怕是有好戏看咯！”
“嘘，平静，要开始了。”
“……”
林夕听着观众席里的声音，气得咬牙切齿，面上照旧得摆出微笑。
林臻怎么就比她悦目？这些人都是眼瞎吗？
节目演出到一半，轮到林臻的主唱环节。
林臻面无心情，歌声冷冽，甚至连和评委互动的眼神都没有。
“是否今天你有许多的烦恼…”
“感受你脸上全部都是问号…”
“可能是某些未知不行量力…”
“我想你指的是我吧…”
……
“只想给你一颗奶糖…”
“真的没想法…”
“每一天遇见你都是…”
“一个惊喜…”
要说前面的演出已经足够给人惊喜，街舞配朗诵，传统和流行的碰撞，谁见过？
而现在林臻一开口，现场瞬间平静下来。
清冷的嗓音夹杂着奇特的钢琴伴奏，似乎置身山高水远的仙境，一切喧嚣、冗杂抛诸身后，润物无声又悄无声息。
一曲结束，已经不有少人在下面讨论的热火朝天。
“卧槽，开口跪！
“哭了，女神唱歌这么好听！”
“完了完了，我配不上女神，我的错我的错……”
“什么呀，你们别光看女神好吗？叶绪然钢琴弹得那么好，要我说，以前怎么没发现叶绪然会奏琴，而且比林夕弹的还好听！”
“开口跪开口跪，绝对本场角逐MVP！”
“我宣布，冠军就是女神这一组！”
“哇哦，叶绪然是我的！”
“集美，叶绪然送你，张子文我原地抱走！”
“封小钰其实也挺可爱的好吗？脸圆圆的，小小的一只，没想到朗诵起来这么有发作力……”
“可爱可爱都可爱！”
“……”
主持人上台。
“咳咳，高二11班的演出太精彩了是不是？不外各人平静一下，后面另有几组选手需要要演出呢，角逐结束之后我们会统一宣布各组的分数，下面有请高二6班带来的小品——《年货》！”
林臻的节目演出完之后，场下的学生们险些都无心再看演出，讨论的热火朝天。
主持人也是心知肚明。
可幕照旧要继续报的。
后台。
“完爆！”张子文激动的差点没蹿上天，“MVP选手哈哈哈，另有谁！”
第一绝对不是问题。
“嗯。”叶绪然微微颔首，也确实没想到各人的反映会那么强烈。
“是臻臻体现的太好了！”
封小钰也难掩兴奋。
只有林臻静静坐在化妆台上，一进来便拿起外套套上，眼睫低垂，不清楚在想什么。
适才在台上她一眼就看见了学生堆里坐着的程也，他太醒目。
只是他的目光却全然放在了林夕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