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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玉追魂

第八章·泪洒鸣风(上)

寒玉追魂 NA往昔 4812 2020-03-21 08:32:08

  话说百里寒在火山之巅逆练熔火心法,恰遇火山喷发,而彦炎炎闻声连忙赶去资助,娇儿也跑了已往,一颗高速飞来的石块被烧得通红,正向娇儿砸去。

  这时,百里寒在火山喷发的极限条件下,旁边又有彦炎炎的运功护法,终于突破了逆练熔火心法的瓶颈,体内冷气和火气浑然相融,对寒冰已经可以驾驭自如,加之浴火石的辅助,内力更为强盛,且不会被冷气反噬,他情急之下为了救娇儿,自创的“极寒之界”将体内冷气聚集,迅速发作在空气中,扩向四周。百里寒施展御风术,迅速奔向娇儿偏向,一招“极寒之界”将周遭数米瞬间被冻结,而那块飞向娇儿的石块自然也被他轻松拦下,三人来到了山下躲避,而火山也似乎喷发结束,不再有岩浆喷出。

  娇儿生性属火,被百里寒的极寒之界波及到,瞬间全身酥麻无力,冷热交替,竟受了伤。

  “百里哥哥,我好冷,你能抱抱我吗……”娇儿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百里寒,看着他蓝色的双瞳,不禁有些痴迷,再加上受了冷气的波及,气息有些紊乱。

  百里寒一直很谢谢娇儿每天的送餐看护,无聊时候陪他聊天玩耍,正想伸手去抱,却被彦炎炎抢了先。彦炎炎一个巴掌拍到百里寒手背上,来不及思考,就说道:“小子,你傻吗?她让你抱她你就抱?”

  百里寒也觉有熔火仙人在,这样有些不妥,便赔礼道:“晚辈唐突了。”

  “傻瓜,我是说你逆练熔火心法,现在体内全是冷气,你抱着她只会雪上加霜,你想让她伤更重吗?!”彦炎炎纠正道。

  百里寒这才意识过来,深感愧疚,彦炎炎又指了指他的全身,百里寒这些天一直在火山口练功,只留一个短裤,每次娇儿来送饭时他都市穿好衣物再去见她,这时看到彦炎炎和娇儿,马上脸红了一片,转身远离穿衣服去了。

  “不外,恭喜啊,你已经练就了控冰御寒之术了。”彦炎炎边给娇儿疗伤,边道。

  “多谢仙人夸奖,请受晚辈一拜!”百里寒又要叩拜,被彦炎炎拦下。

  “若是如此,等娇儿身体痊愈了,我们就前往鸣风山。”彦炎炎告诉百里寒。

  三人回到深谷的草堂中,百里寒见桌上的寒玉剑尚在,心中对彦炎炎的信任便又多了一分,在他于火山口逆练浴火心法时,由于担忧寒玉剑会阻碍修炼,便将宝剑放在草堂中。彦炎炎虽然知道寒玉剑对熔火一派修炼能起到辅助镇压的作用,但无奈自身属火,却也不去随意触碰,只盼望百里寒早日练就控冰御寒之术,带他见到端木风,然后辅佐娇儿练就火焰真身。

  晚饭后,百里寒走到草堂外,找到一处草地坐下,闭目修炼刚刚修成的控冰御寒之术。此时夜空晴朗、繁星璀璨,百里寒真气在体内运转了一周后,抬头望着夜空,不禁想到了往事,想到了百里府,以及想到了白沐凌。

  “凌儿,你在哪儿,你也会和我一样,看着夜空,心中也在想我吗……”

  “咦?你说的凌儿是谁啊?”娇儿不知不觉来到百里寒身旁,也乖乖土地膝坐下,百里寒心里在想往事,居然没注意到娇儿已经出了草堂。

  “没……没什么。”百里寒略微尴尬地看着娇儿,火红的连衣裙,火红的长发,白里透粉的脸庞,以及两颗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副可爱又稚嫩的模样,和白沐凌明眸皓齿、标致的眉眼以及古灵精怪的脾气完全差异。如果把娇儿比作刚出水的芙蓉,心中纯洁的一尘不染、真诚而又惹人心怜,那么白沐凌应是那风中的飞花,飘忽不定却又俏皮直爽,让人不禁要为之动心。

  “百里哥哥,凌儿……”娇儿顿了一下,小小的手掌攥紧了地上的一株野花,随即又把野花放下,徐徐地说道:“凌儿……是你的意中人吗?”

  百里寒点了颔首,神色黯然,他自知现在的百里家已经今非昔比,哪怕自己回到京城,又怎能再和原来一样去白府找白沐凌。即即是找到了白沐凌,白大人会如何对他,丞相贵寓的人又会如何对他?丞相贵寓妙手如云,在先皇被害的证据找到之前,都不能丝毫地撼动丞相的职位,也不会简朴地为百里家洗清冤屈。

  “百里哥哥,你们一定会再晤面的!”娇儿老实地祝福道,随即双手合十,闭目祈祷,似乎在祈求百里寒事事顺心。

  百里寒万万想不到娇儿会如此说出来祝福他和白沐凌的话,他畏惧娇儿对自己发生情感,而彦炎炎性格火烈,如果知道娇儿喜欢百里寒,怕不是非要欺压自己娶她的孙女。况且自己现在寄人篱下,性命也是彦炎炎泯灭心石所救,凭据江湖道义来讲,救命恩人交接的事情应该义不容辞,况且娶娇儿又不是什么违背道义的事情。

  可是百里寒哪知,娇儿从小就追随彦炎炎隐居在此深谷中,未曾见过世面和外人,所以她的内心就像水晶一般晶莹剔透,没有任何瑕疵。在娇儿小小的内心深处,是接受百里寒的,也是喜欢百里寒的,但是这种喜欢也许只停留在浅条理的依恋,比不了百里寒和白沐凌的深情。如果百里寒心中已经有白沐凌了,娇儿虽然心中不舍,但她究竟内心澄澈无瑕,她更愿意让百里寒能够事事顺心、事事如意。在她的看法中,万事万物都应该尽善尽美、和谐相处,不应该有纷争、杀戮、算计、陷害,所以,她发自内心的想要百里寒能和白沐凌在一起。

  其实娇儿不知,百里寒也不知,娇儿的母亲浴火和百里寒的父亲百里幕,在二十年前去西域的同时,也曾有过相遇,同样谈的很投机,厥后浴火就因为太爱百里幕而自杀,她却没告诉任何人。

  百里寒和娇儿在草地上看了会星星,又给娇儿讲了他之前和白沐凌的一些事情,讲到他如何在受伤时白沐凌在他床前服侍,讲到他和白沐凌如何交流玉佩,又如何采桃花酿酒……把娇儿感动的热泪盈眶,原本对男女情感一无所知的娇儿,居然开始羡慕百里寒和白沐凌的情感。

  “时候不早了,该去休息了,娇儿,你的伤怎么样了?”百里寒问道。

  “百里哥哥不用担忧,奶奶已经给我治的差不多了,应该睡一觉就好了吧。”娇儿擦了擦眼泪,笑着回覆道。

  清晨,百里寒起床练功,他将逆练熔火心法所修习的控冰御寒之术运用到寒玉剑上,瞬间寒玉剑冷光四射、熠熠生辉,似乎获得了真主,找到了知音,威力大增,之前的剑气中附加了寒冰之气,再加之寒玉剑自己的阴寒尖锐,真的是无坚不摧。

  彦炎炎站在远方看百里寒练剑,心想:这少年果真天赋异禀,是习武的好苗子,此行正好可以利用他。

  早饭后,彦炎炎便嘱咐娇儿,这几天她不在的时候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自己要和百里寒去一趟鸣风山。简朴收拾一下,彦炎炎和百里寒便出发前往鸣风山。

  “小子,在外边不要称谓我的名号,你懂吗?”

  “晚辈明白,那晚辈应该如何称谓仙人?”百里寒心想:熔火观没落江湖,果真与熔火仙人行踪隐秘又不露痕迹有关。

  彦炎炎冥思苦想,想不出让百里寒用什么词汇称谓自己,最后实在无奈,她便说:“你临时装作哑巴,不要乱说话,以免惹失事端。”

  百里寒哭笑不得,但是又不敢不平从,他便点了颔首,将寒玉剑入鞘、包裹后背到背后。黄昏时分,二人在山中走了一天,总算到达了有乡村的地方。天还没完全黑,凭据通例来讲,应该是许多人耕作完回家休息的时候,各人应该在村子里家长里短的聚在一起用饭聊天,来往的人应该许多,但是这个村子的路上居然空空荡荡,许久才有一两家鸡鸣狗吠,显然是各人早早回家锁门了。

  “前辈,这村子里面家家户户闭门不出,必有离奇!”

  “前辈你个头啊,不是不让你说话吗?”彦炎炎拍了一下百里寒的脑壳,示意让他尽量少说话,她虽然年长百里寒两辈,但无论样貌照旧说话,都与百里寒等同辈无异,丝毫没有端木风等人有气度。

  “那我们晚上住哪啊?”百里寒小声道。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彦炎炎微微嗔怒道,“嘘,你听!”

  百里寒竖起耳朵听,却听不到有什么异常,过了小半柱香的时间,他才听到,北方传来许多嘈杂的马蹄声,他对彦炎炎的功力便又多了一些敬佩。

  “小子,不想惹事的跟我躲起来!”彦炎炎拉着百里寒的胳膊,施展轻功,跃上了一株大槐树。

  “哎呦!”百里寒屁股扎到了槐树的一根刺,痛的大叫,彦炎炎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巴,百里寒生怕彦炎炎突然施展火焰掌,把他的嘴唇烫成烤香肠,连忙闭嘴忍住。

  只见一队官兵举着火炬来到村子里,挨家挨户搜查,为首的一个官兵喊道:“里面的人出来!”

  见没人回应,那官兵用长矛破门而入,从门中带出了一家老小,只见那官兵说道:“年轻的男的跟我走,下一家!”只见一个妇人哭哭啼啼地拉住她丈夫,不舍官兵将人带走,而婆婆则一直在抹眼泪,公公痛骂不休。那官兵一腿将妇人踢开,婆婆连忙扶起,公公抄起家中一个锄头,准备向官兵劈去,还没等他拿稳锄头,就被官兵用长矛刺死。丈夫连连召唤妻子,妻子已经晕了已往,婆婆大哭不止。

  百里寒见此情景,早就按奈不住,想要下来去资助黎民。可旁边的彦炎炎紧紧拉住他的胳膊,对他说道:“不要去管!”彦炎炎早就看淡了江湖纷争,对她来讲,世界上多几小我私家和少几小我私家没什么区别,她曾经在熔火观做掌门人辉煌一时,经历过杀戮、叛乱、丧女等等大起大落,对一切都看的平淡了。

  但百里寒敬服黎民如命,昔日中都是惩恶扬善,今日怎能容忍,道:“前辈!我要去救他们!”

  “你现在下去杀几个官兵,接下来会有更多的官兵来抓人,你能掩护他们一辈子吗?”

  “可我不忍,他们……他们,怎么可以这样?”百里寒又气又怒。

  只见官兵又来到一户人家,破门而入,将青年男子带了出来,一个小女孩一直在后面喊:“爹,爹!”结果仍然是被官兵甩开,那小女孩不宁愿宁可,又向她爸爸跑已往,一个官兵手持长矛,正准备下手刺向那小女孩。

  听到“爹”这个字,百里寒想到了父亲百里幕,相隔百十米,他似乎看到了那小女孩眼神中的泪花,百里寒再也不能忍受,奋力甩开彦炎炎,直接跃下树,以极快的速度施展御风术来到小女孩面前,一招擒拿夺去了那官兵手上的长矛,又抱住了那小女孩,送到她母亲面前。

  “你们的老大,给我出来!”百里寒恼怒地喊道,内力在他体内涌动飞跃,通过他浑朴的声音震荡着现场的每一小我私家,百里寒也是悄悄惊讶:原来吸收完浴火石后的自己,加之逆练熔火心法,居然内力提升了这么多。

  官兵们都被眼前这个少年给惊吓到了,心想:此人内力如此深厚,不知是何方妙手,各人竟然一时之间不敢轻举妄动。

  还没等官兵老大出来,其中一个官兵认出了百里寒,昔日他曾经在禁军待过一段时间,和百里寒有过一面之缘,厥后禁军被朝廷重组,自己也就酿成了怙恃官兵。

  “百里少统,是您,您还没死!”

  “且慢,适才谁刺死了那老汉?”百里寒挥手示意他打住,风姿潇洒、威风凛凛,丝绝不减之前禁军少统的威风。

  其中一个官兵连跪带爬地来到百里寒面前,道:“小的不知少统台端,适才小的失手杀了那老汉,罪该万死!”

  “失手?为什么我看是故意所为!”百里寒目光炯炯,盯着那官兵。

  认识百里少统的那官兵道:“百里少统,自从先皇驾崩,新皇继位,朝廷就要求全国各地征用壮年黎民,为的是在京城给新皇修新宫殿,我们也是衔命行事啊!”

  “既是衔命行事,为何以意杀人?另有一点将士素养吗?”百里寒双手用力,竟把那长矛从中间折为两半,他语气严厉,可心中却悲凉至极,自从百里家停止掌管军队后,丞相一手遮天,整个兵将的道德操守都已沦落,今日在此村见到的是这个情况,那么前日、昨日、明日,在此外地方,未曾不也是如此,天下的黎民要为此遭殃。百里寒从一名官兵中抽出佩刀,唰唰两刀斩断了那杀害老汉的官兵的两臂,那官兵虽然吃痛,但幸亏有人送上金疮药,止住了鲜血,但这辈子也许就双臂尽失,成为一个残疾之人。此外官兵见到百里寒武功高强,又被认作是禁军少统,虽然斩断了其中一小我私家的胳膊,但幸亏留住了他的性命,各人都静默着,哪敢反抗。

  “本该一命偿一名,我今日断你两臂,以示其他人。你们身为官兵,应该掩护黎民,而不是随意妄为,欺压人民,若再让我看到你们有谁故意伤害黎民的,我看到一律正法!我百里寒虽然现在不是禁军统领,被天下所通缉,可我爱国爱民的心另有!为黎民黎民,为侠义之道,是我辈分内的事情,大丈夫理应无愧于天地!”

  百里寒的一番话让许多官兵感应愧疚,虽然也有不平的,但在百里寒卓越的武艺和深厚的内力下,又怎敢阻挡?众官兵把捉到的人放了,纷纷回营。临走时,百里寒向一官兵讨了两匹战马,牵到了槐树下。

  彦炎炎原来对世事绝不体贴,但见百里寒没有杀死一兵一卒,只是伤了一人,就将乡村的危机化解,不禁有些钦佩,她说道:“小子,可以啊,还搞了两匹马回来。”

  “前辈谬赞了,有了马,这样明日就可以骑马赶往鸣风山了。”

  “但是我不是让你装哑巴吗?”

  百里寒耸耸肩,只是装傻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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